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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的脸都青了,他咬着牙说:“单小纯,今天一定要拍,不拍我就不吃饭!”
沈誉这样豁得出去,聪明的就该叩谢皇恩浩荡。可那么识时务还是单小纯吗?标准试单小纯做法就是很委屈的说:“噢,你想拍呀,那等我吃完饭吧,都要饿死了。”
这样敷衍的口气到底把他沈誉当个什么鬼?、
沈誉寸步不让,“不行,现在就拍,不拍完不准吃饭”。
单小纯都快崩溃了,可是她为鱼肉在人家的砧板上,只好特没志气的说:“好吧,你起来换衣服,我给你拍果照。”
沈誉……
沈誉的身高和邵岩差不多,他们都说同一号的衣服,不过穿身上却各有千秋。
邵岩穿上那就是运动健将的感觉,酷帅有型;而沈誉却因为他容貌过于好看的关系,愣是将运动服穿成了走秀服,有一种优雅的模特范儿,总之,都是美男,看不够呀!
单小纯一进入花痴状态就忘了肚子饿,咔咔咔拍了很多。沈誉很会摆POSS,单小纯在赞赏的同时心里却腹诽“骚包”。
终于搞定,骚包男看了看照片,很不屑的说:“拍的一般,技术太烂。”
单小纯不服气了:“只能说你长得困难些,我把你拍成这样已经对的起你妈在肚子里蕴育的那十个月了。”
刚才还好好的,这句话一出,沈誉立马晴转阴了,也多云的过度也没有,他狠狠的瞪了单小纯一眼:“别提我妈,我妈早死了。”
单小纯自毁失言,她嘿嘿笑着讨好:“好吧好吧,我错了,原谅我吧,求求你了!”
沈誉捏住噘起的小嘴儿,“再说给你缝起来”。
“呜呜,呜呜呜。”
闹完了,沈誉自己先下去吃饭,单小纯顾不上收拾赶紧追上去,她怕沈誉坏的时候连个渣渣都不给她留。不过沈誉更坏,他知道单小纯在后面却故意停下,结果她又撞在他后背上,小鼻头差点给撞偏了,接着又开始了一场星球大战,等吃饭的时候披萨果然凉透了气。
吃完饭,沈誉对单小纯说:“用我拍的,我头像不用马赛克。”
“什么?你真敢豁出去?被小受*对着打飞机我可不管。”
“单小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以说这个,闭上你的嘴,稍稍给我遮挡点,总之你自己看着办。”
单小纯也腹黑了一把,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说了声OK就修图去了,沈誉却久久平静不下来,他想了想绝对打电话诉苦。
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接的人还抱怨:“沈三儿,你不知道有时差吗?大半夜打什么电话?”
沈誉差点跳起来:“江逾白,你丫的美国时差?琴岛到江南隔着一个太平洋吗?这才8点呢,说,在干什么勾当?”
沈誉的好友兼前老板江逾白也火了:“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吗?我有多忙你知道吗?我这么忙你撒丫子跑到琴岛去,沈三儿,差不多就回来,我都忙死了。”
“忙着和你老婆滚牀单吧,听你的声音上火呀,最近欲求不满了吧?老婆现在眼睛里只有孩子不管你了吧?哈哈哈!”沈誉来了个三段式笑声,好久没损江逾白了,他一时觉得很过瘾。
江逾白直接把电话关机,不理沈誉。
沈誉差点气死,好你个江逾白,有了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单小纯最终没舍得不用邵岩的照片,她把两个人的做了处理后发上去,都挡了脸却P成一组照片,看起来亲密*的样子,谁知道照片一发上,她火了!
很多人给她发旺旺,哪怕不买也要问“亲,这都谁呀,谁是攻谁是受呀?”“嘤嘤嘤,好有爱,伦家受不了了”“强攻强受要是看到脸就更完美了。”“哇,腹肌,好想摸一把”……单小纯就奇了怪了,她的买家怎么这么多腐女?
沈誉当然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估计能掐死单小纯。他这几天照样天天出去,每天都要和单小纯展开一场你追我赶的胜利大逃亡,单小纯都快郁闷了,这个沈誉到底出去干什么?
失踪好久的于帅忽然在线上找她,单小纯对他冷嘲热讽:“这谁呀,哪来的一股子骚气。”
于帅忙发了个笑脸讨好:“女王大人不要生气了,奴才知错了。”
“哼,拉出去赏你一丈红。”
于帅又发了个哭脸过来:“饶了我吧,最近有事还是我的终身大事。”
单小纯才不信:“你相亲了,要结婚了?”
