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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猜出了Berserker的真名,但征服王仍为没能跟基什女王说上几句话而有些懊恼——全歼暗杀者们之后他刚解除掉王之军势,厄伽就毫不犹豫地告辞而去了——他还没有问对方寄托于圣杯的愿望是什么呢。
……果然都怪金皮卡太没章法了,泡个妞都能把人气走(……)。
然而今夜的问答不曾结束。
……
Assassin被消灭后的数小时后,言峰绮礼结束和时臣的答对回到私室,就发现了再度不请自来的吉尔伽美什。
他动作一顿,方合上门走进来。“Archer。”
吉尔伽美什掀起眼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直到他在沙发前站定,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消灭其余六名从者方为胜者、得以向圣杯许愿……究竟是对有能者适格的裁判,还是许愿时‘必要的前提’?”
闻言,言峰绮礼波澜不惊的神情有了变化。“……我以为你对许愿这码事毫无兴趣,于圣杯的一切动机不过是杀死觊觎者、回收本就属于你的宝物。”
吉尔伽美什表情阴戾起来,“回答问题。”
绮礼面不改色地在吉尔伽美什的逼视中走到桌后坐下,“是出于‘实际的需要’。若要使圣杯现界并激活其许愿机能,六名从者的灵魂便是必要的祭品。”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分分冰冷下来。
“既然如此……”静默许久,他方语声肃杀地开口,“汝等又如何认定寄予圣杯的愿望尽可实现?”
闻言绮礼微有一瞬愕然。随即他反应过来,原本无机质的眸光微妙地闪烁了一下。
“以其中蕴藏的魔力实现‘奇迹’,这便是圣杯的魔术性本质。所谓‘无所不能’,或许是因那魔力几近无限,因而有着无论何种愿望都能够实现的自信吧。”他微妙地停顿一下,“当然,理论上来说,若是许愿者所要求的‘奇迹’苛刻到超过了许可的范围……”
顿了一顿,他语带暗示地续道:“……也仅止于‘理论上’。那样的愿望应该不会存在。”
吉尔伽美什满脸森冷的讽意,“你在刺探本王?”
“出于职责必须有此一问。若你的愿望太过贪婪,或许会影响吾师寄予圣杯的理想,夺取他许愿的余地……”
“别得意忘形了杂种!”吉尔伽美什突然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圣杯原本就是本王之物,要怎么使用也是本王的自由!”
语声一顿,他倏地暴戾地勾起了唇角。
“更何况狡辩也到此为止吧,绮礼。”
明明前一秒还在发怒,这会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似的,吉尔伽美什骤然缓下了语声,笑容讽意愈浓。
“怎么?……你方才不是还因臆想着本王的愿望为何、臆想着时臣可能因那愿望而悲惨地失败的可能性,而提起兴致了么?”
绮礼霍然变了脸色。
……
次日白天,间桐邸。
英灵无需睡眠,身为人类的Master却需要休息。因此这会儿小豆正灵体化守在休息中的雁夜的房间周围以策安全——毕竟昨晚吉尔伽美什的表现太让人过敏了。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小豆继续盘算下一步行动。今晚Caster组就要在未远川召唤海魔,吸收触手怪魔力之谜尚未能解,不管是为了额外的令咒还是为了现成的魔力粮食(?)都有必要去拿个助攻。
不过目前最头大的问题是……也就是在这一战时,急怒攻心、理智欠奉的雁夜叔叔差点就死在了机智的时臣手下。
艾玛这不中啊!得想辙让雁夜叔叔别那么钻牛角尖、来个战前治愈系动员啥的……!!_(:з)∠)_
正头痛时,突然雁夜房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嘶叫。
小豆立刻解除灵体化上前敲了敲门。片刻后无人应答,她便径自拉开门走了进去。
明明外头阳光明媚,屋内却封闭得密不透光,昏暗而压抑。走到床边就看到雁夜正蜷缩在床上、似乎仍在睡着,身体轻轻颤抖,唇间不时溢出破碎的哀鸣梦呓。
没有了加身的大外套,更显出男人病态的瘦。即便睡着时,雁夜也习惯性将坏死的一侧脸颊埋入枕间,露出的完好右脸神色因噩梦痛苦而扭曲。
小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雁夜?”
几乎就在她手指碰到他脸颊肌肤的一刻,雁夜猛然惊醒,睁开了双眼。
眸中是一片毫无神采的混沌。
小豆收回手由他清醒几秒,直到他反应过来、摇摇晃晃地支起身,“时间到了吗……?”
