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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里,夏昭求饶:“容爷,小的再不敢了,你问吧问吧,小的保证不再多问一个字。”
这位爷手段可是狠辣得很,别以为他和他交情好,便有所倚仗,他可是六情不认的。
所以为免自己死得难看,夏昭决定不再招惹他。
容凛又开口问道:“如若喜欢一个人,如何打动他的心?”
容凛算是问对了人,这对于夏昭来说,真是小事一桩,他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确实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能做到让那些女人在他离开后,还个个表现出一副爱慕他的意思吗?
“容爷,这回你算是问对人了,要说追求女人,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喜欢自己,这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也要费些小心思,女人都是感情动物,你若是能打动她的心,让她喜欢上你,那真是让她们为你死,都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做的是征服她们的心,要想征服她们的心,首先你得宠她们,宠得她们无法无天,觉得有你在,任何难题都会迎刃而解,你就是她们的天,等她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你就成功了,至于这个宠,也是有讲究的,既要满足她任何想要的东西,又能恰到好处的表现出男人的强势,记住女人都喜欢强势霸道的男人,不喜欢百依百顺的男人,如若你对她百依百顺,对不起,你只会成为一个忠犬,不会成为她头顶上的那片天。”
“女人有时候会口是心非,嘴里说不喜欢你,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喜欢你了,若是不喜欢,直接给你一个白眼,理也不理你,掉头就走。”
“女人喜欢浪漫,你没事就要给她制造一些偶遇啊,意外相逢啊,好给她一种两个人是天定缘份的感觉,女人喜欢慷概大方的男人,所以你不要小气,古玩珍宝,绫罗绸缎,胭脂水粉,什么好的都要送给她,而且你在追求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定要让她知道,她是你一生最喜欢的女子,哪怕你曾经游遍花丛,但是最喜欢的人其实只有她,没有别人。”
“对了,女人还喜欢小情调,你没事可以送她名贵的玉扇啊,扇坠等东西,然后在玉扇上填上你为她写的情诗,在扇坠刻上两个人的名字,这种种事情做下来,本公子相信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定然会为你心动,然后扑倒在你的裤腿下。”
雅间里,夏昭说得口沫飞溅,眉飞色舞,可是容大爷的眉却蹙得越来越紧,脸色越来越凝重。
夏昭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点,停住侃侃而谈的话,神色不安的问道。
“容爷,你这是怎么了?本公子说的可都是经验之谈啊。”
容凛眸光幽深似海,神容布满了凝重,认真的问夏昭:“如若本王喜欢的不是女子呢。”
夏昭一听,拍起大腿,哈哈大笑。
“爷,你别开玩笑逗小的了,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
不过一会儿,他笑声嘎然而止,睁大眼望着容凛:“爷你说你不喜欢女人,难道你喜欢的是男人。”
夏昭有些心惊胆颤的,然后飞快的坐得离容凛远一点,难道这位爷喜欢上他了,不要啊,人家性向正常得很。
“爷,你喜欢的是谁,千万不要是小的。”
容凛瞪了夏昭一眼,抬手一巴掌朝夏昭的脑袋拍了过去,阴森森的开口:“你这货色本王还瞧不上。”
若不是容臻,这世上别的男子大抵他是看不上看的,只有他家的小臻儿才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夏昭被一巴掌拍得嗷嗷叫,这时候,雅间外面的门被人拉了开来,容凛的手下弦月飞快地走进来禀报:“爷,右相大人前往东宫太子府拜访太子殿下。”
“齐墨,这个混帐去东宫干什么?”
容凛的脸色瞬间拢上了戾寒之气,周身遍布着血腥,噌的一声站起来,阴狠狠的开口。
弦月摇头:“属下不知道他去东宫干什么,总之他现在已经进了太子府了。”
容凛一听哪里还有心思追问夏昭追求之术,抬脚便往门外走去,弦月转身跟了出去,最后雅间里只剩下夏昭一个人,他张大嘴巴好半天闭不起来,刚才他可是听到弦月的话了,右相去了东宫,这和容爷有什么关系,但看他愤怒火大的样子,分明是极重视东宫那位的,难道这位爷喜欢的是东宫里住着的人,这太吓人了。
夏昭捂住嘴巴,想起最近听到的关于太子的传闻,听说这位爷现在可是神人一般的存在,不过听说他有了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喜欢容爷呢,夏昭终于知道容爷为啥忧愁了,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的容爷啊。
夏昭在雅间里替容凛叫苦,容凛却大踏步的从甬道往外走去,一路往楼下走去。
不过他们一行人刚转到二楼楼梯扶手的地方,身后忽地有一道细微的嘀咕声小小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说东宫那位有些像女子?”
