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们不是便衣景查,难道是黑s档么?啊,别杀我,我可不是银行家,我只是一个炼油的,最近经济形势不好,成品油都卖不出去,没多少现钱,只有这么多了,好汉们着赏光吧,剩下只有成品油了,大家想拉多少拉多少走,别杀我!我可从来没干过欺压美国人民的事情,我一直在加勒比国家做生意的。”尤里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活似一个被人入户抢劫的富商——这样的情形这些日子在全美各地上演过不下三千起。调查局的人都已经得轻车熟路了。
胡佛的人也懒得点破,用拇指铐和捆绳把尤里绑了个结实带回了自己的驻地。
在那里,胡佛首先被进行了两个小时的讯问,一开始他对一切矢口否认——而且在听说对方只是司珐部调查局的人而不是黑s档的时候,他的底气似乎一下子足了起来。
“我和你们的米切尔部长一起喝过下午茶,你们居然胆敢对我如此无礼。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我要见我的律师,你们这帮杂鱼。”
一个探员冲上去就是两电棍。尤里被打懵了一下,然后杀猪一样嚎叫起来,活像一个真的犹大资本家“尼玛你居然敢打我!我要见律师,你们会付出代价的。这里是美国,你们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么。在一个敏猪的国家,居然有人胆敢如此践踏神圣的法律和公民人q,这是**裸的暴行!”
这么一个肤浅的草包真是局长认为的大鱼么,直接办案的探员们都不由打了一个问号。脑子里想着,手头却不慢,顺手又是一顿毒打,才让对方彻底老实了。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胡佛局长还是交代过尽量不要动粗的,如果对方不反抗的话,但是自从开始讯问对方的嘴就很碎一直念念叨叨个不停,各种恶毒傲慢的言语连续地爆出来,让人觉得讯问者反而才是在受折磨。那些被磨去了耐性的探员们也就不介意用橡胶棍这些验不出伤的武器殴打几顿出出气了。
尤里终于彻底老实了下来,一个探员走上去,用胶棍挑起他的眼皮,把一盏大功率金卤灯移动到对方面前,“尤里先生,早点合作多好呢,这些皮肉之苦也省了。实话告诉你,你现在犯的事儿涉及的事情太大了,我们不认为个别公敏权易和美国的国家a全相比算得了什么,如果你拒不合作的话,我们不介意割下你的耳朵寄给你的情付们——至于你刚才说的和米切尔部长的交情,我们也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觉得米切尔部长还能干几个月?陪着胡佛总统那头猪干下了那么多无能的事情,新总统,恩,也就是刚刚选出来的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上台后,还会留着这个无能的家伙么?不过不管罗斯福让卡明斯还是莫菲当司法部长,联邦调查局长的人选永远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我们令人尊敬的埃德加胡佛局长。这点你没有疑问吧?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正式开始了。”
此后的过程因为太过惨烈,就不多描述了,一言以蔽之,在胶棍、电击还有高压水龙的帮助下,经过一番反复勘核。探员们拿到了一份上去非常可靠并且可以与调查局目前所掌握的其他旁证都相互印证的结论。
结论显示,尤里奥洛夫这个草包确实没有撒谎,一开始他的油轮确实在今年开始有不断受到小规模海盗劫掠的发生,克林斯曼炼化从埃尔顿石油公司采购的原油及其自己出口的成品油在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航线上也着实受到过几次损失。
一开始的时候他曾经为了弄一些廉价的护航军火,确实找到过第一骑兵师军需官克伦威尔少校弄过一批“废铁”,但是后来似乎是发现他的门路人面比较广,一个克林斯曼炼化石油生意上的远东客户找到了他,是一个日本人——日本是一个贫油的工业国,每年都要从美国进口大量的原油和成品油,这一点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希望他帮忙代购一批军火。开出的价钱很优厚——这件事情就发生在0月份。
尤里见有厚利可图,马上就和克伦威尔少校扩大了生意,后来因为需要的量比较大,还找到了第四步兵师的军需官。
至于这批军火的最终销路,那个远东客人解释说是用于邻国正在发生的内占。j委座和李将军的部队有一些摩擦,他们还有一些大规模的剿匪战争的需要,所以希望补充美**火。探员们查了的德州和巴拿马港务局的记录,月初也确实有一船军火从东海岸经巴拿马运河前往远东。似乎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国内突然冒出来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们真的把枪炮卖到了远东,难道国内这一下子冒出来的十几万人枪的歹徒都是diy的不成?还是说春田工厂和温彻斯特的大老板已经换成黑s档的人了?”胡佛听着属下的汇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局长,您的认识很敏锐,这一点我们也怀疑了下面很快就会说到。”汇报的探员润了润喉咙接着奏报,“克莱德副局长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所以让我们核查了运往远东的军火数量和各个师失踪的封存装备的数量,发现里面却是有巨大的差额——也许五万支枪,也许是八万支。现在还没法精确计算。”
后来我们顺着尤里交代的那个在远东接货人的信息追查下去,发现日本人没有直接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可能只是收取一些佣金。最后的收货人是一个叫霍y容的香港走私黑邦头目,不过他已经身染重病了,具体一些事务是让他还不满十五岁的儿子霍y东接手的。后这批货物就被转运到内地了。”
“这批货走的是香岗?如果是中y军采购,可以直接去尚海卸货的。如果是南方的李将军的话,广洲周边还有很多合适的地方,没有必要去香岗走货吧。”胡佛局长虽然对于远东的地理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军阀势力范围的大致分布。
“您说的太对了,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货物进入远东后,你知道的,我们目前没有这个调查实力和资源深入跟踪,所以克莱德副局长当时只是让我们关注一下霍y容这个人之前的生意履历。结果让我们大吃一惊——他之前和j委座和李将军都没有什么合作关系,属于那种完全混**的人,但是他们之前就有两笔涉及军火的交易记录,但是最后的收货人不是那些在远东绞斐的军队,恰恰相反,他们就是给那些涂斐提供武器的。”
“涂斐?在远东这些穷乡僻壤,涂斐也有这么大的财力么?”
“也许之前没有,但是现在——他们正在接受俄国的xx国际的领导。从去年起,那股在长江下游山区活动的涂斐换了一个叫王m的领袖,他是从苏联回到远东的,早年一直在苏联学习,927年开始回国后的三年内一直在给苏联人派到远东的xx国际指导人员担任翻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亲苏派。”
“xx档人!”胡佛听到这里豁然开朗,“以你所知,俄国人对那些人的控制力度如何?也就是说,如果俄国人有命令的话,他们会不会执行。”
“现在俄国人对他们的控制非常强大,那个王m就是从苏联回去的,一夺取权利后就全盘接受xx国际的领导,恐怕…………”
“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把那个尤里奥洛夫安抚一下放了吧,但是也要敲打敲打。那个唯利是图的犹大人!做生意只钱也不危险系数!应该给克林斯曼炼化的生意找点麻烦。”
如果这桩生意的背后有xx注意势力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苏联人在美国国内弄了这场乱局,还嫌不够,还想要更多的武器制造混乱,他们既然控制了远东的xx份子,那么肯定有能力让他们把一批原来即将起运的军暂时挪作他用。这帮该死的俄国佬。
胡佛局长自以为自己终于想通了一切来龙去脉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