“刚刚中午而已。”小豆瞥向窗外,心念一动魔力便凝聚成风、将最近一扇窗的窗帘吹开些许。
阳光倾泻而入。
雁夜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迅速侧身躲开了那缕阳光。
“……”小豆看着雁夜这种反应,一时心里情绪复杂,片刻后不动声色地道:“就这么不喜欢阳光吗……?”见他身躯微僵,又语气平静地续道:“你是记者,也喜欢摄影,阳光对你来说应该格外亲切才是。……这么一说,我记得你搬回这里时也没有把相册一起带回来。”
雁夜瞳仁一颤。“……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考虑那些了。”
“没必要?为什么?”她缓声继续问着,“人只有在知悉命运时才会感到绝望,只有在绝望时才会认为梦想和兴趣都是没必要保留的奢侈品。……雁夜,”她声音渐轻,“你擅自为自己预见了什么样的悲惨命运?”
突然变得尖刻的问询让雁夜无法作答。只是不等他回应,她已慢慢续道:“永生、财富、健康、平凡人的幸福,只要取得圣杯,许愿的方法又够聪明,想要的东西就统统可以得到,失去的珍宝亦可复得。还是说你取胜的信心不过是表象,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自己不可能胜利、不可能得到‘奇迹’、不可能回到过去的生活方式,所以才放弃了希望?”
说话间英灵已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御主刻着圣痕的手,将其牵引至洒在床边的光带之下。
“就连我这亡者都能现于常世,你这生者哪有去不了的地方?你所面临的绝不是注定破灭的结局。”
蜿蜒的令咒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阳光下色泽流转、益发鲜艳起来。
她盯住他,一字一顿地慢慢道:“……皆因我会取得胜利,将圣杯托付于这只手上。”
——“所以冷静下来想想你的初衷吧,雁夜。……别忘了你最初的愿望。”
……
薄暮时分,所有魔术师都感应到了源于未远川的异常咒术波动。
Rider组因脚力优势最先勘知Caster的行动,随后征服王迅速驾驶战车于几位英灵之间奔走过一圈、传达了共同讨伐Caster的意向——当然也到Berserker主从那里跑了一趟。
于是天色全黑之后,小豆便随同雁夜赶到了未远川。
雁夜留在靠近冬木大桥的高层建筑上瞭望河心,而小豆则灵体化赶往河边的堤坝,和其他英灵会合。
未远川上空已被浓雾完全遮蔽,远远只可见一道庞然到令人悚然的模糊黑影。刚才在外围看得不甚清楚,而此刻沿着河堤高速移动,小豆终于透过雾气看清河中怪物的形貌。登时忍不住头皮一麻——
耸立于河川之上的巨型海魔,其庞然之躯恐怕只能用山丘作比。以英灵特殊的视力,甚至能看清其触肢上密密麻麻张合的肉须,十分恶心。
等她来到堤坝上时,其余三名前来讨伐的英灵已全部就位。远远就见身正条顺的枪兵手持双枪背对她,正与Saber和Rider交谈着什么。面对小豆的征服王最先见到她,立刻招呼:“来得好,Berserker。”说着一指身边的迪卢木多:“若要制止海魔,非得由Lancer的破魔宝具毁掉Caster手中的魔书不可,余人的职责便是将Caster从那怪物的躯壳中拉出来、以便Lancer攻击。”
迪卢木多回过头来,在征服王的语声中向她微微颔首致意。
唉,前景惨淡中可见一点攻略成效,算是一丢丢心理安慰吧。小豆心中叹气,秉持着一个攻略帝的节奏(…)自然地站到了Lancer身旁。
Lancer:“那么我就留在岸边,寻机瞄准Caster的宝具投掷长枪即可。”
Rider:“好。本王的战车无需道路,在水上也可以无阻碍地攻击海魔。Saber,你又要如何在河上作战?”
Saber:“我受湖中女神的祝福,什么样的水都无法阻止我的前进。”
于是众人眼光同时看向Berserker。
就见厄伽望着幽深河面、脸现困扰之色,片刻之后——
“孤会游泳……?”
征服王差点喷了。这还不止,女王已倾身面容平静地(!?)往河心方向迈出一步——
迪卢木多表情无奈已极,上前一步伸手虚拉住她手腕:“等一下……”抬眼看向征服王,“Rider,你的战车应可一并载上Berserker?”
征服王乐呵呵地应了:“无妨!”
