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魏嬷嬷就叫来了守侯府后门的婆子和小厮,婆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太太的话,二爷在半个时辰前和白毫骑着马出去了,说想去马场骑马,过两天就回来。”
苗氏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揪住自家儿子的耳朵,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扭转,这天都黑了还骑个毛的马,还不是这会上知道丢人了,知道没脸了,混账小子干脆跑了,以为躲就能躲过去了?
回到屋里后,魏嬷嬷看苗氏气的胸脯起伏,连忙给苗氏顺气,宽慰道:“太太莫要和二爷置气,二爷这也是知道害羞了,才躲出去的,想必过两日想开了,就会回来跟您认错了。”
苗氏气的一脚踢开了腿边的凳子,叫道:“我怎么能不生气?好好的寿宴,叫他一个人搅合了!往后旁人提起安西侯府,都会说侯府二公子是个沉迷女色的傻愣货!将来宝哥儿入仕,万一有人想对付他,今日的这些不都是现成的把柄?还有明玉,我瞧着她是个安静胆小的,没想到,小丫头片子倒是把宝哥儿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太太放宽心,二爷只是少年心性,等长大了性子定了,就好了。”魏嬷嬷笑道。
苗氏听到魏嬷嬷的话,心里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下,反复几次,实在忍不住了,才咬牙道:“不是我偏疼哪个,实在是……扬哥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被选为太子伴读了,文采压过了京城里多少名门公子,同样这么大的人,怎么宝哥儿还是这么荒唐呢……”
剩下的话苗氏说不出来了,扬哥儿再优秀再出色,也是老太太一手教养出来的,她抱都没抱几天,就被老太太带走了,从此母子离心,而她一手教养出来的宝哥儿,看看,就那傻愣的样子,再说下去,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魏嬷嬷心里微微叹气,没再说话,小心的给苗氏顺气,她伺候了苗氏这么多年,自然熟知苗氏的性子,要强又傲气,半点不能容忍屈居于人下,即便是当年在闺中,也是和几个姐妹暗暗较劲,如今宝哥儿这样,寻常人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只会觉得孩子傻愣的可爱,可这里是安西侯府,宝哥儿上头还有个扬哥儿做对比,叫她怎么能甘心?
这边罗绫秀由红喜红线扶着慢慢往自己院子里走,浑身冰凉,手脚发软,恍恍惚惚,半分意识都没有,满脑子都是中午的时候,满脸红晕的宝二爷一脸心疼担忧的蹦上戏台,拉着明玉的模样。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罗绫秀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歇斯底里的呐喊,回想着他们年少时通过的信件,从字里行间,正值豆蔻年华的罗绫秀能感受到表弟那个青涩的少年对她的喜爱和仰慕,那时的她心情是高兴而得意,只是她没想到,只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表弟心里头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她了!
这叫她如何能够容忍!司马熙是个冷血的混蛋,他不愿意正眼瞧她,罗绫秀心高气傲,自然也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谁都别想好过,可表弟不一样,若是宝哥儿心里没了她,她还有什么寄托?她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眷恋?
罗绫秀突然停下了脚步,牙关紧咬,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这一切都怪那个该死的小丫头!不知羞耻的小贱蹄子!
红喜红线连忙停住了脚步,看着罗绫秀愤怒到扭曲的面容,两个人吓的不敢说话,低着头站在罗绫秀身旁,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火气,生怕迁怒到自己身上。
秋日的夜晚风都带着冷意,罗绫秀却感受不到,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比风更寒冷,宝二爷“背叛”她的酸楚远远赶不上对明玉的愤怒。突然罗绫秀甩开了扶着她的红喜和红线,大步朝怡清院走去。
红喜红线连忙跟了上去,只是到怡清院门口时,她们却不敢进去了,低头候在怡清院门口。
怡清院的正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烛光从卧室里漏了出来,罗绫秀摸黑大踏步的走着,心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抑制的怒火,她已经想象不出到底要把明玉怎么料理了,才能解了她的气。
罗绫秀掀开帘子进了屋,内室的门虚掩着,罗绫秀一脚踹开了内室的门,看着诧异的明玉和梨香,面容狰狞,冷笑道:“你可真是个好样的,表面上装的乖,内里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贱蹄子,窑姐儿都比不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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