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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对李老板的好,陈双福是知道的,所以在言语之间还是多多给秦氏留了面子的。
秦氏未曾说话,她凝住了呼吸,看着地上的李老板,而她指尖缠着的丝帕不断收紧,一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李老板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他笑了笑道,“师傅说得对啊,是我太贪心了,那人是我杀的!”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口,秦氏的脸立马就变了,她还不知道真相,此刻的李老板在她眼里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李老板。”秦氏连忙站起了身来,她犹豫地看着陈双福,她想将那所谓的“真相”讲出来,可是又有几分犹豫,若是说了的话,毕竟是惹上了人命的事情啊!
李老板知道秦氏想说什么,他本还有些犹豫,但是想了想,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骗秦氏的呢?
“夫人,是我骗了你,里美是我杀的。”李老板看着秦氏说道。
然而秦氏并不相信,她认为李老板是为了替她顶罪!
秦氏连忙摇头,她原本还有些贪生怕死,但是此刻见李老板都这般为她,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此般呢?“李老板,你别说了·····”她的声音之中带了几分感动。
但是她却不知道,李老板接下来的话,可以将她陷入绝望之中!
“不,夫人。”李老板虽然被绑着,但是他还是缓缓地坐起了身来,半跪在地上道,“里美就是我杀的,当时你喝醉了不清楚,我故意将里美自尽的银簪取了下来放到了你的手中。”
秦氏倒退了一步,脚踝被后面的木椅撞了个结结实实,但是她却没有叫半点痛,只是那脸色,惨白得可怜。
“不,你骗我的,对吧。”秦氏看着李老板的眼眸道,她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李老板为了替她顶罪找出来的托辞。
然而,当一个人看清楚了半生追求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烟云之后,一切的骗人似乎都显得没有了任何意义。
“骗你的是你自己,夫人,别在自欺欺人了。”李老板的唇角勾了几丝笑意,“夫人,若是你杀的里美,那为何你的衣衫上没有任何血,反倒是我一身的血迹呢?”
这一句话使得一切真相都昭然若揭了,秦氏全身无力地几乎要倒下,身旁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了她情深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秦氏挥了挥手,最后那眸子轻轻地扫视了一眼李老板,那一眼之中有说不清的感情在其中,随后她无力地坐下了身子,似乎不想再看着这一切,她道,“老爷,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秦氏和李老板的关系,陈双福如何不清楚,既然秦氏这般说了,陈双福点了点头,她回去了也好,省得他不敢继续问下去!
“夫人回去好好休息吧!”陈双福说完还吩咐那丫鬟道,“一定要照顾好夫人。”
“是。”丫鬟福了福身,然后扶着秦氏走了出去。
“大人还有什么,接着问吧!”李老板在秦氏走了后这般说道。
陈双福看了看地上的李老板,这个戏子长得十分俊美,怎么看都不大像是会杀人的人,更何况里美尸体的惨状,太恐怖了。
“你确定里美是你杀的?为何杀她?”陈双福问道。
李老板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悔意道,“见色起心,里美长得很漂亮,是我逼她自尽的。”
自尽?
陈双福听了这话,不由得蹙起了眉头,逼她自尽,什么样的自尽能让一个好端端的人失去了下巴?
“自尽能砍掉自己的下巴?”陈双福眯起了双眼盯着地上的李老板,李老板对着秦氏说他杀害里美的时候,他原本是相信的,但是一听到李老板说的里美自尽,他这便不信了。
语气之中是满满的疑问,但是奇怪的是,这李老板似乎没有要不认罪的样子啊!
“这······”李老板也迟疑了,陈双福的言下之意便是里美的尸体没有下巴,怎么可能呢?里美是用银簪自尽的,但尸体是完整的啊,怎么会没有下巴!
难道是那个匈奴人做了手脚?
他刚觉得疑问,却听得门被人嘭地一声踢开了。
清晨的太阳还未升起,就在那门被人推开的时候,府中的狗们都开始叫唤了起来,一片嘈杂。
狗叫,说明有什么邪祟之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