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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我，还是她们呢？”

那个人这么说着，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总是带着莫名的诱惑，让她忍不住的去选择，去抉择。

只要她，只需要她。

大脑不断的这么对她说，不断的告诉她这么选择。

“选择……选择师……”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突然卡在了喉间，萧楚陌急忙摇摇头，“不，不，师姐，我不能没有她们。”

“不能没有，她们？”顾言兮挑了下眉，她松开手，站直了身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没有我？”

“不，师姐，我爱你们每一个，我无法失去任何一个人。”

“她们每一个都为我付出了所有，我无法舍弃任何一个人，她们爱我胜过自己的生命，我无法舍弃任何一个人，她们就是我的全部，师姐……”

“那么我呢？你所有全部中的一部分？”顾言兮五指紧紧的抓住伞柄，她问的轻松，可是每一句问话都仿佛在萧楚陌的心头上压下一座座无法跨越的大山。

她抓不住师姐，师姐不会为她停留。

这个事实清晰的烙印在她的心头上，让她无法去忽视。

怎么呢？该怎么办才能把师姐留下来？

她们会接受，会妥协，是因为爱她。

那么师姐呢？

师姐爱她吗？

“师姐，你爱我吗？”萧楚陌恍然的问着，她希望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可以让她留下玉连卿的答案。

“你希望我爱你吗？”顾言兮只是笑着反问，她也不回答萧楚陌的问话。

她这话让萧楚陌显得有些为难，师姐每次都这样，每次她所问的每一件事，师姐总是不回答。

“希望。”萧楚陌犹豫的一会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顾言兮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注视着萧楚陌的眼，对着她慢声的问出下一句话。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哪怕如此，你也希望得到我？”

就像是在与恶魔做交易般，顾言兮每问一句，萧楚陌就跟着答是。

“是。”

“那么，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师妹。”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萧楚陌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等她露出欣喜的表情来，面前的人突然从她的面前消失。

十分突然的，从她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呆呆的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没有抓住，就好像，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全部都是错觉。

骗人的吧，怎么……就不见了呢？

也没有阵法的波动，怎么会不见了呢？

雨下的有些大，狂风骤雨，好似随时都会将人给吹走，萧楚陌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路边的车开过，溅起她一身水，她也没有停下来。

回去，快点回去。

她脚下的步子猛地加快，远处的建筑物离她越来越近，最后她突然停下，房子里透出的亮光几乎成了这阴暗的天气里她唯一的救赎。

萧楚陌小心的抬起手，慢慢的放在了门上，最后猛地推开

“砰”

屋里坐着的人齐齐的向这边看来，惊讶，欣喜的声音均响起。

萧楚陌的目光慢慢的从那些人身上扫过，屋里很热闹，不知道在她进来前在说什么，傅明真和戚苏坐在一块，两人倒在一起。

应言坐在一边用刀子削着苹果皮，长长的一条果皮也没有断落，褚幽则是和曲微玩着牌，褚幽的脸上贴满了奇怪的纸条，看上去还有些生气。

沐如则是端着两杯红酒从厨房里走出来。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从萧楚陌的眼里闪过，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窗子边上的红色身影上。

她的嘴巴微张，惊讶的两字从口中吐出，“师……姐。”

“那么，如你所愿，我亲爱的师妹。”

女人转过身来，双目对上萧楚陌的视线时，她的头微扬，唇边划过一抹浅淡的笑容，仿佛能够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轻轻的，让她心动不已。

“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