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看市局大楼了,岳震林急忙快步走到红旗轿车前,在司机的头从落下的车窗内点了一下后,才打开车门,一闪身坐了上去。车里面包括司机在内的,一共是五个人。前面坐了两个,后面三个。这辆红旗轿车一看就是特别制造的,车身比一般的轿车要宽大许多,岳震林上来后都没有显出拥挤。
“总书记,我、我不称职……”岳震林看着坐在两个内警中间的宋兰疆,惭愧的说:“让你操心了。”
“呵呵,没事,这事不怪你,都怪我们平时太纵容迎夏了,才给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宋兰疆波澜不惊的轻笑几声,身子微微的挺了一下,指着市局大楼:“岳市长,你猜那个人是谁?”
听出总书记的话中的确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让岳震林心里稍微的轻松了一点。顺着总书记的手指方向看去,他片刻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在不借助任何外力、在没有丝毫的安全措施情况下,一个一身红色衣服的人,正手足并用的顺着大楼墙壁向上攀登……不,错了,这不是人,人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动作,他肯定是个幽灵,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他、他是谁?”岳震林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我那个最爱惹祸的外甥,秦玉关。”宋兰疆虽然贵为一国书记,但在说起秦玉关时,却也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自豪。
“秦玉关?”岳震林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接着就明白了过来:“啊,我知道了,他就是那个龙腾七月。”
“嗯,呵呵,”宋兰疆含笑的点点头,身子重新倚在靠背上:“这小子,虽然总是不安宁总爱做出格的事,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有主意的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这是准备敢在歹徒升上天台前,和直升机飞行员玩个调包计,你没看他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只穿着一身内衣内裤嘛。”
看到总书记膝盖上有一副高倍望远镜后,岳震林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许向农说是要飞行员做好调包的准备,原来是这样啊……可这也太危险了吧?胆战心惊的看着秦玉关极快的向上爬着,还没有等他守着总书记夸这家伙几句好听的,却见马上就要攀上天台的秦玉关身子一晃,然后就直直的往下落了下来。
“啊!不好……”岳震林一下子就闭上了眼睛。这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已经成为一滩肉泥的秦玉关。同时,他不敢想像秦玉关和宋迎夏先后的出事,总书记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这俩人可都是总书记的亲人呀,从他亲自来现场就可以看出的。在闭上眼睛的这一刻,岳震林想了很多,甚至还想到了可能因为这件事,华夏要出现高层震荡了。
“总书记,您要节……”岳震林害怕宋兰疆心疼外甥意外死去后会有什么不理智动作,所以在还没有睁开眼时,就想起劝他节哀顺变了。不过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宋兰疆说:“岳市长,你担心什么?人不是还好好的嘛。”
好好的?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从那么高的楼层失手,人会好好的?岳震林满脸不信的睁开眼睛,但秦玉关那依旧悍然无比的存在,一下子就打消了他的疑心。
从那么高的楼层失手,他都没事……岳震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偷偷的看了一眼总书记。见宋兰疆依旧神闲气定的模样,在佩服秦玉关身手变态的同时,也对宋兰疆这份遇事不惊的涵养功夫是大为钦佩:总书记就是总书记啊,就算亲外甥差点摔死时都这这样镇定……
岳震林哪儿知道,一脸镇定的宋兰疆后背,已经被秦玉关那个失手动作给吓得塌透了衬衣。
“妈的,看来以后得多加练习了。”秦玉关低低的骂了一句。刚才失手后身子向下落时,幸亏他右手闪电般的拿起含在嘴里的军刺,一下插x进了塑料漏水管,这才止住了下落的身子。爬这么高说不害怕是假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曾往下看一眼了。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后,又开始抱怨市局这帮孙子干嘛弄块砖头摆天台边:“难道你们不知道摆这儿一块砖头会害死老子的吗?”
因为担心范宜宾会先到天台,秦玉关在喘了几口气后,根本不敢休息,左手牢牢的抓住漏水管,右手拔x出军刺,就在准备搭住天台边缘准备一翻而过时,从天台上却露出了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