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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从美国洛杉矶一路飞回华夏金陵。
当萧默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萧家大院的时候,没有欢呼声,也没有掌声,迎接他的只有一句话,“老爷子在后院等你。”
萧默来不及稍做休息,径直去了萧家后院。后院内,葡萄藤下,老爷子没有躺在椅子上听小曲,也没有煮茶品茶悠然自得,而是在慢悠悠地打着一趟太极拳。
只见他慢悠悠地打了一趟太极拳,什么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挥琵琶,揽雀尾……双峰贯耳,下沉锤……
在六十岁前,戎马出身的老爷子喜欢打的拳法是萧家老拳,这种拳刚猛沉重,来源于大洪拳,拳术曰:双肩可担山,双拳可开山,双腿跨两岸,双脚分江山。
不过随着岁月的侵蚀,原本精力旺盛的萧千军变成了萧老爷子,他的气血不再沸腾,筋骨不再刚健,拳脚不再刚猛,脾气却丝毫没有改变。
但是,他再也打不了萧家老拳了,如今高血压作用,稍微一用力就头晕眼花。所以他只能打这种慢吞吞的太极拳。
不是太极拳不好,是不符合萧老爷子的性格,觉得这种拳法太憋屈,不能大开大合。
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回来,萧老爷子这才做了一个海底针,以及海底捞月的姿势,然后揽雀尾抱拳收手,对萧默说道:“怎么样,坐飞机累不累?”
萧默摇摇头说:“还好。”然后把旁边的白毛巾递过去。
萧老爷子接过毛巾好好地擦了擦额头稍微渗出的汗水。只不过一趟慢吞吞的拳法就让自己出了汗,以前可是打四五趟烈拳自己连气都不带喘的。
“知道我打电话催促你回来的意思吗?”
“不知道。”萧默很老实地说。
说实话,他还真就不知道。在美国被家里的电话催了又催,看看时间差不多也九月份了。萧默就和小姨叶雪告别,搭乘飞机回来。
“你做的好事啊!”老爷子叹口气道。
这句话含义深了。
“好事”到底是什么事儿?
会不会是反话?
难道自己在美国这段时间家里出了什么事儿,是和自己有关?
萧默疲惫的大脑瞬间开动起来,思忖着。
“好了,别动脑筋了。”萧老爷子将毛巾丢回萧默。“我对你说,准备一下。以后在美国呆着,暂时不要回来了。”
“啊?”萧默惊讶。
“啊什么啊。让你再回美国有那么奇怪吗?让你去那里留学,手续已经办好了,是哈夫大学……经济管理系……”老爷子淡淡地说。
萧默不奇怪才怪,自己分明是考上了清华大学。怎么一下子又要重回美国上哈弗?虽然哈弗大学很牛逼,但再牛逼也不等于自己就喜欢去上。
“你不喜欢吗?”老爷子一下就看透了萧默的心思。
“是的,不喜欢---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上哈弗。”
“让你去你就去,没有理由!”老爷子声音加重,“再说,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你不应该放弃。”
“不,我会放弃。”萧默执拗地说,“我不太喜欢做木偶。被人牵着走!”
萧默的抵抗出乎萧老爷子意外,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个孙子,短短一两年的时间。变得更加沉稳和有力度,更像个大人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理由?”
“为什么安排我去哈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还有洪总理……”萧老爷子不得不透露一点内幕。
萧默是什么人,脑筋一转。这事儿能把华夏二把手给牵扯进来,看起来自己很被关注嘛。
“是不是很意外?”老爷子看着萧默,可惜没有从他脸上看到丝毫意外的表情。
叹口气。老爷子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准这个孙子的心思了,“你搞的动静太大了。尤其在美国搞的那个什么雷霆基金,简直就是一头老虎嘛,如果让你回国再进入金融界,你说说看,那是一种怎样的威胁?”
“再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资历还不足,就算真的回国上大学,顶多磨练的世故点,却不能像在国外那样大展拳脚……如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