“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是赫兄应该知道我贾某可是流连花丛数十年,公的母的可是一眼便分得清的,所以贾某虽然只远远的瞧着一眼,可是却感觉那位真的不太像男人。”
“嘘,你小声点,不能让人听到你的胡言乱语,若是这事传出去,你贾家可是要被灭九族了,再说如若那位是这个,为什么能欺瞒了这全天下的人,难道个个都是瞎子不成,还有老皇帝那么疼他,如若他是女子,老皇帝为什么没有发现。”
那人的声音更低,先前的声音小小声的嘀咕道:“因为那位的身份太特殊了,所以没人往上面想罢了,不过我等平民百姓,没那么多的心思,自然注意得更多一些,那位说话做事,若是有心人仔细的琢磨,定然可以察觉出分毫。”
“快别说了,别说了,别害死你贾家的人,再害死我赫家的人,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可要死很多人的。”
雅间里再无声响,但是二楼拐弯的地方,几个人却石化了,为首的容凛周身拢着狂风暴雨,脸上遍布着阴霾,瞳眸摒射出凶狠的光芒,抬手便想上前灭掉这两个胆敢非议殿下的人,竟然胆敢说小臻儿是女子,分明是找死。
不过很快容凛想到一件事,若是这里他动手。必然要把小臻儿牵扯出来,所以他还是稍后再收拾这人的好。
容凛领着几名手下徐徐的走出去。
一行人走出了回春楼后,容凛命令身后的弦夜:“去,待会儿带几个人跟着这家伙,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是确实是寻常百姓,另外若是他们是寻常百姓,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
“是,爷,属下立刻去办。”
弦夜领命去办事,容凛则领着弦月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命令人一路回太子府。
马车里,容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小臻儿是女的,他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
那人说如若细心观察定然会发现的。
容凛努力的想着容臻平常的一言一动,越想越觉得容臻真有些可疑,例如他总是不让人随便的进他的寝宫,例如他好像不太乐意让人号脉,这种种迹像都表明这事有古怪。
难道他真是女子?
如此一想,容凛只觉得胸中满是惊滔骇浪,大历的东宫太子竟然是女的。
饶是容凛心思莫测,可还是被这事深深的刺激了一下,他此刻的一颗心真正是如一桶吊水七上八下,好半天落不了地。
想到他以为自己是断袖,拼命压抑自己感情的事,他便想冲到东宫把那人给抓住,痛揍一番。
可是随即容凛又想到一件事,如若容臻是女子,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死罪,蒋皇后偷凤转龙的把戏也会被揭穿出来,那么正如先前那两人所说的一般,这事要死很多人的。
容凛越想越心惊,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眼下怎么办。
他是举报容臻,还是帮助她隐瞒这件事。
想到举报,想到小臻最后会被处斩,容凛立刻否决,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臻儿去死的,所以他不会举报她的。
可如果他帮助她隐瞒了下来,等到小臻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荣亲王府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容凛此时心中翻滚起滔天巨浪,左右权衡,马车里满是暗潮,一侧的弦月望着自家的主子,一声也不敢吭,不知道爷做何打算,连他都惊骇了,没想到东宫太子很可能是一个女子。
眼看着马车便要到东宫太子府了,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深沉的望向身侧的弦月。
“这件事不要让太子知道,本王要先查证一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如若不是,岂不是误会一场。”
容凛的一颗心落定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查明小臻儿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话,便认定她真的是个女的。
假如小臻儿根本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今儿他遇到的那两个人是别人使出的诡计呢,别人看他和太子交好,而使出这样的离间计来挑拨他和小臻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小臻儿是男的,他却怀疑他是女的,而这事却被他知道了,容凛可以想像得出,他会何等的愤怒,到时候,定然和他翻脸。
弦月听了自个爷的话,认为爷的话在理,这事需要查证。
其实那人也说是怀疑,并没有肯定说太子是女的。
如若最后太子依旧是男子,这事闹得可就大了,那人岂不是害了爷,说不定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为了陷害自个的爷。
弦月想到这,沉声开口:“是,属下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间,太子府到了,容凛收敛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绪,沉稳的从马车上下来,领着弦月一路进东宫太子府。
东宫太子府的栖雪宫大殿内,此时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今日臣冒昧登门,还望殿下海涵。”
容臻点了一下头,对于举止温雅,温润柔和的右相齐墨,她还是有些好感的。
齐墨为人十分的温和,进退得度,倒是让人愿意和他交往。
他和容凛以及秦灏不一样,那两个家伙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而且两个人还是断袖,一直对她有非份之想,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想把这两个家伙撵出去。
“右相大人太客气了,不知道右相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喔,是流云大师托本相转一句话给殿下的,所以臣才会登门的。”
“流云大师有话要给本宫,不知道是哪句话。”
容臻望向齐墨,齐墨温润轻语:“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要为自己多积福,否则殿下将会有厄运缠身。”
容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之哈哈轻笑起来:“这和尚倒有些意思,他这是真当自己是神人了,那你有没有问他,若是本宫饶了别人,别人不饶本宫怎么办?”
