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你就说过这话。我那时候也说过,只要你蒋驭郎想,我王儆乔就怎么做,你想我是个变态我就是个变态!”
人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大有将自己变态这事往他头上堆的势头。蒋驭郎不想在这个上面继续下去,缓了下口气,说道:“那你就把江枫放了,我现在就想你做这件事。”
“凭什么?你喜欢他,他是我轻敌,你听说过我王大少眼里容得下轻敌的时候吗?张建楚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这件事蒋驭郎还真没忘,那时候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抓到了一个黑社会的小毒枭,也就是安倍玉次口中的“张建楚”贩毒的证据,结果被对方追杀上了高速公路。虽然最后安全逃脱,但是因为证据还不足以起诉张建楚,但是对方又真的要动手干掉自己,蒋驭郎就没脸没皮地给正在追求自己的王儆乔发出了错误信息。
王儆乔就是个有钱有势、无法无天的阔家大少,做事情压根不知道轻重,直接就找了人把张建楚给废了。
因为这件事,他老爹被道上的人好一阵子为难,也就给了蒋驭郎趁虚而入的机会,从而导致整个王氏集团的崩盘。
说起来,王儆乔他爹的死还真跟王儆乔自己脱不了关系。
但是看王儆乔现在顶着自己脸在东瀛不知道high了多久,蒋驭郎确信这小子压根没把他爹的仇当仇,他就算记恨自己也绝壁是被自己耍了、甩了的缘故!
真是个不孝子啊!
不过蒋驭郎自知也是个不孝子,倒不好在这上面鄙夷对方。
不过他很好奇,安倍玉次这个只在东瀛“副本”混的家伙,怎么会知道自己和江枫是情人关系的,他们两的感情全是在出使的海船上发展的,见证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死了,剩下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亲近人——皇甫焌虽然不够亲近,也不至于给东瀛人通风报信、八卦这种事情——消息是怎么落到东瀛人的耳朵里的呢?
蒋驭郎的这个疑惑,安倍玉次只是哼了哼,半响才得瑟地幽幽说道:“老子安倍家族第十二代掌门,阴阳师的干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日观天象夜观星相,什么事情能瞒过我的眼睛?”
“别说你和江枫那点事情,就是你们大明这次派出使节团的原因我也是一清二楚。”
蒋驭郎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这么说,那样东西十有□□在你手上了?”
“画像就画像,说什么‘东西’,蒋驭郎你要不要这么小心眼?”
“愚者千愚必有一智,难保你不会讹我一讹。”
“你——”
“回答我的问题。”
“哼,德川家光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得了赤面疱疮死了。现在幕府里呆着的不过是家光奸.淫的酒家女生的女儿而已。有这个做把柄,区区一张画像将军府当家的那个老婆娘除了双手奉上,还能如何?”
“想不到,你还学会抓人把柄威胁人了?”这倒是叫蒋驭郎吃惊的“大有长进”。
“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说到此,安倍玉次恢复了三分冷静和三分的自信。他将双手拍了拍,招来一名鬼女侍,从她手里接过一张画轴。手一抖,安倍玉次将画轴展开,正是那天晚上江枫在将军府中见到的原随云的画像。
蒋驭郎只是瞧了画像一眼,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质疑这张画像的真假,在他看来,安倍玉次的心思还没有多弯弯道道,现在拿出画像无非是想要挟我,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计谋”,绝美可能再多想一步,拿一张假画像来忽悠自己,防备自己做出夺画的举动。
蒋驭郎没有猜错,安倍玉次手上这幅确实就是他们这次出使的目标。安倍玉次没有拿假画出来以防万一,就是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在不得知江枫下落的情况下,蒋驭郎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蒋驭郎,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带走江枫;二,带走这张画像,二者选其一。但是都有一个前提,你得留在我身边——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会要你打掉。你知道的,我对你一向是最好的,你就是我的命,你的孩子我绝不会舍得伤害的。等他生下来,我会找最好的奶妈、用人来照顾他们——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安倍玉次越说越过分,越说越兴奋,甚至自个儿给自个儿点起了头:“你看,这样多好,上辈子我没有追上你,那是出了点问题。也是你不好,说什么不喜欢男人,让我以为你不喜欢被男人压,特意洗干净了自己躺在宾馆里约你来。”
“那时候你来了,看了我一眼连句话都没说就摔门走了。老实说,我那时候特恨你,恨你的无情无义,就因为我是男人,你连个机会都不给我。我王大少,省城数得上的小开,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为个男人把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等着‘临幸’?因为是你啊,可是你……”
“但是现在我懂了,你不是不喜欢男人,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你看见我躺着等你上,不喜欢,甩手就走是因为你才是受。你也知道,在圈子里我一直都是攻的,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那样。”
“上辈子我们误会了,错过了彼此。老天爷开眼,又给了我们一辈子,你是受我是攻,这不是一拍即合吗?简直不能更好了。”
“你也不用顾虑害死死老头的事情,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死老头害死的人不知道多少,按我说早该遭报应被枪毙了。而且他已经知道了你跟我的关系,你不送他去监狱,他也是要对你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