“不是,我最近一直在白杨家,我就想着她一个女孩子给我那个了,我得负责。”
“噗。”单小纯挺不厚道的笑了,“你咋负责?人家让吗?于帅,你清醒点,她能跟你one night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别泥足深陷呀,别怪哥们儿没提醒你。”
于帅立马护着白杨:“单小纯我们是朋友,但我也绝不容许你诋毁白杨,她是个好人,特别好,真的。”
单小纯觉得于帅笨的无可救药:“她人好有时候和生活作风是不挂钩的,我问你,她是处吗?”
于帅发来个摇头的头像:“不是。”
“那不就结了,她能那么随便的拉着你也能拉别人,于帅,必要惦记了。”
于帅那边发来一个喷火的图像,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忘了告诉你,学校里又上演好戏了?”
单小纯兴致缺缺:“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果奔我还有点兴趣。”
“擦,你快来吧,沈誉和秦楠掐起来了,两个人正要比赛呢?”
“沈誉?他怎么会在学校里?”单小纯觉得这个消息不靠谱,一定是他们想把她骗了去。
“他没告诉你?他在我们这里的短期培训班学厨师呢,都来了一个多周了,立马风靡了校园,现在风头正劲,直接窥视秦楠校草的宝座,这不秦楠西臧一回来就赶到学校里和他PK了。”
“你个不靠谱的于帅,怎么不早说,我祝你洞房花烛永垂不举呀。”
这个单小纯,谁说她单纯了,她的咀咒好恶毒呀。
单小纯骑上小自行车就往学校赶。
因为是职校,虽然现在是暑假,但还是有不少的学生没回家,集中在学校的实习基地和短期培训班里。
单小纯在厨师教室里找到他们的,她长得矮,被一大群男生挡着什么也看不到,只好给于帅打电话。
于帅把她拉进来,兴奋的脸都红了,他指着场中果着上身的俩男的说:“看到没,都蹿火了,衣服都撂了!”
单小纯立刻就不乐意了,秦楠倒好罢了,本来就黑,西臧去晒了一圈儿丢煤堆儿里找不到人,可是沈誉好歹也算她的挂名男友,就这样坦胸露乳的出来搔首弄姿真当她小纯姐姐是死的不成?
一把推开流口水的花痴女,单小纯怒目问于帅:“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要跳脱衣舞吗?”
于帅白了她一眼:“说你三观不正没节操是客气了,满脑子小黄文思想,脱了衣服就是跳脱衣舞吗?告诉你,这叫竞技!”
“我呸,他们两个耍猴娱乐岛城人民呢,我要去阻止他。”
于帅手疾眼快拉住她:“你操什么心,你知道他们要三局两胜吗?第一句比武力掰手腕,秦楠轻松搞定,第二局是比脑筋急转弯,沈誉胜,现在就差最后一局了,看看谁做的饭好吃谁就赢。”
单小纯着急的说:“这一听就是不公平竞争呀,秦楠得秦叔叔真传,做饭好吃的很,沈誉就是煮个面都糊锅,不公平。”
“怎么,心疼了?单小纯你可别多管闲事,男人的恩怨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于帅说完还一抹鼻子,却还是翘起兰花指。
单小纯翻了翻白眼:“你也算男人?”
于帅看了看四周咬着牙说:“老子不仅是男人还干了一个很男人的女人。”
“切,人家干你吧?”单小纯就是不让于帅舒服,说话间,人家比赛的两个已经开始了。
秦楠利落的把黄瓜和洋葱切丝儿,又把锅里煮熟的面条儿捞起来放在冰水里,这孩子动作娴熟有范儿,引得一帮好吃懒做又花痴的女孩子对他的痴迷程度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再看看沈誉就差远了,切好的彩椒个个都是不规则图形,更别说大小不一粗细有别的黄瓜了,在沈誉的砧板上那就是一个大千世界芸芸众菜呀。
画面太美了,单小纯不敢看,她忧伤的捂住了眼睛。
秦楠看到了单小纯,他九曲十八弯的打了个呼哨,咧嘴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为了装酷汗珠子也不擦,亮晶晶的挂砸腹肌上,又引来女孩子们疯狂的尖叫。
沈誉与其说很专心不如说手忙脚乱,虽然他冰肌玉骨清凉无汗,但是表现的却很慌乱,一会儿被蒸汽呲着手,一会儿差点给菜刀切到,单小纯真怀疑于帅所谓他学了一周厨艺的消息是假的。
好一番混战终于二位都齐活了,秦楠做的是油泼辣子面,雪白的面条上碧绿的黄瓜红红的辣椒一看就让人胃口大开,旁边的吃货男女们早就咬开了小手指。再看看沈誉的,好吧,勉强算是做熟了,忽然面条黏糊糊的,彩椒和黄瓜都给煮的变了颜色,但起码是熟的。
单小纯转身要走,这个时候请不要说她认识沈誉。
“单小纯,你过来,这才你做主裁判。”说话的是秦楠,这孩子手一手拿刀一手拿着根胡萝卜,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众人的目光都跟着秦楠一起落到单小纯脸上,她逃都逃不了,于帅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单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党和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说完,于帅顺势一推,就把单小纯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沈誉微微抬起眼睛,潋滟双眸和单小纯的碰在一起,他微微弯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强。
单小纯走到他身边儿抓起旁边的雪白毛巾给他擦擦脸(没汗):“你多大的人了还和一群孩子搅合?”
