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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啊,虽然你击坠一机是咋们这一块历史上破天荒的一次,可喜可贺,但是你下次动作能不能温柔点,机子都快给你开烂了。”
维修员一边在pcp上飞快地滑动记录,一边抱怨道:
“胸口装甲重度损伤,主油箱严重破损,双臂框架中度损坏,复合斩剑断裂,最宝贵的光电探测器竟然只剩下三台还能用的,还有其他传感器损伤…………我艹,你有完没完?!”
“你疯了,打我干什么!”
我捂着快肿起来的脸怪叫起来,这孙子下手真重,差点把我的大牙打掉。
“还能干什么,拜托,你都傻笑了一下午了,累不累啊?”
我大窘,胡乱一摸脸,真发现自己的表情僵地厉害,嘴角抽筋似的往上扬,完了完了,神经出问题了要赶紧吃药了。
“没办法了,这里的条件根本没办法修,况且我们也从来没处理过这么复杂的机型,还是让团长想想办法吧。”
维修员叹了口气,直接关上了pcp。
我早料到这个结果了,无可奈何地仰起头看着连固定框架也装不上去,像个落魄的流浪汉一样瘫靠在墙面上的【加兰德】。机体胸口被热能刀扎了一个大洞,过了那么长时间燃油还在不断往外泄露,幸亏同盟军的特制抗燃爆隔层效果的确非同一般,否则光这一下就足够把我炸上天了。机体其他部位的装甲也七歪八裂的不成样子,看上去惨不忍睹。
搞不好结构也受到损伤,看来没三五个月大修,这玩意儿是动也别想动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请问是否胜利?
我无比纠结地走出机库,准备去找老狼大哥好好聊聊人生,聊聊感想,顺带聊聊我的薪水还没到账的问题。
可是有时候事情就是那么见鬼。因为心虚外加视觉冲击力过强,平时我看到老狼都是绕着走的,但是今天我难得想他了,竟然到处都找不到这家伙的影子,不管问谁都是一句话的答复“团长去办事了”。
我当时脑子里第一想法就是:完了,这货肯定是卷款潜逃了。
瞎想也不能当饭吃,再加上机体严重损坏我训练也做不了,只好窝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过起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颓废生活。补给物资全数报销,机甲人员损失惨重,整个猎兵团气氛都是一片惨淡,但是唯独我每天闲得发慌,最无聊的时候甚至和海伦娜借了杆老爷猎枪,上山打鸟玩。
废人的生活持续了长达一个礼拜多,时间一长我甚至都以为自己会横在这个山沟基地里生老病死了。
直到公历084年2月19日,我这种倒霉日子才算过到了头。
那天晚上我第十次刷爆连连看的历史最高纪录后,终于两眼发酸地熄灯睡觉了,隔壁食堂里还在播送着条约军对于占领区损失了一台宝贵的航空机甲“非常吃惊”的感谢,还有同盟军对自己提供的武器有如此杀伤力的自吹自擂,以及游击队员们对主持人身材的点评。
一如既然的无聊,一如既往的日常。
就在我的神志正处于半睡半醒,飘飘欲仙的状态时,大门突然被人“咣当”一脚踢开了,我一扭头,刚好看见几条蒙着脸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朝我猛扑过来。
靠,这鬼地方都有打劫的!
我当即吓得跳了起来,一拳直打向最前面的一条大汉的脸部,那家伙马上架起胳膊防御,但是我这一招只是虚招,下面马上一击扫堂腿把他搁到了,另一个帮一副不怕死的架势,张牙舞爪地冲上来。我干脆地一脚踢在他的下腹,另一只脚同时跟上往肚皮上补了一记——感谢我吧,我没有让他感受一下蛋蛋的忧伤。
剩下的人踩着这两个倒霉蛋一拥而上,对付这些赤手空拳的人,再加上那么狭小的空间我甚至都不用找人了,每一下都是大开大合的重手放出去,一脚横扫都感觉能踢飞好几个人,只听一片“叮铃咣当”响,有砸翻桌子的,有撞墙的,有插窗户飞出去的,各种摔发不一而足。
几招过后周围明显空旷了不少,抢劫犯们在我周围晃来晃去,明显是不怎么有胆上前了,不过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这帮家伙的来头明显不对劲,没弄清楚前我也不敢下重手,所以这帮人不少都是被我踢飞好几次了还能扑上来,这种绑着手打架的感觉让我非常不爽。
“喂,别装神弄鬼的,你们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