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较真,竟还自不量力,去找一个万年老妖去打架,这不是找死么?!
“苏锦璃,你这推卸罪责的本事,倒是见长!”他若不爱她,又岂会去找凌一求证?!
说完,他便甩开她的手,“一身狼臭味儿!去洗干净!从头到脚,不得有任何遗漏!”
“……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寝宫了。不如先回哥哥的颖王府吧。”
她不禁担心他的身体,如此长途跋涉,更怕他内伤加剧。
御蓝斯扯住她,却是直接飞去了城中的御膳阁。
锦璃忙抱紧他,手儿顺势按在他心口,心跳稳健,手
脚利落,呼吸顺畅,他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充盈着健康的生命力活力,内伤?屁话!
那天在颖王府的牢中,他一脚就踹飞凌一,虽然挨了凌一一剑,却分明是打了个平手。
这可恶的吸血鬼,当她苏锦璃是傻子么?!
凤眸里流光狡黠,她不动声色地搂紧他的脖颈,呼吸着他好闻的体香和淡雅的龙涎香,还是忍不住……甜蜜扬起唇角。
御膳阁,客满为患,人声喧哗。
御蓝斯抱着她从窗子飞进楼上一间客房,听觉敏锐的吸血鬼小二迅速冲进来,见来人是御蓝斯和锦璃,他忙跪下行礼。
“备热水沐浴。”
锦璃忙补充一句,“花瓣,记得要有花瓣。”
吸血鬼小二眼神暧昧地看了眼两人,退出去,不过片刻,便有两个伙计麻利儿地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这房间里的字画,摆设都异常熟悉,是曾来过的。
锦璃却不敢再多言其他,乖乖入了内室,绕过屏风,拆解衣袍,进入浴桶内。
外间,御蓝斯饥肠辘辘,翻看着菜谱,忙着在点菜。
水果粥,花生炖猪蹄……锦璃在屏风那边听得满心清甜如蜜。
那天晚上,她为父兄筹措粮草,回宁安王府,正见御蓝斯在院子里,贵雅倾城地身躯,霸气凛然,仰望着满天星斗,淡漠地说,给她备好了粮草。
然后,他便离开……
母妃催她出来追,她便到了御膳阁,却见他正被一群花楼女子围拢簇拥。
然后,他们便别别扭扭,来了这里,不巧的是,还撞见了康恒。
那会儿,她才知道,他是这酒楼的主子。
手儿聊着水花儿,遥想过去,那些坎坷波折,微不足道,沉淀下来,只有完满的幸福感。
“阿溟?”她忍不住,隔着屏风唤他。
“嗯?”
“……没有浴巾和浴袍。”
忽——一阵风袭来,浴巾和浴袍搭在了屏风上,他似看她一眼都懒得,转身就去了外间坐着。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本王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她不敢恭维地皱鼻子。
沐浴之后,她擦干了头发,梳理整齐发丝,裹着干净的衣袍出来。
桌上摆满了饭菜,那如妖似仙的紫袍身影,却不见了踪影。
她疑惑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忍不住耳廓微动……
走廊上,寒冽行礼之后,恭谨起身。
“太皇尊帝圣旨,谨少主那晚意图刺杀御雪儿公主,不予追究,未免皇族精纯血脉再遭威胁,他特派了一位钦差长住莫黎城王宫,监视殿下和谨少主。属下来时,太后正发火儿,要把那钦差赶走,陛下却让那人住下了。”
御蓝斯凝重皱紧修长的剑眉,“那钦差是谁?”
寒冽迟疑,无奈地禀奏,“……御之煌!”
“为何是他?”
“尊帝圣旨有言,御之煌是因殿下您这血统不纯之人争权夺位,才终是铸成大错,皇族血脉如今阴盛阳衰,御蔷公主虽能堪当大任,却名声败坏,最适合当选储君的,便只有年幼的御雪儿公主。因此,不宜再造杀戮,所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就是说,本王从今往后,在本王自己的王宫内,还得看御之煌的脸色行事?”
寒冽低着头,惶恐劝道,“殿下,太皇并没有允许他掌管莫黎城,只是让他盯着殿下。”
“哼哼,恐怕那老怪物下一步,便是夺本王的莫黎城!”
寒冽心中一惊,忙继续说道,“那圣旨上还说,不准念伊公主和两位小皇嗣入住溟王宫,也不准公主以王妃自居。”
“该死的老怪物,他这是逼着本王欺师灭祖!”
砰——
坐在室内的锦璃,看到那整面墙都在晃动,不禁惶恐地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