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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色小丫头:小师叔,人家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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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她们俩惊讶,实在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个男人,这才一个时辰不到,她们就偷完情了?

见对方也正看着她们,还是楚雨凉最先反应过来,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紫弦往身后拉了拉,一边挤出笑,回道,“没多大的事,都是不小心而已。这位公子,请吧。”

说完,她拉着紫弦想离开。

突然,一把折扇挡在她身前,“二位请留步。”

楚雨凉眯着眼朝他看去,“这位公子,还有事?”

年轻男子唇角带着优美的笑,温润迷人,说话客气而又不失大方,“在下段子卫,敢问二位姑娘芳名,待日后得空,在下定亲自登门向二位姑娘赔不是。”

楚雨凉眼抽,自古以来男人搭讪女人的方式似乎都如此,一个字,俗!

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她回道,“公子太客气了,不过是些无心之过,没必要放在心上的。我们都是些小妇人,哪里敢随随便便接受公子的歉意?”

年轻男子俊脸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很快,他将目光投放在紫弦身上。

楚雨凉往身后看了看,狠狠抽起唇角。原来他是想搭讪紫弦啊!

她就说嘛,这男人也太没眼力劲儿了,从她头饰就可以看出她是嫁了人的,妇人都得挽发,他居然还‘姑娘姑娘’的喊。此刻看他那眼神,别告诉她这男人是因为想搭讪紫弦所以才故意撞上来的吧?

紫弦跟楚雨凉不同,她虽然生了孩子,可因为没和佟子贡成亲,所以打扮上还是闺中女孩的样子,墨发及腰。

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楚雨凉忍不住冷笑。这种男人还真尼玛恶心,刚刚才跟五公主滚完床单,现在又在街上勾搭女孩,别说她觉得这人无耻又可笑。就算他是正经人,有佟子贡那货在,他也别想打紫弦的主意。

对他的目光,紫弦那还真是和楚雨凉一样的,只觉得反感和恶心。她一句话都没说,冷着脸拉起楚雨凉的手就走。

楚雨凉回头,见他还看着她们,嘲讽的勾了勾唇。他这么勾搭女人,五公主知道么?还是说他这么做就是五公主授意的?

……

回到贤王府,天刚刚黑下。

如楚雨凉预料的那般,某爷早已经臭脸了。见到她回房,那眸光冷箭一般嗖嗖的射向她,仿佛她做了多大的错事一般。

“做何啊?”虽说被他瞪着头皮发麻,可她还是大着胆子往他身前凑。弯下腰,献媚般的在他绷得冷硬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还知道回来?”晏鸿煊没买账,那瞪着她的眸光依旧寒气逼人。

“我不是跟府里的人打过招呼了?怎么,他们没跟你说我和小弦去楚府了?”楚雨凉无辜的眨眼。

“楚府无人!”晏鸿煊磨牙。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不用多问就知道他肯定去楚府找过她们。带着心虚的笑,她学自家闺女一样没脸没皮的往他大腿上一坐,然后抱住他脖子,身子扭来扭去,嗲着声音哄道,“别生气了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没用午膳,所以和小弦去街上吃了点东西,这不,一填饱肚子我们就回来了。”

说完,她突然发现说错了,抬头一看,面前那张冷脸不仅臭,还臭黑了。头皮一麻,她又赶紧将脑袋埋到他脖子里,继续扭来扭去,“人家没有不管你们,这不,想着你们还没用膳,所以就赶着回来了。”

晏鸿煊一巴掌拍向她屁股,“给我安分些!”说女儿不听话,她自己都这幅德性!

楚雨凉埋在他脖子偷笑,继续嗲声嗲气的哄他,“别气了嘛,大不了人家晚上好好补偿你。”

这条件……晏鸿煊紧绷的神色微微缓和。扣着她后脑勺将她脑袋抬起,他突然咬上她微撅的红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捕捉到他眸光中那丝邪气,楚雨凉汗。成亲好几年了,这人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将他脑袋推了推,她赶紧转移话题,“还没用晚膳吧?要不我去厨房看看?也不知道几个孩子怎么样了,今天有乖吗?”

晏鸿煊板起脸,“管他们做何?他们也不小了,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

楚雨凉黑线,“爷,他们才多大啊?”

晏鸿煊突然冷哼起来,“多大?你去‘幼儿园’看看就知道他们有多大了。”

楚雨凉眨眼,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借着给他准备晚膳的机会,她去了一趟‘幼儿园’,这里已经改建得差不多了。客堂摆放好了五张小矮桌以及老师用的书桌,连戒尺都为老师准备好了。几间厢房改成了老师临时休息的地方,书柜书桌以及文房四宝都配备齐全了。花园里添了棋台,假山也被移走了。

这些都是按照她的设计来改造的,她也很满意。待选好日子,就可以让孩子们正式上学了。

想着还要陪某爷用膳,楚雨凉也没在幼儿园久待,就只是走了一圈然后准备回逸翠苑。

两名丫鬟一前一后提着灯笼,刚走出院门口时,前面的丫鬟突然夸赞道,“王妃,您设计的‘大幼儿园’真特别,比外面的学堂还漂亮。”

楚雨凉愣了愣,“‘大幼儿园’?”幼儿园就幼儿园,这丫鬟说话咋这么别扭呢?

