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江意澜就知她已经想明白了前几日井桐去她院里的事,只不过为了误导她传话给钱妈妈。
井桐自是也想透了这一点,心下已是一片冰凉,知道江意黛将她要回去定不会有好事的,一颗心紧张的吊在嗓子眼里,巴巴的盼着江意澜能将自己留下。
可江意澜却偏偏不如人愿,看了一眼井桐,便笑着对江意黛道,“姐姐说的倒是,妹妹向来不会教导她们,多亏了井桐,过来就帮了大忙,我还真是舍不得呢,不过她终究是姐姐跟前用惯的,既然姐姐张了嘴,妹妹那有不应的道理?”
江意黛喜得眉开眼笑,“那就多谢妹妹了。”
井桐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道,“二姑娘,奴婢是太夫人把我调到您这里来的,太夫人让奴婢伺候好姑娘,奴婢不敢离了姑娘身边,还望大姑娘另寻她人。”
江意黛利目微瞪,射出一道火,厉声道,“井桐,你的意思是,不愿跟我回去了?”
井桐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大姑娘,奴婢不敢,奴婢愿一辈子伺候二姑娘跟随二姑娘,绝无二心。”
她这是在向自己表心迹,她决绝的当着旧主的面表明心迹,是要断了后路,更是要取得自己的信任,而最主要的却是要自保。
江意澜不管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要的只是她对自己的忠心,一旦她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且表明心迹,就该给她一个机会,让她用行动去证明她的心迹。
想到这里,江意澜尴尬的笑笑,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来,“姐姐,您瞧瞧,这我可没法子了,万一您把我这里最得力的带走了,我这院子里再出了事,祖父又要生气了,妹妹倒是不敢了,姐姐,您就饶了妹妹吧。”
说罢,转头朝站在屋内的人扬声道,“大姑娘院里人手不够,你们几个谁正闲着呢,去大姑娘院里帮几日。”
这话说得蹊跷,说是人手不够,说是去帮忙,其实是另投新主。
几个动了心思的,不时抬头朝身周看看,想开口却不敢张嘴。
江意黛利目仍旧瞪向井桐,狠声问,“井桐,那你是要跟着二姑娘嫁到骆府去了?”
井桐直直跪在地上,面上毫无惧色,“二姑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哪怕天涯海角,奴婢都随着姑娘去。”
江意黛忽然呵呵一笑,冷哼了哼,“只怕还存着旁的心思吧?该不会是想着有朝一日爬了姑爷的床吧?只可惜……呵呵。”
井桐忽然白了脸,咬了咬牙,不等众人反应便一个转身重重的撞在一旁的桌角上,顿时额头上流下一道血来,屋内的丫头婆子都吓得慌作一团,朱颜带着两个小丫头忙上前扶她,她却狠狠的将朱颜推开,目里带着几分决绝,气若游丝的低声道,“奴婢愿死铭志。”
江意黛也吓得心头一颤,没想到井桐竟是个性子烈的,只说了几句话便撞额头,可她心里的火气还没消,见井桐还有力气说话,便提了提气,沉声道,“好个刁钻的贱婢,敢撞头逼迫主子,你到底存了怎样的心?”
井桐心里对旧主仅存的一丝内疚终于荡然无存,冷冷的看着江意黛,清声道,“大姑娘,你赐奴婢一死,奴婢绝不会多活一刻。”
“姐姐,您今天来我这里,可是要来逼死我屋里丫头的?”
江意黛只顾着发心头之恨,却忘记一旁还坐着个正主,回头瞧见江意澜淡淡的看着她,又说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也沉了脸,“妹妹这话说的可不对,我来给妹妹道喜,不过给妹妹要个人去我那里帮帮忙,谁知妹妹院里的奴婢竟是这样的?”
明知骆玉湛被踢坏了命根子,明知这是一场或许没有任何前程的婚姻,可她偏偏要来道喜偏偏要说出丫头存心要爬主子床的话,哼,她今天来不但没安好心,纯粹是来找茬闹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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