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情况下,乐天都不敢一赌,那这个面子可就丢大了,所以现在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乐天脸上笑容更盛,眯成一线的眼睛肿闪烁着锋芒:“你想赌多少?”
这小子果然不愧是我的看中的赌徒。不知不觉间,赌局已然开始了,他现在要重新占据上风,就必须将这一局的赌注提升到令对方恐惧的程度,压垮对方的心理防线,使对方产生动摇。
这是赌博中最常见也最有用的伎俩,而身为人皇的他在这方面占据着绝对优势。
李青山道:“你敢借多少?”
这下子,连深沉冷峻的冷渊都动容了。意识到这场玩笑般的赌局,恐怕会变成一场惊天豪赌。
乐天也始料未及,他本来只是因为在李青山身上输了一场,忍不住要找回来,没想到反倒被李青山逼住。
面前这个清秀俊美的男子,不再是供他们赌博玩耍的小小赌注。而是站在赌桌对面赌徒,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是居高临下的逼视着他:
你够胆借给我多少,我就敢跟你赌多少。来吧,让我测测你的胆量!
“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乐天放声大笑,甚至手舞足蹈起来,状极欢愉。
李青山抱臂而立,乐天的面容忽然逼近。竖起一根手指:“一千!”
阮瑶竹呆了一下,她那一场善恶之赌,几乎是同时赢了乐天四人,赢来的青玉签也不够一千。哪怕是对于真传弟子,一枚青玉签也是很珍贵的,更何况李青山只是一个元婴修士。
李青山一伸手:“拿来!”
“你输了,就是两千,必须当场支付。否则的话……”乐天用那一根手指在脖子上轻轻一划:“没有人可以欠我的赌债!”
李青山呲牙一笑:“我若还不上,任杀任剐!”
蚊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两千枚青玉签,对于旁人来说,或许是一个可怕的数字,但对于李青山来说,只是觉得还不够多。并不是他真的那么自信满满,可以在三十年内成为万象宗的真传弟子。他直到现在对于万象宗的规矩都知之甚少。
然而根据罗睺小明的推算,他与穷奇魔神的五百年之约,搁在人间道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时限。
要么他搞定了穷奇魔神,那么哪怕他输了这场赌局,也完全不用担心;要么他被穷奇魔神搞定了。那一个乐天师兄又算什么狗屁,有本事来倾奇山找我讨账吧混蛋!
嘿,恐怕万象宗宗主也没这个本事,可以说这场赌局为他与穷奇魔神的赌约增添了一大助力,完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并不是乐天愚蠢,李青山聪明,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元婴修士,竟会和一尊魔神扯上关系,还背负着一场几乎不可能获胜的赌约。
所以说,人还是应该拥有伟大的志向,哪怕它会带来巨大麻烦,但当你有一个大麻烦的时候,小麻烦就不是麻烦。如果你能解决那么大麻烦,小麻烦就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你被大麻烦给解决了,小麻烦同样也不算什么。
乐天拍拍三足金蟾,蟾口中吐出一千枚青玉签,由他亲手交付给李青山。望着李青山一脸乐淘淘数着青玉签的样子,好像已经赢下赌局,正在看自己赢了多少。
他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作为一个赌徒,他深知这种感觉有多么可怕,但同时又愈发兴奋,不能使人产生这种感觉的赌博根本就不算赌博,不过是无聊的游戏罢了!
李青山认真数了两遍,又请阮瑶竹帮忙鉴定了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假钞”,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将青玉签放进须弥指环中。
“乐无忧兮知天命,赌胜负兮搏生死!”
乐天纵声高歌,旋身回到三足金蟾背上,咕哇一声,金蟾跃入大海。
“哈哈哈,小子,希望你能取胜!”任遨游大笑三声,破空而去。
“你好自为之。”冷渊警告一声,也随之离去。
皮阳秋上前拍拍李青山的肩膀:“我们还会再见的。”
眨眼之间,海滩上便只剩下了李青山与阮瑶竹,还有九色鹿。
阮瑶竹斥道:“你不该赌博!”
李青山耸耸肩膀:“我已经赌了。”
“男人呐!”阮瑶竹微微一叹:“坐船到万象宗要好久,我送你一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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