后面那丫鬟没注意看楚雨凉的神色,举着灯笼同前面的丫鬟一起望向院门口上方的匾额,突然惊讶道,“咦,怎么多了个字?”她记得挂匾的时候只有三个字的。

楚雨凉疑惑的回头,这一看,那脸唰的就黑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家爷那句话是何意思……那几个小兔崽子,居然还不服小!

她带着丫鬟气呼呼的赶去儿童房,准备给几个胡闹的孩子一顿狠训。

可推开房门,她突然愣住,嘴角抽搐的看着房里的情景。

一间屋子四张床,剩下的一点空间地上到处都是宣纸和墨汁,除了她家小闺女不在场外,其余四个孩子都在这里,而且歪歪扭扭的睡在宣纸上,一看就是玩累了的结果。

楚雨凉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也不知道这几个兔崽子都玩了些什么才把自己玩成这样。伤脑筋!

不是她不愿意盯着他们,主要是这几个孩子有一定的自理能力,加上有丫鬟陪着,所以她才没多过问。

瞧瞧这乱七八糟的屋子,还真是要掀房子揭瓦的节奏!

同丫鬟一起将几个孩子放床上后,楚雨凉这才叹着气离开。等这一阵子把事情忙完后,再来好好整治他们几个。

因为下午在酒馆吃了些东西,同晏鸿煊一起用晚膳时她只是象征性的用了一点。

看着男人优雅的进食,她嘴巴也没闲着,将今日和紫弦一起发现的奸情说给了他听。她说得眉飞色舞,但晏鸿煊却只是挑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多大反应。

楚雨凉有些不满,“我说你好歹给个表情吧?”这消息应该算得上劲爆了,结果他居然无动于衷!

晏鸿煊还是只挑了一下眉头,“你想我说什么?”

楚雨凉白眼,“怎么说那也是你皇妹,你这做皇兄的真看得下去?”

晏鸿煊嘲讽的勾了勾薄唇,“我从未承认她是我皇妹。”

楚雨凉无语。好吧,她承认,就他最淡定!不管是宇文娴清出轨,还是五公主外遇,亦或者是太皇太后受伤,在他面前,一切都是那么云淡风轻、无关紧要。

不说八卦,那就说正事好了。

“爷,我们把龚明和陈桂芳抓了,巫族的人有何反应?”

“他们已经有所察觉。”

“那怎么办?”楚雨凉皱眉。

“无妨,他们要逃就随他们去。”晏鸿煊不急不慢的回道。

“这如何行啊?”楚雨凉不赞同,虽说那晚上已经打草惊蛇,可就这么让人逃了,那也太便宜他们了。这还是小事,最怕的就是那些人回过头报复他们。

见她激动,晏鸿煊低沉的解释起来,“仅凭我一己之力要铲除巫族并非易事,如果真要明着捉拿他们,对我们的人并不利,如若把他们逼急从而滥用毒药,到时更加麻烦。我再是有三头六臂也救治不过来。如此恶斗,我们的牺牲反而更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逼他们离开大晏国,待师父他们到了之后再细作打算。”

楚雨凉沉默起来,他的话是有道理,如果把巫族的人逼成了亡命之徒,的确危害很大。她想到那一晚群蛇牺牲的样子,心里还真是有些后怕。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那些毒气,那后果……

看着他紧绷的俊脸,她再问道,“爷,既然你早都有计划了,为何还让佟子贡去庄子里取手雷?”

晏鸿煊拧起浓眉,“那村子里设有阵法和机关,哪怕巫人不在其中,寻常百姓只要一去就必死无疑。如此险恶之地,怎能留下?”

楚雨凉没去过村里,但也相信他说的话。那几个孩子都算得上机灵的了,可也被困在村里多时。而且就一团毒气飘出,就能死那么多蛇,可见那村子真的很可怕。他们这些人可以不怕,但那村子离城太近,难免有无辜百姓受其伤害。

眼下从各方面考虑,的确是应该先毁村子。

至于巫族的人,慢慢再对付了。反正抓到一个弄死一个,绝不姑息。

她知道他给师父他们送了信,也知道他是下了决定要铲除巫族。只希望师父和大师兄、二师姐他们能早些赶到……

……

小南忙完事回房,某个小丫头早就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让他忍不住勾起绯红的薄唇,盯着小丫头看了片刻后,他这才走出房门吩咐下人送热水进屋。

高高的屏风遮住了浴桶,但热气还是弥漫了整个屋子。

洗净身子,小南也没立刻离开浴桶,而是靠着浴桶假寐起来。

“小师叔……”突然,稚气的声音响起。

“……”小南猛的睁开眼,被热水浸染得水润的俊脸唰的黑了,身子下意识的往水里潜,沉声斥道,“谁让你过来的?回去!”