迪卢木多垂眼看向厄伽,就见对方也正盯住他,一歪头、绽起一抹狡黠的轻笑。
小豆:矮油。临场还得挣上几点好感度,豆神就是乳齿的敬业。(:3 っ)3
……
征服王的战车在高空中疾驰,下方Saber也正快速踩水接近海魔。小豆握着提亚马特站在车辕上俯瞰河心的情景,片刻后不禁回眸望向雁夜所在的方向。
只要是在消灭Caster时出力的主从都有获得教会奖赏的新令咒的资格,因此她没有必要拼尽全力,反而要收束力量以防意外——今晚是雁夜和时臣的生死决,她必须在攻击海魔时刻小心,一旦感应到雁夜有危险就要立刻赶回他身边。
这时战车已急速接近了海魔正面——
小豆在征服王高声的吆喝中回过神来,偏坐在车沿上单腿卡住车棱,倾身探出车外,抬手迅疾地递出提亚马特!
宝具神光大作,矛尖喷薄而出的魔力躁动着延展出薄刃状的能量光弧,干脆利落地斩断了迎面鞭来的海魔触手!
污血与肉块喷溅而出,征服王连连催动神牛,战车便以骇人的速度冲出这片秽雨,继而朝向海魔的身躯急速冲锋!小豆顺着战车的冲势,手中提亚马特狠狠刺入海魔身躯——
征服王口中唿哨连连、战车随即开始以极快的速度贴着海魔绕行!小豆握着提亚马特的手丝毫不松,宝具魔力暴涨发出厉啸,沿着战车奔行的轨迹砍瓜切菜一般将肉壁豁开!!
征服王乘骑之技实在惊人,由始至终战车距离都紧贴海魔身躯、分毫不差;待战车绕过海魔身躯外半圈,提亚马特已硬生生地在海魔身上水平豁开一道狰狞裂口,几乎撕开了魔怪的大半躯体!
配合愉快,征服王杀得兴起,正准备再来一波冲锋,随即便发现海魔开始以恐怖的速度再生起来。他惊愕地砸了咂舌,“想不到是这么棘手的家伙啊……”
小豆没有答言,而是沉默地拂落盔甲上已经干瘪的海魔残肢。感受着刚刚吸收入体内的魔力,她皱起了眉头。
……
英灵们陷入与海魔的鏖战后不久,夜幕之中突然现出四点金光。
感受到脑后危险魔力威压的Rider立刻操纵战车敏捷地闪开;紧接着四道流星般的金光便直直擦着战车方才所处的位置、直直钉入了海魔的身躯!!
恐怖的轰鸣声炸响,顷刻将海魔四分之一的巨躯炸得烟消云散!
小豆立刻抬头看去。
黄金之舟静静漂浮于夜幕中,璀璨的光华驱散了周遭的黑暗,无疑正是英雄王的专属座驾维摩那。
而与此同时,雁夜亦抬眼望向空中的维摩那,视线准确无误地穿越虚空、落在了静立在其上的远坂时臣身上。
仿佛无声的应战似的,时臣平静地迎上雁夜的目光。
……
眼看维摩那在片刻静止后驶向雁夜所在高层建筑的方向,小豆立刻冲Rider道:“我的Master有危险。”随即在Rider惊讶的招呼声快速蹬上战车车头,几步助跑后如同出膛炮弹一般鱼跃而下!
而另一方面,吉尔伽美什方目送远坂时臣走到飞舟边沿、姿态优雅地一跃而下。
英雄王覆着黄金指铠的手指次第抬起,复又落在身下宝座的扶手上,发出喀哒轻响。
随即他转眼看向了下方的间桐雁夜。
对河中秽物和时臣不敬之言的不满,因这场意料之外的、御主之间的战斗而消失无踪。
即使明知这个男人毫无胜算,吉尔伽美什却仍有一种在观看胜负未知的对决时才有的趣味感。虽不知这份直觉从何而来,但他却乐在其中——
他转过目光,俯瞰未远川方向英灵与海魔的战场;金碧辉煌的维摩那随之舒展机翼,灵活地调转机身朝向了同一方向。
吉尔伽美什赤色的竖瞳缓缓收缩,不过一时便锁定了在夜幕中流星般降落在冬木大桥拱顶上的厄伽。
……
皮鞋接触地面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时臣手握镶嵌着昂贵红宝的精致文明杖,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这处能清晰看到未远川战况的天台。
雁夜一瞬不瞬地盯住他。
仅仅是看到对方那副从容而淡定的表情都让他怒火中烧,动摇着理智。
……不。他最初最来到这战场中的原因并不是这样的。
雁夜想起从者对自己“初衷”的问询,缓缓握紧了拳头。
他是为了让所爱之人重新得到幸福才站在这里。就算在这里拼上性命与时臣死决也毫无益处。目下厄伽不在身边,目下最明智的选择是用令咒唤回从者作战……
可即便如此,脑海中却仍有一个细小而不甘的声音在阻碍着他。
……想要问问对方究竟将妻女置于何地。
想知道这个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的男人、他曾经的情敌……
究竟是为什么能够将这份他求而不得的、平凡的幸福毫不犹豫地抛下,将他视为珍宝之物肆意践踏。
……
降落在冬木大桥的拱顶之后,小豆迅速支起身准备朝着雁夜所在的高层建筑再度起跳。
然而远方的维摩突然调转了船身朝着冬木大桥滑行一段距离,同时其后炸起一片金光、释出数把宝枪宝剑呼啸着向她袭来!
