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觉得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思，换做是他，早就把敢陷害自己娘子的混蛋砍成十段八段，哪还平静得下来？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已经就在后悔当年犯下的错。”诸葛暮归依然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谁说我在愧疚！”

明明心里就愧疚得不得了，可在别人面前，魔君死活都不会承认这点的。

“你不靠近寝宫，根本就不是因为怕我，你怕的是暖言。”

“……”

“不过这个‘怕’，不是因为惧怕，你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就连她长久住过的地方，你都不敢去，免得被自责折磨。”

“……”

心思都被说中，魔君的脸忽黑忽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看这男人不顺眼，果然是有原因的！

“说了这么多，你竟然没问我当年究竟做了什么。”

诸葛暮归语气淡然，“不重要。”

“不重要？”

“对，不重要。你能变出幻境来，也能篡改别人的记忆，不管当年是白尊进入了幻境，看见一个假的暖言，还是你改了白尊的记忆，让他以为当年发生过这样的事，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