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愣了下，却没有多问，随后有些忐忑的开口道：“那个，羽生哥，上次那个私家侦探拍的照片你还记得吗？就是和一个白衣男人合影的那张。”

莫羽生微怔了下，开口道：“记得，怎么了？”

小冯说道：“前几天敖恣被人拍到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吃蛋糕的照片，但是皓月的公关速度很快，照片都被扣下了，没有被爆出去，皓月那边有一个我男朋友的熟人，知道我前阵子一直在打听敖恣的事情，偷偷发了几张给我，我一看，就是那个男人。”

莫羽生心头一紧，开口道：“发给我。”

很快小冯就把照片发了过来，只有两张，不太清楚，第一张是两人坐在一个蛋糕店的玻璃窗前，虽然敖恣带着墨镜和口罩，但是莫羽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对面正是那个男人，敖恣拿着手里的叉子，插着一块蛋糕往男人的嘴里送；另外一张是两人一起走出蛋糕店的照片，敖恣的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子，上面印着蛋糕店的logo。

莫羽生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抓了一下，他记得敖恣那天过来之时，给自己带的就是这家蛋糕店的抹茶蛋糕。

看着照片中敖恣举着叉子的样子，莫羽生的心疼的越发厉害，他原本以为敖恣是特意去找了自己喜欢口味的店买来给自己，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和别人亲热过后随手打包的一份？

看见莫羽生脸上的神情突变，谢清晨探过头看向了莫羽生的手机，看到照片中的男人，谢清晨诧异出声：“杨戬？”

莫羽生闻言，立刻抬头说道：“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谢清晨点头道：“他不是凡间之人，是天宫的二郎真君杨戬。”

“他们俩……”莫羽生欲言又止。

谢清晨想了想，开口道：“他们俩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至于有没有其他的感情，这个我真的不清楚。”

谢清晨不敢妄言，因为在前面一段日子里的相处之中，她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敖恣和杨戬两人之间应该不是纯友情那么简单，至少有个单箭头，现在看着照片上两人暧昧融洽的姿势，她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双箭头了……

此刻的莫羽生心中很难过，敖恣瞒着自己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被自己从其他途径知道，坚定如他，此时也有些动摇了，他想找敖恣当面问个清楚，却又有些胆怯，万一敖恣说出的正是自己最难以接受的那个答案呢……生平第一次，他的心中生出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过了许久之后，莫羽生抬起头，开口说道：“清晨，能教我怎样修炼吗？”

谢清晨愣了下，开口道：“你想要干什么？你灵识开的太晚了，体内经脉都已经基本定型……”她顿了下，故作轻松的玩笑道：“就算是你从小开始修炼，也打不过敖恣的，哈哈。”

莫羽生开口道：“我没有想去打他，我只是想离他更近一些，尽我所能，陪他更久一些……”

谢清晨：“……”

看着莫羽生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谢清晨心中隐隐生出了一股怒意，开口道：

“羽生，你……你这是何苦？凭借你的条件，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苦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去迎合敖恣。”

莫羽生看着谢清晨笑了笑，眼中星光点点：“这就是我爱人的方式，在我没有放弃对他的爱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去争取，去珍惜。”

莫羽生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蓝天，轻叹了口气：“你说过修炼之人都会渡劫，对我而言，敖恣可能就是我的劫数。”

谢清晨怔怔的看着莫羽生半晌，沉思了许久，突然眼中一亮，开口道：

“羽生，我们结婚吧。”

“啊？”一旁的莫羽生诧然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清晨笑意盈盈道：“咱俩挺般配的，我看了一下你的内丹，属金，刚好和我属性相生，你不是想修炼吗？双修是最快的途径了。”

莫羽生：“……”

他呆愣了片刻，开口道：“双修？是做-爱的那种？”

谢清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虽然没做过，不过理论基础很好哦……”

莫羽生：“……”

谢清晨继续安利着双修的好处：“省时省力，进步神速，做好了还有快感，而且咱俩本身就是全民cp，结婚了更是一段世纪佳话，你也不用息影，后面的戏咱们夫妻档一起上，宣传都免了……”

听着谢清晨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莫羽生有些哭笑不得，正当他要开口打消谢清晨这个荒唐念头之时，听到谢清晨说道：

“而且，你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知道敖恣对你的真正心意是什么。”

莫羽生抬头看着谢清晨。

谢清晨嘴角勾起一丝慧黠的笑容，说道：“如果敖恣不过是把你当凡间寂寞之时的床伴，那么他应该对你结婚一事没什么反应，反正他早晚也要回龙宫迎娶妃子的。”

莫羽生沉默了，他心底并不赞同谢清晨提出的这个馊主意，但是他扫了一眼手机中的照片，手指微微握紧了一些，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敖恣心中的地位是怎样的，是爱人，是消遣？还是——替身……

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

“好，我们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