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放下手里的东西,把丁月华拉到一边去:“小心烧到你的衣服。”灶台下面是柴火,丁月华的衣服飘来飘去的很容易碰到火。
“多说一点你的事嘛!”丁月华想知道展昭一切的过往。
“家人对我都很好,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展昭回到炉灶前继续煮面。
“那现在呢?我来开封府你很不习惯吧?不如我搬到客房去,这样我们就……”丁月华琢磨着展昭大概也不想跟人分享一张床,那床的确小了点,每次她翻身不是撞展昭就是撞墙,很不舒服。
一张饼塞到了丁月华嘴里,堵住了她要往下说的话。
“汴梁城著名的傻子烧饼,尝尝看。”展昭说。面也煮好了,盛出来一碗放在桌上,冒着热气。
“傻子家还有烧饼?我只听说傻子烧鸡很好吃,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吃?”丁月华咬了两口烧饼,感觉味道一般般,也许烧鸡更好吃。
“下次路过带回来给你。”展昭拿了筷子递给丁月华,把碗推到她面前,又嘱咐她小心烫口。
丁月华美滋滋的吃着面,听着展昭的唠叨。以前展昭好像很少说话,最近话越来越多了,以前骂一句两句就赌气不说话了,现在骂十句二十句都不重样。
“你现在越来越像干爹了。”丁月华一边吃着面一边说话,面都要喷出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毫无大家风范。”展昭又责备一句。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还看你不顺眼呢!不是为了我的肚子,我才不会听你在这里说教!”吃人嘴短,丁月华吃着展昭煮的面,就给他个面子勉强听听他的说教吧。
丁月华那臭脾气是展昭宠出来了,白玉堂总是这么说。
“那我该怎样?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展昭问白玉堂。
“没错!这种女人,你不给她点颜色,她永远都不知道厉害,简直无法无天!”白玉堂也不待见丁月华这种脾气。
展昭摇摇头。丁月华受伤已经够多了,第一天进入开封府就被展昭不小心打伤,之后接连不断的大伤小伤,也怪不得丁兆兰会气愤的找上门来。展昭从来不想丁月华受伤,却总是误伤她,对此丁月华也只是嘴上骂两句,疼狠了就哭一哭,从来没责怪展昭让她受伤。
展昭想,丁月华其实也没那么泼,跟她讲道理她也会听,只是她会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做,不会全部都听别人的。
“总之我白玉堂将来是不会像你一样,让这样的妻子走出去招摇过市,会被人笑的!”白五爷唰的一下打开扇子,摇了起来。
风流天下我一人,展昭这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倒是很符合白玉堂的性格,所以白玉堂喜欢这把扇子,就算是猫画的也要天天带在身上。
白玉堂才会是老婆奴吧,展昭可不止一次看到他对丁月影宠爱备至,恨不得从头到脚都包办,丁月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白玉堂的贴心周到服务就好。
对于展云,似乎没有。
“小猫你在想什么?还不睡?”把展昭的胸当枕头来用的丁月华睡梦中苏醒,见展昭一直睁着眼。
“明天就要开始考试了,这算不算皇上的恩科?”丁月华爬了上去,头枕到展昭的肩上。
“也可以这么说吧,自皇上即位以来还是头一遭。”展昭搂住丁月华,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开封府选总捕头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次引起了皇上的极大关注,亲下圣旨督办,还要亲临现场,搞的很大阵仗。由此也吸引了不少有志之士前来参加选拔,除了各地方衙门推举过来的捕头衙役,还有很多武林人也参加选拔。
丁月影就算是包拯的侄子包勉推荐的,如果丁月影可以拔得头筹,包勉也有功劳。展昭听包拯说,无论丁月影这次是否可以做的成开封府总捕头,包拯都希望她能留在开封府。这些年包拯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也不在少数,朝中因有这股清流,才得以和庞太师分庭抗衡。
丁月影是丁总兵的女儿,包拯和丁总兵私交甚笃,换别人做总捕头总是不如这位天然的世侄女,包拯还是希望丁月影能努努力,赢得这次胜利。只是丁月影阅历尚浅,江湖没怎么混过,做捕头也才一年多,包拯有些担心她遇到那些走江湖的老油条会吃亏。
“如果月影真有这个本事,倒是我丁家的福气,我姐妹一同留在开封府帮干爹。”丁月华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她脑中所规划的未来真的可以顺利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