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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在这个坚固的地下监室里安装了电脑,以及监控装置,二十四小时监控着雪野。白杨一直也在,但是从头至尾,她没开过口,她只是坐在电脑边的一把椅子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前,后背靠着椅背,以一个最舒服不过可以坐很久很久都可以不懂的姿态坐在那里做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也一直看着雪野,也看了很久很久。
燕飞也看着雪野,说:“听你这么说,看来我的推测最起码对了一半,你确实为了你自己让她做了牺牲,以至于导致了最后的惨剧,你大概想说的是你要是能预知这种结局,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了对不对?”
雪野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都是萎靡的,低垂着头,不作任何言语。燕飞抿着嘴角,目光里带着鄙夷不屑,却又透出来深深的悲哀,这种悲哀似乎有对雪野的同情,有对田甜的心疼,又带着无力的感觉。她又说:“可是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呢?就算当初你不在场,可是你有这样强的能量场,甚至可以控制时间,为什么不回到那个时间,自己去看呢?”
雪野一直低垂着头,说:“因为我被冰封了,我在冰里度过了几千年的时间,直到有一天地震将封住我的冰山推到了地面以上,露在了太阳下渐渐融化,我才醒过来,醒过来才发现沧海桑田的巨变,我的那个时代已经一去不复反了,而我也是这个世间最后的一位珈蓝,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古老的传统早已经被人遗忘,神奇的仪式和我的时代的文明也被毁灭殆尽,再没有人知道如何去教导出一个可以召唤出珈蓝的祭祀,男人们开始主导权利,为了变更他们难以对女人加以控制的局面和达成他们而且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有了各种各样的律法规矩,女人像是可怜的蝼蚁一样期望着男人对她好才能活,我从冰中醒来时完全无法理解不了这个世界,而那时的我的力量也只剩下一半还不到,我没力量再回到过去,甚至我可能都活不过十天,我千辛万苦才又重新找到圣地,并且用仅有的能力召唤出一个新生命,让她代替我活下,并且寻找到让我复活方法,希望有一天可以重新找到我的玉缨,这个新生命我给她去了一个名字叫做樱烨,珈蓝也是我留给她的,你们认为是姓名号。我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珈蓝樱烨身上,却没有想到,又是数千年过去,她的后代却成了我最强的对手。”
她说着看了一眼一直静悄悄的坐在一边的白杨,白杨也一直在在看着她,此时闻言,才说:“可你给她下了咒。”白杨只说了这一句,又静默了,雪野冷冷笑了一下,说:“你们的命,都是我给的!”
燕飞说:“所以你觉得你是她的命运之神,可以随便利用摆布,然后随手丢掉,本来是蝼蚁,竟然还敢反抗?”
雪野愈发冷笑起来,说:“你现在说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吧?你觉得你就是那只蝼蚁,被命运之神摆布的狼狈不堪,甚至连反抗都反抗不了,我最了解你这种人了,心机深,手段多,虚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谎言张口就来,脸上笑着,心里却全是歹毒,实际上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你为了填满和掩饰自己心里那个黑洞,实际上你比谁都敏感,比任何人都更容易击倒。”
燕飞脸色铁青起来,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回到了她的电脑边。
阿桑突然要回家去了,田甜觉得奇怪,因为阿桑是田甜的奶奶结下生死契的妹妹,在进入田甜的家里以后,她就被选定为神侍了,她原本的家族也立刻成为了贵族。她经常会回家去看田甜的奶奶,但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因为田甜的奶奶生病了,虽然她其实还年轻,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但是在那个时代,平均寿命不过也就是四十多岁,田甜的奶奶已经算是活得久的人了。
田甜给她治过病,但是田甜心里清楚,奶奶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了,已经不是她能挽回的了,所以这次她叫阿桑回去,而不叫田甜回去,田甜就觉得奇怪了。所以她也一起回去了,但是回去时,却没能见到奶奶,因为奶奶根本没出来,只叫人将一样东西送出来,交给了阿桑,阿桑拿着那个东西,脸一下就白了。
那是一串璎珞,田甜记得那时奶奶一直戴在手腕上的,田甜问她:“为什么给你这个?”
阿桑说:“这是我们结生死契时,我送给她的。”
田甜一下明白了,奶奶要解除生死契,这些预定俗称的规矩人人都明白,送还当初结契时的礼物就意味着要跟对方一刀两断,虽然以阿桑现在在族中的地位,并不会因此受到多大影响,她的家族也最多失去田甜家这一门亲戚,但利益关系也不会受损多少。阿桑却呆若木鸡一般,拿着礼物回去,在神殿的中心的火堆边,整整坐了一夜,田甜看着阿桑,莫名心疼。
三日后,田甜的奶奶去世了。
田甜忽然明白了奶奶的苦心,她的奶奶解除契约是想让阿桑继续活下去,阿桑比她小十多岁,现在不过三十出头,但是她的契主去世,她必须要陪葬。这是延续了很久很久的传统,契主是不用陪葬的,但是另一个人在契主死后必须要陪葬。田甜的奶奶不想让她陪葬,想让她继续好好的活下去。
只是在田甜的奶奶下葬时,本该参加葬礼的阿桑没有出现,田甜叫人去找她,找了许久后,人们发现了在墓穴边自缢的阿桑。
阿桑在自缢的前一天,把那串缨络送给了田甜。田甜的奶奶单方解除了契约,阿桑却没有同意,她还是跟着田甜的奶奶走了。看着阿桑的尸体,田甜终于体会到了生死无常,亲人的相续离去,让田甜悲痛到甚至连自己的奶奶的葬礼都无法主持下去了,而她本该在葬礼起舞为奶奶的灵魂祈福。
田甜又一次失去了跳舞的能力,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人生存在的意义何在,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路又该是何去何存,而作为祭祀,竟然不会跳舞,这是从所谓有过的事情,要知道她身边所有的人都会跳舞,跳舞是她们唯一的娱乐方式,也是她们谈情说爱的方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时随地的跳上一段舞。
部落中的几个大家族的族长都聚到了一起,为田甜愁眉不展,而田甜却自顾自的骑着小白去打猎了。
田甜的年轻的妈妈成为了新一任的家族族长,长老们为田甜长吁短叹时,另一家族的族长也登门了,早在要挑选田甜这代祭祀的时候,她们就希望是自己族中的女孩能被选中,但是最后被选中的是田甜。祭祀的选拔本身也是一场利益的博弈,当田甜被挑选出来以后,她们连为田甜举办的庆典都没有参加,而今天来,她们是联合了其它的家族想要换掉田甜,重新挑选祭祀。
这位族长一进门就说:“千百年来,从没有过那位祭祀会想玉缨这样,突然就不会跳舞了,而且玉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儿时已经发生过一次了,这样的祭祀要如何侍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