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竹勋走进柳倾。
深深地看着她的眼,放佛要看到她的心里。
然后眼底闪着幽光。
“跟我来。”
然后一把拉起她。
顺其自然的。
柳倾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拉这里离开了。
夏天的马尔代夫的夜晚,美极了。
严竹勋拉着柳倾。
他的眉宇中透着些许忧郁,这是柳倾从来没见过的。
真的他们俩之间。
除了拍戏,她真的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一见钟情吗?
这是她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也许因戏生情也不一定哦。
谁知道呢。
“你知道吗?”
“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父亲是一个警察,只是后来他死了,是在接我放学回家出车祸死了。”
“母亲随后跟着他去了,当时她亲手死在我面前,8岁的那年,她在我面前跳楼了。”严竹勋的身体微微颤抖,柳倾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无助和害怕。
“我母亲年轻时候是一个大家闺秀,李家唯一的大小姐,是唯一一个嫡系。”
“父亲,当时只是一个刚进警局的菜鸟,经常被其他人使唤,难听点,有些人还欺负他。”
“再后来呢,父亲一天去买菜的时候,有一个小偷他抢了母亲的包,然后他老人家一把扑上去,打倒那人。”到这儿的时候,严竹勋似乎想起什么了,轻笑了一声。
“可是,包没了,那人有同伙,之后呢,虽然没就找到包,但是母亲认为这个年轻人很不错。”
“再后来呢,他们相识,相知,相爱。”严竹勋脸上带着一丝向往。
“当父亲的噩耗传来的时候,母亲大哭了一场,抱着我,对不起,宝贝,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不好。”
“当时,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她问我好不好,我点了点头。”
“那晚,她很美,她画着爸爸最喜欢的妆,她还做了一桌子菜,她抱着我看书,给我讲故事。”
“她告诉我,以后要找一个自己深爱的人过一辈子,不要将就。”
“她告诉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
“然后,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她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之后,她拉着我走上了43的摩天大厦,我在天台,就看着她向我温柔的笑了笑,挥挥手,然后掉了下去。”
“她当时,嘴巴还张了张,我没听见,但是我记住了口型,那的是,四个字。”
“妈妈爱你。”严竹勋眼角泛着泪花,柳倾只觉得心都要痛了,全身在发冷。
他,这个时候,看起来,脆弱极了。
俊逸的面孔遮不住满身极致的哀伤。
微颤的身形,曾经她以为坚不可摧的男人,如今看起来,好像一碰就倒。
“所以,柳倾,我喜欢你,我希望我们可以像我父母那样深爱彼此,好吗?”
严竹勋开口了。
温润的双眼,里面呆着脆弱,最是打动人心。
他黝黑的眼里,不知道为什么,柳倾根本就不敢看。
因为她害怕。
那会使她答应他。
但是不能。
而此时严竹勋只觉得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他一直都在等待那个让他不会将就的人,整整二十九年了,是时候了。
所以,人出现了。
可他不知道,她内心怎么想。
他只知道。
在拍摄《凰后》的时候,她笑着给一个小女孩擦嘴巴的动作,温柔带着母亲的感觉。
他记得,他们拍吻戏的时候,那个姑娘身体明明不自主的抗拒,但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也记得有一次,她对着柳向北嘘寒问暖,语笑嫣然,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丝向往,向往那抹温柔如果是属于他的多好。
后来,一次一次的接触。
没有闲暇时间的过多联系,仅仅是拍戏那一部分时间。
他深陷其中。
平常人觉得他自己很正常。
其实他早已入戏挣脱不出来。
所以,能不能不要让他一个人了。
半响之后。
柳倾直直的看着严竹勋。
“你是认真的吗?”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次你在竹轩弹琴的时候。”
“那是筝。”
“是筝。”
“我想,三个字,你想知道吗。”
“想。”
“可是,我现在不想了。”
“哼,居然耍我,好大胆。”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一个没有回答,一个没有继续追问,谁都知道,接下来肯定不是好答案,那么还不如搁置下来,也不必让彼此难看。
对于严竹勋而言。
到手的兔子怎么可能让跑了呢。
对于柳倾而言。
她还没有玩玩全全忘记另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再次接受别人呢。
所以,就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