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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沃克对老匡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的,他只是不明白老匡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拿人类的道德规范来衡量,你这叫干坏事吧?菠萝又没跟我说不愿意干海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
老匡怎么会被沃克问倒?眼珠一转就开始振振有词:“我这叫善意的欺骗,就像不告诉绝症患者他的病情,目的是为了让他鼓起生活的勇气和病魔作斗争一个道理。”
“……”
“你想想看,菠萝的愿望是什么?是环游四海去冒险。环游四海要求船只轻便坚固,能抵御风暴的侵袭,船员少、航海经验丰富,有大量的货舱储备足够的粮食和淡水,有远航的能力。而海盗呢?炮战时代海盗船要求船坚炮利,要装大量的火炮和弹药,登弦战时代则要求船员众多、肉搏能力强,也不需要有远航的能力。总而言之,武器舱、水兵舱多了,货舱肯定就要减少,因此海盗船和冒险船肯定是两码事。现在战火纷飞,他要是真的驾一艘小冒险船,不到两天就要被人家抢劫了,所以现在的这个年代根本就不是冒险的年代。菠萝这个人,你看看他那股子倔劲,一百次考试不过去考一百零一次,你说他是一个轻易改变主意的人吗?劝服他放弃很没有前途的冒险家职业、转职很有前途的海盗职业,你觉得容易吗?再说咱现在忙得四脚朝天,哪儿有那么多功夫去劝他,与其让残酷的现实和惨重的代价让他意识到最终还是要做海盗,不如让我们提前来改变他的主意。”
“为什么你干什么事情,哪怕是干坏事,也总是显得很有道理呢?”沃克很不解。不过还是在执行中加深理解去了。于是,菠萝就在李俊的陪同下先敲响了伊甸牧场财政部长林娜小姐的房门。
“嗯?”林娜还以为是韩扬回来了呢,满心欢喜地一开门。见是李俊和菠萝,不由得愣了一下。“菠萝你好,请进请进!”
“啊,啊……”菠萝连忙向林娜伸出手,伸了一半想起来不对,改为抬手要敬礼,手放在耳朵边上又觉得不合适,顺手抓了抓耳朵后干脆给林娜鞠了个躬。“林副场主好!”
林娜和李俊全乐了,林娜说道:“菠萝。怎么这么客气,快进来坐吧!”
菠萝连连摆手:“啊,不用,不用坐,我站着就行……我站会儿就走……我……要不,李俊,我先走了啊!回头见!”
“嗳嗳?”李俊连忙拦住菠萝:“你不是有事情要找林副场主吗?怎么现在掉头就跑?”
“那个……那个……算了,我看还是改天再来吧!”
菠萝说着又想跑,林娜心中好笑:“哟,我长得那么吓人吗?怎么见了我就要跑?”
“啊。不是不是!”
“那你就别跑啊?有什么事情坐下来慢慢说。”
好不容易菠萝落了座,在沙发上红着脸扭来扭去,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偷偷戳了戳李俊,小声说道:“嗳,还是你说吧,我……我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李俊见菠萝尴尬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便和林娜说了菠萝的来意。林娜倒是觉得菠萝有意无意中也帮了牧场不少的忙,但是这种事情她也不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果然按照老匡所想的那样让菠萝和李俊去询问匡副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