沈誉音量不高,但足以让秦楠听到:“为了你,再幼稚我也要应战。”
哇,群众们一片哗然,这样经典的总裁酷帅狂霸拽台词儿,碎了一片萌萌少女心好吗?简直感人!
秦楠冷哼一声,然后拿刀专心雕刻,一会儿一只可爱的胡萝卜小胖猪就好了,他摆在碗里,然后看着单小纯说:“小纯,尝尝我给你做的面。”
单小纯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秦楠面前,她不吃都知道,秦楠的手艺很棒。秦楠从十三岁就学着做油泼辣子面,就为了给单小纯吃。
果然,香辣脆爽筋道滑爽各种滋味一如记忆里的熟悉,只是单小纯已经长大了,她胃不好,消化不了这样的好东西。
又回到沈誉面前,她拿起筷子挑了一根面线到嘴里,咽下去后才说:“你煮面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多放一点水吗?你看都成浆糊了,还有说你多少次了蔬菜要晚点放,你看看都煮烂了,颜色多难看,这叫人怎么吃。”
这是沈誉曾经对她说话的话,现在她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沈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心说单小纯你完了。
单小纯接着说:“实事求是的说当然是秦楠做的好吃,但如果是我吃的话,我吃这个。”
说着,她端起碗,大口把碗里的面条儿吃掉。
众人惊愕的看着她,觉得他们像再演一出无厘头的电影。
幸亏碗不算大,她几口就吃掉了,然后把空碗递给沈誉,抹抹嘴说:“你我都没有技术股,只能降低要求了,我做的你吃,你做的我吃,所以,输赢重要吗?”
沈誉笑了,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眼角斜斜飞起,笼上一层桃花薄雾的轻红,两边儿的酒窝深深的陷下去,却有拉着甜丝的蜜糖涌出来。
围观的女孩子们都疯了,恨不得扑上前把沈誉占为己有,同时又心里恼恨,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那个傻妞?
比赛的结果自然是秦楠胜,但看到单小纯和沈誉携手离开的一幕,秦楠却知道自己败了,败的一榻糊涂,他明媚而忧伤的青春爱恋是该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可能是演戏上瘾了,沈誉竟然舍不得放开扣在一起的手,直到单小纯红着脸说:“我的车在这里,我们还是骑车回去吧。”
沈誉点点头,脸红的单小纯真可爱,像极了岛城的一种传统软糖,闻着甜甜的味道便忍不住想咬一口。
不过小绵羊的假象可没有维持太久,单小纯一进家门儿就发飙:“沈誉,你脑子打结了吗?为什么要去学厨师?为什么要陪着秦楠一起疯,他才十七八岁你也十七八吗?幼稚幼稚幼稚!”
沈誉好整以暇的看着单小纯喷火,他修长的手指敲敲面前的杯子,示意单小纯给他倒水。
单小纯给他使唤惯了,立马屁颠屁颠的拿起凉水杯要倒水,刚倒了一点儿又明白过来,她把杯子狠狠的掼在茶几上,抱着胳膊表示大爷不伺候了。
沈誉举起手指吹了吹:“唉,命好苦,为了应付小舅子烫到手。”
单小纯双眼冒火,她拿起杯子给他倒满,然后恶狠狠的说:“灌吧!”
沈誉端起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小口然后说:“学厨师是因为你继母说的,去PK是因为你弟弟非拉住我不放,单小纯,为了你的家人,我容易吗?”
“那钱呢,学厨师的钱哪来的?”好吧,沈誉的理由单小纯没法反驳,她只好扯到钱上。
“就从月饼盒子里拿的,2000块钱而已,你也不用吹胡子瞪眼,就当长线投资了,说不定有高回报呢。”
单小纯赶紧把月饼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果然里面碎了零零碎碎的一张毛爷爷都没有了,她扑过去掐住沈誉的脖子:“沈誉,还钱,那是我们的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