小豆不得不跃起躲避,然而吉尔伽美什没有停下的意思,黄金兵器接二连三地继续密集攻来、死死封住了她的行动——
正操纵战车苦斗河魔的征服王简直要苦逼得脑门冒烟了,提声高喝道:“喂——Archer,这种时候不帮忙就别来添乱!”
吉尔伽美什阴冷的语声自天际飘来,“闭嘴,杂种。”说话间维摩那已高速滑行至桥顶上空。他居高临下地俯瞰桥上的厄伽,随即眼风飘向了雁夜与时臣所在的天台,唇角若有若无勾起一抹兴味的弧,“打扰这种可观的余兴节目才是大罪过。”
英雄王的哲学病犯得很是时候。可惜小豆就是想喷回去也不行,在对方没有间歇的可怕攻势里她根本无暇说话。她倾身在拱顶上高速狂奔,身后的钢架被王之财宝磋磨空气时产生的魔力爆炸轰得硝烟弥漫;这时又是一根黄金长枪猛然飞至面前,她纵身起跳、催动提亚马特准备反击——
恰在此时,一条海魔触肢突然劈开重重浓雾横扫而来、快速地摄住了她的脚踝!半空中无法借力,小豆冲势戛然而止,下一秒便被源源不断攀上的细小触肢连同腰腿一并裹住、以骇人的速度拉往河心!
吉尔伽美什猛地站了起来。
征服王见状连忙抽剑去援,可战车刚飞出一段、就被几只触肢死死缠住;仅这一瞬功夫,小豆已被拉至海魔正上方!
空中乍然现出一道荧红流光。
红蔷薇劈开空气呼啸而来,准确无误地斩断了缠住厄伽的海魔触手!
迪卢木多收回掷出长枪的手,皱眉唤道:“Berserker!”
失去了束缚与支撑的厄伽在高空中直直坠向了海魔的肥胖的躯体。异形怪物猛地蠕动一下,无数肉须疯长开来迎接落下的饵食!
提亚马特神光暴涨一霎,形成一道椭圆光茧、护卫着厄伽的身体、将周遭袭来的触手尽数绞碎——然而海魔的再生能力实在太过可怕,新生的触肢近乎疯狂地前仆后继袭向厄伽。与海魔的体积相比,英灵的身影简直太过渺小,就像是一星萤火一般——
光茧撞击海魔的躯体,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海魔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身躯猛地膨胀起来、瞬间吞没了坠下的英灵。
见状Rider皱眉连连催动神牛,倏地余光瞥见身后暴涨的金光,便回头看向吉尔伽美什。
只见英雄王瞳孔紧缩、眉心拧得一片杀气大作,身后密密麻麻的王之财宝哗啦啦骤然展开,金光几乎晃瞎狗眼——只是过了几秒,却不见他攻击。
征服王圆瞪着双眼催促:“你还在等什么!?”
吉尔伽美什死盯着面前的巨型怪物僵立在那里,身后的王财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那张俊脸上一派厌弃作呕之色,又隐隐交错些心疼和犹豫,表情简直复杂得难以用笔墨形容。
短暂死寂。
Rider终于忍不住吐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那张嫌弃的脸是怎么回事?”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更难看了,恼怒地低吼道:“噤声,杂种!”
Rider尚未及答言,倏地神色一凝。
方才还在张牙舞爪的海魔突然静止了。
而接下来的情景,让所有的英灵和御主一时忘记了行动——
毫无预兆地,海魔的躯体突然开始涌出了滚滚乌黑的浊气,仿佛鸦黑的幕布一般从上至下、渐渐覆盖了其巨大的身躯。
原本在河面下蔓生缠结的海魔触须全都缓缓浮上水面,继而被涌出的黑雾覆盖。
河魔的巨躯很快便被那浊气完全吞噬。漆黑的雾霾迅速扩散、侵染着周遭的空间,仿佛泼洒下来的墨汁一般遮蔽了天光、染黑了河水,速度越来越快——
——直到整个未远川都被那混沌黑暗所吞没。
温度骤降,浊气黏腻而湿冷,仿若有形有质。所有临近未远川的Master都感应到周遭的魔力磁场突如其来的异常躁动,紧接着周身的魔术回路同时炸开一股微妙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