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绮礼为是不是应该说出来而犹豫了片刻,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坦白。
“刚才的会面结束后,我派人跟踪艾因兹贝伦阵营的那几个人。我对他们说这是父亲生前的指示,他们就去做了。多亏这样,我找到了那三个人现在的藏身地点。”
archer听绮礼说完,不禁愣了片刻。
随后英雄王便捧腹大笑起来,他不停地拍手。
“——什么嘛绮礼——你这家伙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决定了吗!”
到现在还在利用自己的立场来侦察敌对阵营的动向。所以他不可能不参加战斗。在绮礼苦闷的时候,战略已经有了切实的进展。
但之前,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在几分钟前。
“我也迷茫过。也想过放弃。但最后——英雄王,就像你所说的——我这种人,只能带着疑问活下去。”
绮礼边说边卷起衣袖,确认着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三枚令咒,能使绮礼再次与缔结契约的令咒。
而整个右臂上,是从父亲的遗骸回收来的保管的令咒。无数还未确定契约对象的令咒。不光能用来束缚,还能被用来炼成实用性极高的无属性魔力。也就是说。能将它们当作模拟的魔术刻印来使用。除去它们是消耗品这一点,现在的绮礼拥有的魔术,足以匹敌积攒下历代刻印的魔道名门。要继续参加还在继续进行的圣杯战争,绮礼的准备绰绰有余。
眼前的路没有大义。没有虚名,只属于言峰绮礼的战斗即将打响。
为了填补自身的虚无,为了确认自身空洞的容量——他会问卫宫切嗣,问间桐雁夜,以及,问身为愿望机的圣杯。
“哈哈哈哈——不过绮礼,虽然有点唐突,但我有几个问题。”
archer狂傲地笑着,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透着恶作剧的意味——同时也带着邪恶的色彩。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话。那你就会成为远坂时臣的敌人。也就是说,你现在正毫无防备地和敌人的同处一室。这不是非常糟糕吗?”
“也不至于,活命的方法我还是有的。”
“噢?”
archer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
绮礼平静地说道。
“既然我现在已与时臣老师敌对。那我也就没必要再为他的谎话隐瞒了——吉尔伽美什,我来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圣杯战争的真相吧。”
“……你说什么?”
archer闻言疑惑地皱起了眉。绮礼将从时臣处得知的圣杯战争的真相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在这个世界‘内’出现的奇迹,是无法在世界的‘外部’通用的。愿望机的争夺只不过是幌子,‘创始御三家’另有目的。
原本在冬木举行的仪式,就是为了将七名英灵的魂魄作为祭品,从而打开通往‘根源’之路的一种尝试。‘奇迹的成就’这一约定。也只是为了吸引英灵而用的诱饵。但作为这一‘诱饵’单方面传播的结果,现在的圣杯战争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只剩下一具空壳了。”
这是只是间桐、远坂、艾因兹贝伦以及与他们有关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外来的r和全部的都不知道这一真相。
“这次,唯一想要实现曾经‘创始御三家’夙愿的魔术师,就是远坂时臣。他想要杀掉全部七名来启动‘大圣杯’。对,杀了全部七个人。明白吗——所以时臣老师才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在与其它r们的战斗中,他只能使用两个令咒。最后剩下的那个,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要用它来命令自己的自杀。”
archer一言不发的听完,用异常冷漠的表情压低声音询问道。
“……你是说,远坂时臣对我展现的忠义,都是在欺骗我吗?”
绮礼明白老师的为人。所以,他缓缓地摇头。
“他确实对‘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带着无上的敬意。但对身为的archer,就完全不同了。也就是说,你只不过是个象征,和雕像以及肖像画的意义差不多。如果放在画廊最为显眼的位置,那么经过的所有人都会报以恭敬的注目礼——但如果更换藏品时将这个象征物撤了下来,那么它就会遭到唾弃。
也就是说,时臣老师说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魔术师’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道具。他冷静地对我说过,就算自己崇拜英灵,也不会对偶像抱有任何幻想。”
听到绮礼的述说,archer恍然大悟般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露出了之前那种邪恶的微笑。宽容中带着残忍,豪放中带着绝对,一切都只凭着他一句话就能下论断,身为绝对存在的王者的笑容。
“时臣——事到如今我终于发现了你的价值。那个无聊的男人居然也能让我这样愉快啊。”
如果从他的言外之意看来,这完全是一句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凄惨宣言。
“英雄王,你打算怎么办?即使如此,你还要对时臣老师表示忠义,对我的背叛进行处决吗?”
“是啊,怎么办才好呢,虽说他对我不忠,但毕竟时臣是我的魔力供给者。而且我又能到哪里去找一个完美的r——”
archer说完,忽然用一副冷冷的表情凝视着绮礼。
“啊啊——这样说来,这里似乎还有一位虽然得到了令咒,却丧失了的r啊。”
“你说的也是。”
对于archer露骨的诱惑报以微笑,绮礼颔首道。
“但不知那个男人,有没有资格作为r受到英雄王的青睐。”
“没问题,虽然白璧微瑕,但前途还是有的。说不定能让我尽兴呢。”
——就这样。
被命运选中的最后的r和,在这一时刻,第一次彼此交换了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