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卵击石。”
“万一真把石头砸碎了呢?”
“你觉得,可能吗?”
“五百人顶住数千之敌的进攻,也不可能,还反杀了敌军的兵团长,更更不可能,可他们偏偏都做到了。”
“是一人做到的。”
“那没有区别。”
“嗯……”郎图被张洪说得心活了,己方只两个营,作为兵团的前军,如果真能一鼓作气的拿下贝尔要塞,这个脸可就露大了,别说在本兵团,一营和二营会名声大震,即便在整个军团,两个营也都出名了。
“他娘的,馅饼都已经砸在我们头上了,没有理由不接着!”说着话,郎图撸了撸袖子,咬牙说道:“这次就拼一把,干了!”
“好,咱们就干他娘的!”张洪和郎图简短的交流一番,最终决定,跟着老何一起干,一同去进攻贝尔要塞。
贝尔要塞距离这座据点不算远,不然也看不到据点这边放出的狼烟,更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增援。
上官秀与第六兵团的两个营,以及第五兵团的一个残营,合计两千两百余人,对贝尔要塞发起了主攻进攻。
和上官秀的分析几乎一模一样,兵团长被杀,要塞内的贝萨军群龙为首,士气低落,军心大乱,要命的是,这不是一支正规军,而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其中即有地方军,还有大量的农民和手工业者,全靠主将把他们凝聚起来,现在主将没了,全军上下,六千余众,完全是乱成一团,成了一盘散沙。
听说风军的‘大队人马’攻打过来,刚刚逃回要塞里的贝萨军残部,立刻吓得六神无主,在他们的描述中,风军简直都成了天神下凡,能以一敌十、以一敌百,杀人不眨眼,凶残无比。
本来留守要塞的贝萨军还有点斗志,可听他们这么一说,恐慌情绪快速蔓延,人们心里仅存的那点斗志,也随之灰飞烟灭了。
六千之众的贝萨军,完全放弃了要塞外的防线,全部龟缩进要塞之内。
三营缴获的那门火炮现在又派上了大用场,以火炮的远程攻击,轰炸要塞的外围城墙。
或许今天连运气都站在风军这一边,火炮只剩下五颗炮弹,前面的四颗炮弹要么打偏,要么未能损坏要塞的城防,直至打出最后一颗炮弹的时候,要塞城墙终于被炸塌了一块。
见状,风军士气大振,将士们喊喝着、嘶吼着向前推进。还没等风军进入要塞的射程之内呢,要塞内部的贝萨军已然待不住了。
他们觉得再继续留在要塞里,就是坐以待毙,得统统被风军杀光,人们打开要塞的前后两扇大门,发了疯似的向外奔逃。
风军将士看得清楚,老何、张洪、郎图三名营尉兴奋的额头血管都蹦起多高,血流加速,面颊充血,变得涨红。
三人齐声大吼道:“贝萨军不战而败,兄弟们,别放跑一个敌人,杀啊——”
“杀——”
风军的推进,变成了向前冲锋,边往前奔跑,边开火射击。
从要塞里逃出来的贝萨军不时有人中弹倒地,有人一死,贝萨军更乱了,人们相互推搡,拥挤,因自相践踏而造成的伤亡,比被风军打死打伤的人都多。
何谓兵败如山倒,这话用在现在的贝萨军身上再恰当不过。
上官秀和三名营尉,没率军进入要塞,直接绕行过去,全力追杀敌军。贝萨军是跑一路,死一路,六千之众的大军,被两千来人的风军杀得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这一战,被风军打死的贝萨军,只有一千人,而被风军俘虏的贝萨军,则多达三千。
到战后,清理战场的时候,张洪和郎图的脑袋都是呈木讷状态,没明白这一场仗己方到底是怎么打的,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打出了一场大胜。
拿下贝尔要塞,风军又缴获了三门贝萨火炮,还有数百支贝萨火铳,以及数量不太多的弹药。
看着被收押在要塞内的俘虏,老何、张洪、郎图一同询问上官秀,看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俘虏。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三名营尉都开始以上官秀马首是瞻。
上官秀没有理会张洪和郎图,他看向老何,问道:“营尉大人,全营一千兄弟,现在阵亡近八百,难道,你不想用敌军之血,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