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帝皇皆无情,男人哪一个不喜新厌旧,魏莹莹一番思量之后,脸色温和下来,柔柔的开口,身子移开,请了皇上和皇后进赏花亭。
亭中有石桌,魏莹莹等到皇上和皇后娘娘会下来,恭敬亲手奉上香茗,然后安静的走到一边去抚琴,脸上由始至终都保持着温柔和风般的笑意,那琴弹得滴水不漏,似乎皇上和皇后 的恩爱并没有造成她的困扰。
心妍手捧着香茗,轻品一口,她是绝不会相信魏莹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大彻大悟了什么的,现在唯有一种解释。
魏莹莹这个人,绝不是寻常的女人,虽然内心高傲有时候有些跋扈,但是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只此一点,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今日的隐忍只怕会成全她以后的一切。
心妍斜眸冷睨向一侧的皇上,皇上面无表情,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睛,看不清道不明,不知道他此刻想的是什么?
亭中,三个人各怀心思,倒把那琴音忘了,待到回过神来,一曲终了。
魏莹莹优雅的站起身来,施了一礼,缓缓的开口:“让皇上和皇后娘娘见笑了。”
心妍微点了一下头,魏莹莹的琴确实好听,自成一派,和她的人一样,柔情似水中带着些许的刚强
不知道是琴的原因,还是另外更深层的东西,皇上的脸色竟缓和了一些,唇角一勾,狂魅的开口:“魏云侯一切还好吗?”
“蒙皇上惦记了,爹爹一切都好。”
虚伪的客套,心妍鄙视了的看了叶飞尘一眼,天天在朝堂上见着,好不好的他难道不知道,还故意这样问。
“嗯,那就好。”叶飞尘没再说别的,不过就是这简单的关切,已使得魏莹莹万分激动了,她终于和皇上更近一步了,有些事不能急,慢慢来,她一定会如愿得到皇上宠幸的。
叶飞尘掉头望向心妍,温润的开口:“皇后,曲也听了,夜色已深了,该回去了。”
“嗯,走吧,我也累了。”心妍打了个哈欠,一点形象都没有,那一直站在一边的魏莹莹,眼神闪过不屑,这女人虽然不在痴傻,但是依旧没有一丁点儿的教养,真是粗鲁,皇上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人郁闷。
两个人起身准备离去,谁知那一直站着未动的魏莹莹忽然娇柔的开口道:“等一下。”
叶飞尘和心妍同时停了下来,缓缓的掉头望向亭中,魏莹莹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温柔娇媚地出声道:“臣妾曾听月贵妃姐姐说过,皇上的萧声是天下间难得的佳乐,不知臣妾是否有此耳福?”
魏莹莹的话一落,心妍便感受到身侧男人身子僵硬住了,周身罩上撒旦一样嗜血无情的戾气,眼神冷然的望向魏莹莹,锐利如刀的话响在赏花亭中。
“那么南宫嫣儿有没有告诉你,朕的萧没人能听,除了......”他的眸光移向心妍,可惜旁边的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魏莹莹一怔,脸色有些难堪,眼神徒然阴沉了下去,心底暗骂自己无脑,那南宫嫣儿显然又摆了她一道。
她可没有听她说过,皇上不喜欢人听他吹萧,不过皇上的话并没有说完整,是不是表示他的萧其实还是有人能听的,那个人应该是?戴心妍?
一想到这个,魏莹莹的心便蚀骨似的疼痛,难道自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皇上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女人,恐怕不是任何力量可以催毁的,可是她就要这样在宫中终老吗?不。
“臣妾冒犯了,请皇上恕罪。”
叶飞尘也不去看她,拉着心妍的手往亭外走去,虽说这魏莹莹也算是侯府出身,但是先皇临终的时候,把魏云侯兵权收回了。
只剩下南宫家的兵权,他会尽快拿回那半边兵权的,所以对于留在宫中的魏莹莹,他无暇也不想理会,太皇太后不是喜欢留人家吗?那就留着吧。魏云侯已经是定远侯那边的死党,反正一丘之貉。
亭中,魏莹莹临风而立,眸光含着莫名的怨恨,紧盯着那离去的人影,双手用力一握那雕栏凭杆,玉手瞬间青白一片,她不会就此罢手的,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不管后悔也好,不甘心也罢,她现在已经成为了皇上的嫔妃,不如破斧沉舟一搏,她相信皇上早晚会接纳她的。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自己的才智,听说皇上喜欢聪明的女人,那一天的宴席和今晚,她行为举止已属不智,以后再不准出半点差池,还有南宫嫣儿那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等她得势后,绝不会放过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