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人敢冲上去灭火。好在大堂下面是青石板地面,倒不会让火势蔓延。
刚才范冲只顾力拼杨钧等人,不顾上看那边,所以那番子全身燃火,范冲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禁不住一愕,便在这一分神间,杨钧叫了一声“着”!
一刀斩断了范冲的左臂。
范冲狂吼一声,使出拼命招式,将杨钧罩在剑雨之中,便在这时,大腿中了锦衣卫一刀,同时,后背中了钟秉直一脚,口中鲜血狂喷的时候,他的剑,也刺入了龙翔的右胸!
范冲并不是冲着龙翔去的,龙翔这一剑,却是被杨钧一把抓过来挡在面前中的,因为杨钧知道,他挡不住范冲拼死一击。
杨钧用龙翔挡住致命一剑,手中刀挥出,咔嚓一声,将范冲持剑手臂砍断!同时尖叫:“留活。!”
钟秉直和另一个锦衣卫立即住手,可是,范冲不会,他没有了双手,但还有脚,转身倒下的瞬间,飞脚正中那停手的锦衣卫胸膛,将锦衣卫踢得倒撞后窗上,连人带窗飞出,口中鲜血狂喷。
嗖嗖嗖,飞箭如雨,将那锦衣卫射得跟刺猬一般!
这自然是楼下锋衣卫弓箭手的杰作,因为杨钧已经下令,射杀所有跳窗而出者!
杨钧又一刀,斩中范冲那条腿,范冲双手断了,两脚重伤,整个成了血人!
杨钧急令外面守候的锦衣卫郎中进来替范冲止血,范冲目光从给他紧急止血的郎中肩头望向门口,集见了门外的司徒策。司徒策朝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点头。他心中燃起了生的希望,他知道,司徒策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
杨钧等郎中止血后,一把抓住范冲的脸颊,恶狠狠道:“说!魏大人青huā瓷器被劫,家人被杀,是不是你干的?说!不然我教你生不如死!”呸!
范冲一口鲜血喷出,淋了杨钧一脸,咧着满是鲜血的嘴,范冲哈哈大笑:“没错,是老子干的,老子要杀光你们锦衣卫这帮王八蛋!”杨钧心中狂喜,缓缓抹掉脸上鲜血,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他们?说!”“老子是谁?去问你老妈啊!乖儿子,老子跟你娘生了你出来,你还不认得你爹吗?”
杨钧一耳光抽去,打掉了范冲几颗牙,一把抓住他下巴,咔嚓一声卸脱了臼,免得他咬舌自尽,狞笑道:“你想激怒老子杀了你?放心,老子暂时不会杀你,要把你送到魏大人那里去交差的!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一带走!”几个锦衣卫七手八脚将范冲抬下了楼,将楼下已经烧成焦炭的另一个东厂番子的残骸也抬走,还有两柄剑。
这时,杨钧才转身去看倒在地上的龙翔。龙翔肺部中剑,不停地咳嗽,痛苦地呻吟着。杨钧拍着他的肩膀,道:“多谢兄弟替本官挡了一剑,你放心,本官一定找最好的郎中给你疗伤,不会让你死的!哈哈哈”明明是杨钧抓住龙翔挡这一剑的,到了杨钧口中,却成了龙翔奋不顾身帮他挡的,龙翔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嘴里还得表忠心连声称谢。
杨钧急令郎中过来治疗,然后站起身,快步走出,来到门口司徒策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急声道:“真人没事吧?”“我没事,我说了,要想伤我,没那么容易,他想杀我,我没办法,只能出手,本来我想用掌心雷的,但是,临时还是决定用三味真火,知道为什么吗?”“请真人指教!”“我怕伤了你们!这掌心霹雳一旦放出,雷霆万钧,周围数丈内,都会伤及!若是为了制住此人,而用这等霸道法术,伤了杨大人你们,我于心不忍啊。”杨钧恍然大悟,一脸感激,连连作揖道:“多谢真人眷顾,我等才保全性命啊。虽然杀掉了一个,但是总算抓住了最后一个,而且这厮已经认罪,他们的剑跟死者伤口是吻合的,这厮有如此痛恨我们锦衣卫,铁证如山!这案子便是了结了,哈哈哈。”
司徒策瞧了一眼那一地鲜血,他没有想过要救范冲,这是丢卒保车必须的。
权谋者必须心狠,司徒策谈不上心狠。但是,法医的心冷他自信能做到,心冷跟心狠其实只是角度的不同。瞧着那一摊血,司徒策无动于衷,这是不是一种心冷呢?
外面,锦衣卫找来马车,将范冲抬上马车,此刻,身穿飞鱼服的大队锦衣卫已经赶来,将街道警戒,护送回到了锦衣卫衙门。
门口值守的锦衣卫见到兴高采烈的杨钧,急忙上前禀报:“启禀大老爷,左镇抚肖恒肖大人到,是代替同知大人来查问案情进展的。
正在huā厅等候。”
司徒策忙道:“那我就告辞了。”
杨钧这时候怎么能让他走,就担心会有什么问题,忙到:“真人先不要离开,咱们还没有喝庆功酒呢!钟大人,你陪同一下真人,我先去见左镇抚大人,禀报案件,晚上进门吃酒听戏去!”
钟秉直笑呵呵答应了,不由分说,劝着司徒策留下等候。司徒策也想知道这案子情况,便留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