不是她不饶别人,而是别人对她不依不饶的,难道她要饶了那些一心害她的人不成,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齐墨微愣,说实在的对于流云大师的话,他也不是太懂,只是托转一句话罢了。
听了容臻的话,齐墨笑着开口:“大师是让臣转的这句话,至于其中真正的用意,臣不是太明白。”
容臻点了点头,向齐墨道谢:“谢过右相大人了,这事本宫心中有数。”
齐墨笑意越发的温润,好似暖玉,关心的望着容臻:“太子殿下太客气了,不过殿下脸上的丘疹,似乎还没有好转,殿下没有服流云大师的药吗?下官知道殿下有些不太相信这位流云大师,但是流云大师确实很有能力。”
齐墨说到这个,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有传闻这位大师出自于天山一族。”
“天山一族。”
容臻愣了一下,对于这天山一族,她了解的并不多,世人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很神秘的传闻,说天山一族的人拥有特异功能,修练的乃是灵功,还会奴兽什么的,其实这天山一族并不在大历的境内,而是在开罗以西的天山之上。
没想到这什么神棍竟然出自于天山一族。
容臻有些不太相信,不是说天山一族的人不出天山吗?这什么流云神棍,怎么出了天山。
“他不会是被族人驱散出来的神棍吧,要不然天山一族的人,可是从来不出天山的。”
对于这个齐墨就不知道了,摇头:“反正这位流云大师很有些能力,对了,他在找人,虽然他没说,但是臣知道他在找人。”
容臻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倒是对齐墨告诉她这件事感到兴趣,关于流云大师的出处,这样隐秘的事情,齐墨为什么告诉她。
“这事右相为什么要告诉本宫。”
齐墨轻轻的眨了眨眼,一脸明媚的笑意:“殿下没看出臣这是在向殿下示好吗?”
容臻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不由得笑起来:“右相大人实在是有趣得紧。”
“是吗?其实一一”
齐墨正想说,其实上次殿下毁掉的宝芝林正是臣的产业,不想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殿外有脚步声响起,同时有阴测测戾寒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哟,殿下和右相大人这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吗?”
容臻一听这人阴气怪阳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心情不好,谁又招他了,谁没事去招这煞神了。
容凛拢着一身的戾气,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煞气,那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令人一眼便看出这家伙眼下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齐墨无意和这位爷交恶,所以看到容凛从殿外走进来,徐徐起身,温润如玉的笑道。
“原来是荣亲王爷,王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见右相大人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本王不好打扰两位的雅兴,所以便等了一会儿。”
容凛邪魅的面容上满是冷霜,黑瞳暗潮涌动,慑人的寒芒直射向齐墨,齐墨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这位爷了,使得他看自己百般不顺眼。
齐墨忽地想到自己曾听到的一则传闻。
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有断袖分桃之嫌,难道这事是真的,而荣亲王爷此举,乃是因为吃醋。
齐墨一想到这个,不禁一脸的汗水,不至于吧,他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看这位爷黑沉着脸,周身的煞气,瞳眸森森寒芒,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齐墨有些无语了,他今日过来一来是托转流云大师的话,二来也是想向太子示好的,身为大历朝的右相,自然不想和未来的储君有缝隙,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却惹来了别人嫌,他还真是冤枉啊。
齐墨轻笑,温润开口:“本相身为大历的右相,能与太子投缘,实乃是本相福份。”
“是啊,太子殿下一向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右相这样温润如羊脂白玉的美男,自然是殿下的心头好。”
容凛话一落,上首的容臻一张脸黑了,她怎么好好的到他嘴里便成了好色之徒了,这话实在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齐墨的眉果然轻蹙起来,飞快的望向容臻,不会吧,殿下竟然真的有这种癖好,关键是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那殿下不会喜欢上他吧。
齐墨觉得自己有些危险了。
容凛看他神色有些警戒,总算心里舒坦多了,又缓缓的开口:“殿下身边的亲近之人,除了本王外,还有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蒋国公府的世子蒋云鹤,宫中的五品御医简玉珩,还有左相府的苏子然等,这些人可个个都是殿下喜欢亲近的人,现在右相大人也投了太子殿下的眼,这倒也不错,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容凛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多想了,齐墨一向温润如玉的俊逸容颜,此时拢上了黑线条,望向容臻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殿下果然有断袖分桃之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还网罗了这么一批美男,没想到这么些人都被殿下的魔爪给催残了,齐墨一听周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做殿下后宫中的男宠之一,他没有这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