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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一边和火舞说话一边注意着丁阳,她不会“冷落”丁阳的,因为她自九黎再回到上唐,就是为了要和丁家算帐的;今天,就算是她向丁家讨的利钱吧,新仇旧恨加一起自然不是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因为她时刻注意着丁阳,丁阳看过来自然就她发现了,眼微微眯起也向城门看去:此时城门快要关了,人来人往的正是热闹的时候,她一眼还真得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但是丁阳不管一路上发作也好、隐忍也罢,都不曾用刚刚那种目光看她,因而紫萱仔细的瞧过去。
直到发现一个熟悉的、快速离开的背影,紫萱才收回了目光:那应该是丁府的人。虽然她在丁家的时间不算长,好歹前后也好几个月的时间,自然对丁家伺候的好些人是认识的,至少脸熟。
如果不是那人着急要离开,紫萱不一定能在人群中发现他,可是他走得太急了在来往出城进城的人中,显得很有些突兀。
这也怪不得他,实在是紫萱在丁家如今不同原来,当真是人的名树得影儿,他看到紫萱瞧过来想过在丁家发生的那些事儿,自然是想躲得远远的不要被紫萱捉到:怕啊。他却不知道越怕越容易出事儿。
紫萱看到了也没有作声,回过头发现晋亲王和水慕霞也在往城里瞧,显然也是发觉丁家奴仆的身影;就连钱天佑也伸长脖子瞧个不休,只是在他的脸上瞧不出他是发现,还是没有发现那个丁家的奴仆。
丁阳也看到紫萱看向城门,不自禁暗悔自己沉不住气,但是想到刚刚那奴仆打得手势他心中暗喜:有什么好担心的?接下来就要换他舒服的看戏了,至于明天见到皇帝——嘿,还不知道谁要告谁一状呢。
他缓缓的自地上爬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看向火舞和金乌:“在下的诚意,贵使看清楚了?”他说话的时候不再带上平知寿,因为已经深知他和平家大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金乌“哼”了一声,火舞却瞧着他歪了歪头:“我瞧着你很不服气的样子呢,嗯,就好像你是受了我们的气,正在想着讨回去般,却不曾见到你有半分要赔罪的样子。”她说完看向晋亲王:“王爷,你们瞧丁将军的神色——我是瞧不是诚意来的,或者你们上唐人的的诚意同我们大阳族不一样。”
钱天佑撇嘴:“是他丁阳大将军的诚意和我们这些上唐正常人不一样罢了。”他当然要说清楚这一点,不想和丁阳划为一类人。
平知寿眼见此连忙上前行礼:“在下再次代叔父向贵使赔罪,还有什么吩咐请贵使尽管开口,使得在下和家父等人能稍减心中愧疚与不安。”他倒是光棍。这一路上的屈辱也受了,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如今他是浑身无力,裤子都被汗水打湿,实在是不想再陪着丁阳被刁难。
他也不在意自己更谦卑一些,能谦卑的让大阳蛮族的人不好意思再找他麻烦,那就是最好的;经过一路上的折腾他是真得开窍,知道眼下硬来不会有好果子吃,眼前的人也无人会把四大世家的名头放在心上。
金乌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平家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有诚心赔罪,但是看平家的倒真得有诚意的。”他和火舞交换一下眼神:“事情原也和平无关的,倒是我们有点不好意思。来人,取衣服来给平。”
丁阳闻言牙齿错了错,最终还是忍下没有说话,但却更是把平知寿恨到了骨头里:他倒是会拣便宜落好,却把自己狠狠的踩到脚底下。
平知寿还真是没有那份心思,只是不想再被丁阳连累才会急急开口,说起来也算是为丁阳解了围;他看到丁阳脸上的神色也知道丁阳的想法,不过多说无益他行礼后退到一边,很有眼色的没有要求骑马或是乘车。
因为天色已晚,紫萱和晋亲王等人把火舞和金乌引去了驿馆;看到大阳蛮族的人进了驿馆,丁阳和平知寿都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保住了,于是丁阳二话不说拱手行礼就告辞要回府,倒是平知寿跟着忙前忙好,就好像他成了晋亲王的贴身长随。
没有人想在吃饭的时候看到丁阳,宴席摆好后晋亲王终于高抬贵手,让脸色青中带白的丁阳回去:干活有你的份儿,吃饭喝酒却完全没有准备你的——这让丁阳的神色更加难堪。但,他居然忍住了不作声的离开了驿馆。
平知寿没有告辞却找个借口想出去,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身份可以入席;倒是金乌对他的印像还算可以,请他入了席喝了三杯酒后,他才识趣的告辞了。
没有外人后,钱天佑就放开膀子又是吃又是喝的,却还不忘问紫萱:“碧珠呢?我们倒是有吃有喝的,也不见她们回来用饭。”
紫萱笑道:“饿不到我姨母的,你吃你的吧。”她说话着举起酒杯来相谢火舞和金乌,自然是一人一杯酒,她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
却不想如此苦了金乌,原本就有些脸红、手足无措,在看到紫萱亲自执壶给他斟满酒递给他时,他是真得心慌了,大手伸出去捏那小杯子不知道就滑了,酒泼撒出大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