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的儿子拜朱文的父母为干爹干娘,平日里走的近。
因为这层关系,所以当吴月得知圣前秀才是秦生,而不是朱文的时候,那一刻就心里不服气,凭什么一个出生卑微的寒门子弟,曾夺走了朱文的圣前童生,现如今又夺走了圣前秀才,所以吴月准备找个机会好好羞辱秦生一番。
关于主编江海邀请秦生写诗文专栏的事情,整个诗文报除了江海一个人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而主编江海是准备把邀请秦生写诗文专栏的事情今天在诗文报社讨论如何成型。
所以,知道了来人是秦生,又从童口中得知秦生是受邀前来写专栏的,吴月那是异常气愤,因为吴月也算得上诗文报的老人了,在诗文报也算待了几十年了,所以他知道诗文报在道县,在整个江国的地位。
只要是能在诗文报上发个文的作者,都会名动江国,成为各大报社邀请的职业作者,也从此名气大振,一路平步青云,别人不,就朱文,朱文神童的名号也是因为在诗文报上曾发过一首诗。
朱文原本也是泛泛无名,自在诗文报上发表文章之后,才名动道县大同,被誉为文界神童。
知道这些的吴月,如何相信主编江海会去邀请秦生来诗文报写专栏,记得上次文院院首姜承极力推荐秦生的三首诗同期上诗文报,江海还和院首姜承有过争吵。
因此,吴月绝不相信江海主编会去邀请秦生,在如此重要的诗文报上写专栏。
想到这些,又回忆过去,吴月神情大怒对着门口的秦生道:“秦生,休要踏进诗文报社一步,给我快快出来!诗文报社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等人进就进的地方!”
刚刚踏进诗文报社大门的秦生,这时听到有人对于自己这样大怒,顿时转身走出了诗文报大门,来到了门口,来到了吴月和童面前。
吴月看着走出了的人确实就是秦生之后,神情更为愤怒,他嘲笑着道:“秦生,你来诗文报作甚,这里是文气重地,不是你有资格来的地方!”
诗文报的副主编吴月,秦生也认识,曾经在朱家替舅母拜寿时见过,曾经自己的三首诗在诗文报上发表时秦生也见过。
于是,秦生谦虚不露声色的道:“吴月主编,在下是受了江主编邀请,前来诗文报写专栏的!请吴月副主编明辨才好!”
“专栏,诗文报来写专栏,秦生,你当自己是谁,是孔圣在世,还是文气逼圣吗!也不看看这诗文报是什么地方,江海主编会邀请你,你别做白日梦了,不要以为中了个秀才就不知所谓了!再怎么,你也只是个穷秀才!”
吴月毫无顾忌,对于秦生他是什么难听的话都能出口。
秦生面色凛然,淡定的道:“吴月副主编,在下确实是受了江主编所邀请来诗文报写诗文专栏的,这是事实!”
“事实!我秦生啊!你也不分析分析,诗文报是什么地方,在江国是什么地位,而你呢!你又是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身份地位,你江海主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吴月刚完,接着又道:“诗文报上写专栏,你可知道自诗文报成立创办至今,已经百余年之久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诗文报上同时发过三首诗,也就是你,当时姜承也不知道收了你什么好处,现在你竟然写专栏,这话现实吗!就算撒谎想进诗文报社看看,也要把谎好了吧!”
“吴月副主编,你真的误会了,生真的是江海主编邀请来的,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江海主编!”秦生满脸委屈受着冤枉气冷静的着。
“找江海主编问个清楚,秦生,你认为有这个必要吗!告诉你,趁人少你赶快走,要不等人多了,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没了!走,给我滚出诗文报社,诗文报社是大雅之地,不是你这等穷秀才能来的地方!”
看到吴月如此的羞辱武断,完全没有给自己半机会,秦生不但没有立即照着他的话离开,反而没有半惧怕,他沉着冷静的道:“吴月副主编,在江海主编还没来之前,生是不会走的,因为做人当守信,生既然答应了江主编来诗文报社写专栏,生就一定要做到,绝不半途而废!”
“哟!还不走了,我秦生啊!你可真是不知羞耻,为了进诗文报还如此大言不惭,什么守信,什么不能半途而废,告诉你,不仅是我不要你的所谓什么诗文,江海主编也会不要的,那些都是些什么诗文,还敢在哪儿自个夸自个,我呸,随手抓个作者文生都比你写的好!”
在吴月的言词和神态之中,秦生感受到了他的一意孤行,同时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看法,回忆吴月刚刚过的那些话,秦生不由想起了之前自己在朱家,在朱家为舅母做寿时所做的那首诗,那时吴月副主编也在场,同时也当着众人的面,曾毫无情面的数落了自己一番。
想到此,秦生知道了吴月和自己表兄朱文朱家的关系,又想到了朱文对于自己的怨恨,顿时对于吴月此刻的绝情和武断知道了他背后的因果。
吴月一定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中了秀才试的头筹,而且还是圣前秀才,所以对于自己很是怨恨,才会那么毫无情面的中伤。
秦生想到这些,过了许久没有做声,任凭吴月再对他出什么难听的话,任凭这时来到诗文报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