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蹙眉在一边看了床上的某醉鬼一会儿,等小翠端着醒酒汤进来的时候,才挪步到床边的杌子上坐下,探身轻唤某人:“八爷,喝些醒酒汤再歇吧。”
某八撩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林珂抿嘴伸手去扶他。
最后,不得已坐到了床边将某人半扶坐起来,接了小翠手上的醒酒汤喂他。
胤禩皱着眉将醒酒汤喝了下去。
林珂将空碗递给小翠,便想扶他重新躺下。
不料,某八却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拖拽上床。
小翠见状急急退了出去。
林珂也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抗,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下,那人带着浓烈的酒气直接朝她压了过来。
完全无法躲避,某八嘴里的味道便那么直棱棱地被渡到了她的口中,他不容她拒绝地攫取着她口内的芳香,一双手更是急切地梭巡属于自己的领地,他的福晋他凭什么不能碰?
一切开始得十分混乱,胤禩嘴内的铁锈血腥味提醒着他身下人的不驯,但这无法阻止他得到她的决心。
当两个人嵌合到一起的时候,林珂闭上了眼睛,大势已去反抗已经没有意义,就知道不该一时心软,这些个爷哪里有可能真就喝到人事不醒,全特么是睡着了都睁着一只眼的主儿,大意了。
胤禩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开始耸动,他想她想得太久了。
久旱之地迎来甘霖,鸟入林,鱼入渊,再没有比这更让人舒心畅意之事。
林珂被人折腾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整个身子都要不属于自己了,神思渐渐有些飘忽,最后直接睡了过去。
她是被人惊醒的。
身体被人进入的充实感让她倏地睁开了眼,然后便看到某八的脸朝自己压过来,她下意识地扭开脸,他却直接顺着她的脖颈吻了下去。
床帐内的温度极速地攀高……
某八口中逸出轻悦的低笑,对某人的需索却丝毫不怜香惜玉,急切而凶猛,他委实是被饿得久了些,必须找自家福晋填补填补。
林珂的手紧紧掐在某人的肩上,气得喘不太均,目光迷离,嘴唇微颤,帐外透进来的光亮证明时间不早了,这个混蛋难道不用上朝的吗?似乎是知道她想些什么,某八在低头在她耳边道:“衙门封印了。”
是哦,年底了,皇帝也是要封笔休假的。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欢愉,林珂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直接开口道:“来人,打水。”
胤禩便伏在她身上笑。
林珂心情十分糟糕,不想搭理他。
“兰儿真忍心一直让我憋着,真不怕爷我憋出毛病来?”
这混蛋在说什么鬼话?
胤禩亲吻着她的脖颈,“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的事都忘了,可真狠心……”
林珂心头剧震,妈妈咪的,是她幻听了吧?
府里那妖妖娆娆的侧福晋竟然是个摆设?
有点儿暴敛天物的感觉啊,但似乎心情好多了。
“爷在说笑吧。”但话还是要说的,该有的质疑也是必须的。
某八狠狠在她胸前吮吻,直到吸出了一个印子出来才觉得舒服了,轻哼了一声,道:“爷犯得着在这事上骗你吗?”
林珂扯了扯嘴角,那谁知道。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
四喜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也让林珂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伸手用力去推压着自己的某人。
某八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但到底还是从她身上翻了下去,躺到了一边去。
林珂便扯了件中衣穿了,掀帐下床,但脚一落地却差点儿软倒,还是某人伸手搂住她的腰打救了一下。
胤禩愉悦地笑出声。
林珂恼怒地拍开他的咸猪手。
“四喜,进来扶我。”
“嗻。”
四喜进来扶着她去净房,在主子除去中衣后发现她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迹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八爷也太不知节制了些。
将整个身体没入热水中,林珂舒服地吁了口气,将头靠在了浴桶边闭上了眼睛。
四喜紧紧抿着唇,轻手轻脚地替主子慢慢净身。
林珂差点儿直接睡死在浴桶里,最后还是四喜担心她着凉硬把她叫醒。
林珂其实真心很困倦,可她实在不敢再继续跟某位今天不上班的爷呆在“床”那个高危的失事地点,只能强忍着满身的不适和困倦起床净身更衣。
等林珂被伺候着梳妆打扮好的时候,某八也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进了屋子。
然后开始摆午饭。
实在是两位主子今天起的太晚了,早饭肯定只能和午饭一起用了。
“娘。”林乐乐小盆友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扑到母亲跟前,抱腿。
看到儿子再是不好的心情也得阳光灿烂,林珂笑着牵住他的小手,“咱们吃饭去。”
“好。”
“乐乐到阿玛这里来。”胤禩伸手抱起儿子,直接把儿子抱在了膝头。
林珂强忍着满身的酸痛在一边慢慢坐了,心里早就忍不住把某人扁成了猪头,太禽兽了!
心情甚好的八贝勒爷非常有耐心地亲自拿了碗蛋羹一勺一勺地喂儿子,眼角眉梢都是有儿万事足的舒心畅意。
什么抱孙不抱子的,在八贝勒爷看来全是浮云,他儿子这么可爱萌的必须要抱着哄。
而且,咳……某贝勒爷暗自磨磨牙,他家剽悍的福晋昨晚咬伤他的舌头了,这几天吃东西都得悠着点了……
睡自家福晋还得上演全武行,想想都无语。
胤禩的目光下意识地朝自家福晋瞄了眼,却收到了一枚恶狠狠的眼神,心里顿时就乐了,这是被他收拾得太狠,恼了。
哼,他饿了这么久,开荤当然不会跟她客气,她本来就是他的,有什么不忿的,晚上接着收拾。
先前不让碰,现在禁忌打破了,接下来还由得她,必须收拾!
八爷下决心要重振夫纲,重夺自己在床上的话语权,别的就算了,这个话语权必须不能让。
八贝勒爷在自己无意识下,已经将夫纲缩小到了一个狭隘的范围。
不得不说,挺让人想掬一把同情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