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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钗头凤】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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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竟然有碧海寒蟾,”楚离也感到惊讶,“此物是天地间至阴至寒之物,只在雪山之巅才有可能有踪迹。但是即便找到了,若没点本事也是取不走的。只有用雨洒雷击的鱼肠剑破冰取药,封其寒气,才能不被碧海寒蟾所伤。可鱼肠剑早已失传,所以碧海寒蟾也无人能取到。无利器就会被寒蟾寒气重创,轻了也得大伤元气,重则丧命。那人竟然用檀木盒来装,未免太过大胆。虽说木性温,可以稍抵寒气,但也只是聊胜于无。”

百里雁融轻“咦”一声,“不错,国师果然学识渊博。”

楚离笑了笑,“我也就看看这些杂书。只是没想到真有人能取到此物,着实……”她狐疑地看了百里雁融一眼,“你莫不是在编造吧?”

“呔!”百里雁融怒道,“小生说故事,从无虚言!皆是有迹可循,有史为证。”

“噢,那你刚刚那个界神的故事也能证了?”

“……”百里雁融噎了一下,强自道,“那……那既然世代相传,必定有迹可循。”

“从哪儿世代相传的啊,明明前所未闻。”

百里雁融急道,“那是你见识短浅!”

“……”楚离撇撇嘴,“好吧,我学识不够,你请继续。”

百里雁融哼了声,“你还没告诉我,谁造谣生事,竟然诋毁我胡编乱造。”

“噢,那个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楚离笑眯眯地看着他。

百里雁融:“……”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已经认识了我。”楚离又补了一句。

“……”百里雁融气得翻白眼,“国师,小生所说,虽有夸大,但故事都是取材于实。就像当今南朝宋帝的故事,我怎敢随意编造?如今南朝人尽皆知,神秘人不仅救了皇帝性命,还被皇帝重礼聘为太子东席,封为太傅。国师若不信,尽管去南朝问问。”

“能随身带着碧海寒蟾还安然无恙,只这一点就……”楚离还想质疑,一看百里雁融都急了,顿了顿止住话头转而道,“就知道果然神秘。妙生,你的故事还没讲完。”

“哼!”百里雁融甩了袖子,不高兴地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了点才说,“皇帝一看,三样东西都齐全了,大喜过望,可谁料那人又说,虽然三宝集齐,但还需要另外一样。”

百里雁融停下,看看楚离,“你为什么不问我另外一样是什么?”

“……”楚离好笑地看他一眼,“那是什么?”

百里雁融这才兴高采烈的继续说,“百官也是这样问的,那人就说,需要药引。”说着又看了楚离一眼,楚离意会,心内好笑却依着他问道,“药引又是什么呢?”

百里雁融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又道,“那人说,是寒血。”

“寒血?”楚离惊讶了,“这是什么?当真前所未闻。”

她的话显然让百里雁融很满意,于是接着说道,“就是冰寒的人血。”

楚离皱眉,“世人之血,皆是热血,哪里有寒血?除非是死人——不对,人若一死,血也就死了。何况哪有用血做药引的?显然是故弄玄虚。”说着,楚离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

百里雁融见她险些猜出来,连忙抢过话头道,“不错,正是那神秘人的血。那人以身体为宿主,身子被碧海寒蟾所伤,故而血液都冻的冰寒。而且旁人无法取走碧海寒蟾,那人便手持檀木盒,带着一个女子进了房间,勒令旁人不得进入。后来,便是那女子从他手腕取得寒血,为皇帝熬药,连服七日,渐渐痊愈。”

楚离倒抽一口冷气,“连着七天都要割腕取血?本就被碧海寒蟾重创,再这样的话,那个神秘人竟然没有死?”

“所以这才是前所未闻的奇闻啊!”百里雁融一脸骄傲。

楚离叹气了,“这样的故事,我可没有。”

“小生可是花了钱的!”百里雁融不乐意了,“那些干草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打点外面的兄弟可花了不少银子。”

“等我出去,还你钱?”

“不要!”百里雁融拒绝的斩钉截铁,“我就要故事!”

“……”楚离无奈地看着他,“可我确实没有啊。”

“这样吧,”百里雁融眼珠一转,“就当你欠我一个故事。你小小年纪能担任国师,这本身就已经是奇闻一件。可这奇闻太单薄,我想要你全部的故事。”他贼贼一笑,“今日你欠下这个故事,他日我要讨回的。”

楚离别无他选。想了想,忽然说,“我以国师之尊,锒铛入狱,这算不算奇闻呢?”

“当然!”

“那这个故事能不能赔你呢?”

百里雁融犹豫了下,“你先说说看。”

“我和公主遇害,公主中了毒箭,高侍郎说公主并非被毒箭所伤,而是被我的血毒伤到。所以让人把我关了进来。”

“就这样?”百里雁融脸都绿了。

“……我还是欠着吧。”楚离扶额。

“哎,你的血有毒?哪个高侍郎这么大胆,竟然敢关国师。侍郎才几品,这越级之事可要掉脑袋的。”

“有毒没毒,我暂时还不确定。至于那个高侍郎嘛,听说是奉诏回京途经此地的。”

“如此大胆耿直又如此不畏权势……”百里雁融想了想,“这样的人在大魏,恐怕只有高允了。”又问高侍郎长相,楚离描述了一下,百里雁融恍然道,“必是高允了。我这里还有他的故事呢!”百里雁融道,“高允新迁侍郎不久,素有直名。为人忠正诚实,不畏权贵,勇于直言,是人人称颂的清廉正义之士。而且他曾经出家为僧,秉性诚厚,慈悲为怀。也只有他能这样把你送入死牢了。”又皱眉道,“不过,送入死牢却也奇怪,高允反对杀生啊。你是堂堂国师,一条人命,竟然就这样送牢里来了。”

说着嘀咕一句,“难道是因为你进言魏帝,让和尚都还俗入伍?”

楚离奇道,“我什么时候进言过让和尚还俗当兵了?”

“哎——”百里雁融也惊奇,“天下皆知啊,你应诏上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针砭时弊,说的皇帝痛哭流涕,说要控制寺庙规模和僧侣数量。”

“可我没说让和尚还俗当兵啊!”楚离哭笑不得,“哪有让人家已经遁入空门的硬生生给拉出来的?我只是进言皇帝提高出家的门槛,规定寺庙的规格和准建标准,从不曾说过让和尚还俗入伍的话。怎么能把和尚送到战场上杀人?这也太没有道理。”

百里雁融默默听着,忽然道,“如今,天下皆知,新任小国师反佛倡道,为了遏制佛教规模,不惜得罪天下众僧,让超出规格的僧人强行还俗入伍,让不杀生的僧人不杀人就自裁。”

说完,他和楚离都陷入了沉默。

事情显然不是楚离原先以为的那样。

百里雁融又道,“即便如此,高允也不是个挟私报复的人。投你入死牢这事,着实蹊跷。”

可是蹊跷的事情,又岂止这一件?楚离沉默下来,思绪翻飞。

她心神不稳,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一个漩涡,一个……深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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