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姒ting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蒙着面纱,很是震惊会在此碰见瞳歌二人。
尤其是在瞟见瞳歌身侧的猫眼狐狸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一刹的畏惧闪躲。
“猫眼狐狸,你都做了些甚?那女人居然会怕你成那副德性?”
事隔许久,仇敌相见,瞳歌面上表情却是比意料中的更为平静。
只是这平静,不意味着淡然谅解,而是大举虐杀前暂时的偃息。
听得她小声的发问,羽卿华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瞧着不远处的元姒。
勾唇冷笑道:“这做贼心虚的学问,岂是我等参祥得透的?”
话罢,不等瞳歌进一步追问,踩着步伐朝转身要走的元姒走了过去。
阴沉的叫住她,“元夫人,你我许久没见,适才碰面,你这是要赶着哪里去?”
元姒停住脚步,银牙暗咬。
不得不转回身来,看着羽卿华并瞳歌,笑的勉强道:“卿华夫人,王妃姐姐。姒儿有孕在身,端木公子说不宜在外太久,浸淫凉风。这便回屋了,告辞!”
“急什么?”羽卿华拦到她前面,挑着精致的眉黛,似笑非笑道:“你的脸怎么了?干嘛遮个面纱?大热天的,不怕闷得慌?”
……
元姒抬手隔着面纱碰了碰伤到的脸颊,想起之前在山贼手上受的折磨,脸色恨恨。却不敢在羽卿华面前发作放肆。
只得敛眸敷衍道:“多谢卿华夫人的关心,姒儿的脸没什么,只是起了些疹子,不妨事的。”
羽卿华明显不信,眼眸一闪,“什么疹子?给我瞅瞅!”伸手要去揭她脸上面纱。
元姒惊叫一声,花容失色的后退闪躲。却不料肚子过大行动不便,后跟踩到裙角险些摔倒。
一只大手自后扶住她,面带倦色的白衣男子瞪着羽卿华,霜声道:“卿华夫人,你想做什么?”
羽卿华咂了下嘴巴,收手没好气道:“我能做什么,不就是许久没见十分想念,想重温一下元夫人的花容月貌么?端木残废,瞧你这惊慌失措的模样,莫不是欢喜她了罢?”
端木残脸色沉了下来,这厮一贯狗嘴吐不出象牙,懒得同他争辩。
“元夫人,在下送你回房。”扶着惊魂未定的元姒离开,从头到尾没有看过瞳歌一眼,俨然没发现她的存在。
对于端木残的冷漠无视,瞳歌不以为然。
走到羽卿华身边,问:“你跟端木残的关系似乎更恶劣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羽卿华眼瞳微动,爪子扒住她胳膊,撅着嘴道:“端木残废上次打架输给了我,心里怨气!”
“马车上那次?”瞳歌困惑。
羽卿华点头,“可不就是。那个小气鬼,记仇得很,瞳瞳甭理他!”
瞳歌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面上若有所思。明知猫眼狐狸这货有事瞒着她,也不去拆穿,“走罢。”
见着了御凌墨,瞳歌开门见山的问道:“带走张士衡的人是王爷罢?他还活着么?”
御凌墨自桌案抬头,不否认张士衡在他手上,皱眉道:“眼下还没死,不过也快了。你问这作甚?”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王爷,有没有问出幕后主使。”
瞳歌面色坦荡,直视着御凌墨审度的目光,淡淡道:“不过看王爷这样子,想来那厮定还没有招供。反正他也快死了,王爷介不介意让我见他一面?毕竟,他那般‘关照’于我,我总该有所表示的。”
御凌墨扫了眼她身后的羽卿华,转目看她,默了半晌,才道:“张士衡牙关太紧,一般的严刑拷问起不了作用的。”
“非常之人总有非常法子对付,能不能麻烦王爷带路?”瞳歌不为所动,坚持道。
御凌墨起身,“你有把握?”
瞳歌点头。
如此,御凌墨不再多说,越过她出了书房,“你们随本王来罢。”
瞳歌跟羽卿华交换了个眼神,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