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鸳躺在床上,张一凡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她的泪水,突然止不住的往外涌,就象两眼泉水,哗啦啦地往外流。
张一凡来到床边,拉着林鸳消瘦的手,“林鸳,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模样?”
“你还说!”苏倩愤愤不平地道。
瞿静接了她一把,两人站在旁边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躺在床上的林鸳,面容消瘦,两目无神,给人一种苍白无力的憔悴感。人家小姑娘到这个年纪,哪个不是人见人爱?她倒好,把自己变成人见人怜,痛心不已。
面容上的两行清泪,包含着太多太多的思念,林鸳哭了,哭得更加厉害。
她甚至连张一凡的名字,都喊不出来了。张一凡拉着她的手时,她突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扑进了张一凡怀里。
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感受着这具消瘦抽涩着的身子,张一凡象被人狠狠地捅了几刀,心中的痛楚无法言寓。他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否则林鸳就不会有今天的磨难。他感觉到自己是个罪人,一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
原以为只要避开了林鸳,时间一长,她就能慢慢地改变自己,适应新的环境。重新找回自我,再现那个活泼玲俐小妹妹形象。
但是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如果不是林鸳病得很严重,林东海是拉不下这脸,跑到双江市亲自去找张一凡的。毕竟这样种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自己患上相思病,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对林东海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但人毕竟是人,永远不可能对亲情弃之不顾。林东海在官场上再怎么严肃,怎么自律,在儿女感情上,终究做不到这么绝情。
只要是父母,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女,承受任何一种痛苦。
感情的折磨,最消磨人的毅志,轻者堕落成渣,重者香消玉殒,以致遗憾终身。
“一凡哥,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林鸳的声音很轻微,一付风烛残年的模样,好象一不小心,她就要随风而逝。声音虽然轻,但是语气中明显能感到一丝欣慰。
张一凡抱紧了她,“林鸳,你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
林鸳喃喃道:“你来了真好,我以为你从此不再理我了,不再要林鸳了。”林鸳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一凡五官分明的脸胧,脸上荡起一丝欣慰的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送医院,快送医院——”
张一凡急了,抱着林鸳就朝外面跑。林东海听到叫喊声,立刻打开了门。张一凡就抱着林鸳,一溜烟跑出去了。后面跟着瞿静和苏倩两个丫头。
林鸳妈拉了林东海一把,“愣着干嘛,快走啊!”
其实,林鸳前天才从医院回来,医生说她这样子,还不如呆在家里,医院每天派专人给她护理。而且林鸳执意要回家,她不喜欢医院里这难闻的气味。
赶到医院的时候,林鸳被推进了急救室。
几个人就在外面候着,瞿静和苏倩满怀敌意地看着他,一个个气鼓鼓的,象随时要一口将张一凡吞掉。林东海和老婆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凳上,一个劲地抽闷烟。
林鸳妈就在那里抹着眼泪,喃喃自语,林鸳是个好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呢?林东海骂了句,“一切还不是你惹起的!哭什么哭!”
张一凡只有安慰道:“林书记,婶婶,你们放心吧,林鸳不会有事的。”
院长匆匆赶来,“林市长,哎哟!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来晚了!你们别急,我马上去里面看看。”
不待林东海说话,院长便匆匆进了急救室。
二十分钟后,院长和一个主治医师出来,“林书记,令媛没事,只是因为情绪波动较大,昏过去了。放心吧,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
院长看了眼张一凡,“这位是令媛男朋友吧?”院长接着道,“她身体太虚弱了,你们要细心顾照。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好人,也拖不了几个月啊!关键还在解开她的心结。心病需要心药病,只要她自己能吃饭了,这病自然就好了。”
院长拍拍张一凡的肩膀,“多做做思想工作!开导开导她。”
院长对林鸳的病情比较清楚,所以他刚才多看了张一凡两眼,能让林市长女儿得相思病的男人,这个人不简单啊!因此他特意提了几句,要张一凡多注意开导。
得这种病的人,感情专一,而且很容易钻牛角尖,思想执固,保守,放不开,属于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林鸳出来了,安排在特服病房。林东海夫妇被院长请到办公室去了,张一凡和瞿静她们两个丫头在病房里陪着林鸳。
苏倩关上门,狠狠瞪了张一凡一眼,一付大姐大的模样,“张一凡,你过来,我们要跟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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