小丫头两手抓着浴桶边沿,踮着脚不说,还伸长脖子往浴桶里看。

饶是小南再镇定,此刻也凌乱得不行,忙用双手遮住重点部位,脸黑的瞪向她,因为突来的窘迫让他语气有些凶,“听到没?回去!”

小丫头仿佛没看到他生气的样子,脚越垫越高,脖子越伸越长,脑袋恨不得钻进水中一般,嘴里还不满的道,“小师叔,你别遮着,我就看一眼而已。”

小南紧绷着身子,就差吐血了。此刻恨不得抓她打一顿屁股,可他现在根本不敢放手。只能咬牙切齿的继续下令,“回去!”

贝儿朝他看了一眼,小嘴嘟得老高,“小师叔,人家就看一眼,你别这么小气嘛,又不会少快肉。”

小南有些怒,“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收拾你?”

贝儿哼道,“才不信呢!”

小南只觉得心肝肺都在抽痛。这丫头,真是不该宠的!

看着他的怒脸,贝儿这才双脚落地,没再继续往水里看。站在浴桶边的她不满的嘟着嘴,幽怨念叨,“我就好奇男人跟女人的区别而已,都不知道太监是如何被割的,还说疼我呢,连这点好奇心都不满足我。我的身子你都看了好几年了,你的身子我还从来都没看过呢。小师叔,你真的太小气了!”她失望的转身,边走边道,“你不给我看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男的,你有的我哥和小舅舅一样有。趁他们现在睡着了,我这就去看……”

听到前面一番话,小南已经呕血了,听到后面的话,他是气炸了。

飞出浴桶,用宽大的布巾往腰上一裹,闪身追了出去。

很快,某个意图偷窥的小丫头被他扛在肩上回了房。

一路上,巴掌声响起,屁股挨打的小丫头痛得嗷嗷叫,“哎哟哟……呜呜呜……小师叔……哎哟……”

小南黑着脸将房门踢上,走回床边将她给放了上去。第一次,他怒不可遏,连衣服都忘了要穿好,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结实的肌肤一颤一颤的,那脸色比抹了锅底灰还难看万分。

被打的小人儿趴在床上,反手捂着屁股,哭得根本停不下来,“呜呜呜……好痛啊……”

小南怒道,“说,谁教你的?谁让你看男人身子的?”真是快气死他了!

贝儿仰着脖子,小脸上全是泪水,“呜呜呜……人家只是想看看而已……我又不会让小师叔你做太监的……”

小南额头上开始掉冷汗。

还不等他再开口,贝儿突然爬起身扑到他身上,一双小胳膊将他脖子抱得紧紧的,“呜呜呜……小师叔,别打我了,好痛啊……”

触及到她软软的小身子,小南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膀子,刹那间,他脸色忽青忽白。特别是感觉到她快把腰间的布巾蹭掉时,他耳根开始发烫,一手抓紧布巾,另一只手想将她从身上拉下去,“下去!”

小丫头屁股还痛着呢,都没人哄,哪里甘心就这么算了。不但没放开他,反而双腿都攀在了他身上,“呜呜呜……小师叔……我恨你……”

小南又羞又囧又带着些怒气,紧紧抓着布巾,就怕被她身子蹭掉。

就是因为知道男女有别、且她渐渐长大,所以他才向姐姐说要同她分开住。一直以来,他都很注意,从不当着她的面沐浴,也从来不会光着身子睡觉,就怕这丫头问些不该问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怀中的小丫头很机灵,比同龄人机灵许多许多,而且她胆子大,就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谁知道这丫头今晚突然……

到底是谁教她的?谁对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真是气死个人了!

黑着脸,他突然咬紧牙关,抬起手在贝儿肩上按压了两下。

“呜呜……”小丫头哭声突然停止,歪着脖子软在了他怀中。

将她放回被窝里,面对那张哭得红彤彤得小脸,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那小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以后,他这才去衣架上取了衣裤穿上。

坐上床,看着被窝里被点了睡穴的小人儿,小南沉着脸,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知道她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心思。可要如何做才能让她了解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现在教她人事……貌似也不合适。可不教她,这丫头要一直这么胡闹,那该如何是好?

……

翌日,贝儿醒来,惺忪的睁开眼看到身旁的人后,小丫头还挺惊喜的,一下子就精神了,“小师叔,你今日没早起啊?”

小丫头机灵是机灵,可偶尔也会犯糊涂,这不,睡一晚,昨日发生的事全都丢脑后去了。尽管小南不想提,可有些事却不得不提。

板着脸,他严肃的问道,“昨日你在府里都做了些何事?见过些何人?”

小丫头撅着嘴,眼仁儿转动起来,“昨日啊……也没做何事啊……见过的人……也没见过谁,就见过三名太监……”说到这,小丫头突然皱起了眉,同时扁起了嘴,小手还伸进被子里摸着自己的屁股,只是一瞬间,就哭了起来,“呜呜呜……我想起来了,小师叔昨晚打了我……”

小南唇角狠狠一抽,有些心虚的移开目光。他大概清楚她昨晚出格的举动来自哪里了,肯定跟那些太监有关!而且她昨晚也提起过‘太监’两字。

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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