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果,可能恰恰相反。”
白痴看着坦,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当时的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佛的。而是他的父亲,汪子爵的。”
“啊!!!”
“在得出凶手有两人之后,我立即开始思考另一人究竟是谁。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看到过的火刑场面。”
“塞纳格是个无法无天的边境城市,有些富人会喜欢拿穷人来取乐。他们会把油泼到他们身上,然后点上火烧。看着那个人在火焰中挣扎,然后大笑。”
“我记得很清楚,那些被火活活烧死的人,他们每一个都会有一个固定的姿势。那种姿势就好像准备和人搏击一样,双手放在身前,拳头握紧,两条腿弯曲。可是在那尊被烧死的尸体身上,我却丝毫看不到这样的痕迹。”
“于是,我立刻前去解剖那具尸体。这里,有一个你们并不知情的事情。那就是在佛‘死亡’之前我曾经去见过他。那个时候由于早上发现了弗埃夫人惨死的尸体,所以没吃早饭。所以我进去的时候佛正在吃面包。我亲眼看着他把一整条面包吃下去。可当我打开那具尸体的胃部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也正是那一刻,我立刻断定佛没有死亡。既然他没有死,那他就一定是娜娜的帮凶,第二名凶手。”
“等一下等一下。”坦伸出手,阻止了白痴继续讲述。她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绕了两圈,说道,“我脑子有些乱,稍稍等一下。你刚才说过,在27日晚你曾经应佛的邀请前去看汪子爵的是吧?那个时候汪子爵还活着对吧?而且第二天遂利夫人死亡时我们又去看了一下汪,结果他还是活着。这你怎么解释?”
“很好解释。”
白痴将剑从雪地中抽出,终于原地站定不动,说道:“其实,早在我27日到达之前,汪子爵就已经死亡。你给他的藏宝图被娜娜拿到了手里。在那晚,隔着门和我以及佛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娜娜。”
“慢着!有问题!你刚才说了对吧?‘对话’!难道你连年轻少女和老年男性的声音都分辨不清吗?”
“不。当时娜娜的确在阁里。她负责打字,将纸条从门缝下塞出来,以及站在门前造成屋内有人的影像。但是那一次她却没有说话,真正说话的,是阁内的留声机。”
“或者说的更清楚一点,是录有佛刻意压低嗓音,用模糊不清的语调说的话话的留声机。”
“当时遂利夫人虽然试图和汪说话,但汪子爵只是传递纸条。后来当遂利夫人离开,佛开始说话的时候,里面的娜娜就将留声机打开,让佛进行自导自演的演出。由于声音沙哑,再加上隔着门,我根本就无法分辨这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另外,由于我是个外人,根本就没有听过汪的声音,所以更容易隐瞒。这也就是当天晚上他突然叫我一起去阁的原因。”
“接下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回到客厅,故意再次惹起遂利夫人的怒火,和其扭打。因为这场冲突,他有了绝对的理由服用安眠药入睡。当时我就奇怪,即使是服用安眠药,一般也是在自己的卧室中,躺在床上之后再吃。可他为什么在客厅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吃呢?”
“这个答案,现在想想理由。因为当时他吃的是不是安眠药只有他自己知道。刻意在众人面前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告诉别人,我吃了安眠药,第二天即使醒不来也不是什么怪事。”
“因为他的房间是一,所以当晚他锁好门之后就从窗户出去,从大门进来,直接进入阁。在那阁里,他等到白天。如他所愿,28日早上我们发现了遂利夫人的尸体,老秃在敲不开佛的房门后有人说他服用安眠药,叫不开正常。接着,众人就在娜娜的提一下,前往阁,透过门,和后面的佛再次进行‘汪当时还活着’的假象证明。”
“那一天,门里面传来的声音依旧沙哑,还断断续续,气喘不止,显得十分难受。这样的声音根本就无法进行分辨。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回到客厅。接着,娜娜就偷空前去叫佛,他就装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出现在众人面前。”
坦沉默了一会儿,再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所以你刚才才说,你排出的时间表中,有三个地方出现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