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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在山里日子清苦,营养跟不上,昨天又刚去溪里洗了衣服,回来时还淋了雨,所以今天发作起来,简直痛的快要了她这条命。
甄艾拿了卫生棉和干净的内.裤,暖壶里还有一点热水,她凑合着清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却还是没有觉得好受一些耘。
电饭煲里有昨天剩下的粥,甄艾按了煮饭键,喝一点热粥会好一点。
秋雨下的不停,隔着窗子去看外面灰蒙蒙的天,原本这个时候该来学校的孩子们,却还是不见踪影。
老校长说,如果雨一直下,孩子们不能来,基本上就要停课了。
甄艾挂心着孩子们的课程,山里的孩子,原本课业上就很薄弱,功课落下这么多,到时候考高中的时候怎么办踝?
本来家长们都不愿意孩子念书,好几个学生都是她和老校长还有另外一个老师去家访,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家长才答应孩子继续上学的,到时候考不上,怕是都要回家务农。
甄艾心急如焚,偏生身体格外的不争气,小腹里仿佛坠了铅块一样,要她蜷缩着弯着腰,直不起身子来。
再撑一下,最难熬的前两天过去就会好起来,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也幸好孩子们今天都不来,不然,还真是没办法去给他们上课。
电饭煲里的粥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甄艾想要下床,可不过刚一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手指胡乱抓着想要拉住什么,可却只触到了冰凉的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人不停在喊她的名字,甄艾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有人在喂她喝热水,温热的液体涌进体内,好似疼痛缓解了一些,可不过片刻,那痉.挛着的疼却又袭来,甄艾忍不住的呻.吟出身,额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
女医生皱皱眉,“经血一直下不来,所以她才会疼的昏过去,我们这里设备太简陋,还是送到县里去吧。”
甄艾一直都有这些毛病,母亲去的早,没有人教导她这些,那时候来了例假,她什么都不懂,以为是很丢脸的事情,只敢一个人偷偷的哭,也不知道忌冷水,也不知道不能洗头发,所以落下了病根,每一次来例假几乎都痛的只能躺着。
后来宋清远不知怎么发现了她的毛病,找了中医给她开药,断断续续的喝了两三年,方才好了很多,也是因为如此,她断了药,大意起来却没料到这一次会发作的这么厉害。
而且,经血一直下不来,污血憋在体内,再这样耽搁下去,她非得活活疼死。
“这可怎么办?不要说咱们没车子,下着这么大的雨,山路这样难走,有车子也很危险啊。”
老校长急的不得了,甄艾来这里快一个月,又肯吃苦又能干,对孩子们好的不得了,谁不喜欢她?老校长也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疼着呢。
还是另外那个男老师脑子转的快:“我看小艾家里条件很不错的,对了上次不还有人来送东西给咱们吗?听说是她老公的人,不然我们联络小艾的老公吧……”
甄艾很少提自己的私事,山里人淳朴,也不多问,谁都没有多想她跑来这里支教的原因,自然也不知道她和陆锦川之间的那些嫌隙。
直到翻了甄艾的手机,方才发现她存的极少的几个电话里,根本就没有她老公的。
老校长无奈,只得给她联络比较多的那个号码打电话。
陆成接到甄艾的电话,听到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时,简直吓了一大跳,好一会儿才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当时就急的声音都变了。
挂了电话就往陆锦川的办公室冲,他这会儿正在开视频会议,陆成也顾不得那么多,推开门就直接开口:“少爷,少夫人出事了……”
陆锦川戴着耳机,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看他脸色惶急的很,他取了耳机,视频还没来得及关:“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是少夫人那边学校的校长打来电话,说少夫人一直昏迷不醒……”
陆成话还没说完,陆锦川却已经蹙了双眉沉了脸,他扔下耳机疾步就向外走,视频对面的几个董事面面相觑,却是赶忙识趣的关掉了视频。
陆锦川一直冲到门外,方才有些微微回神:“陆成,你仔细,给我说清楚,她到底怎么了!”
“打电话的人说的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少夫人大概是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
“准备车子,快!”陆锦川一边吩咐,一边拿了手机去拨甄艾的电话。
“有没有医生在,她到底是什么情况?”陆锦川整个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现在再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然后他这边直接从县城调派医生过去,也能节省大部分时间。
“……月经不调,经血一直不能下行,所以才会肚子痛的昏厥过去……没有药,也没有设备……我只是个普通医生,头痛感冒还能看一看……”
那个女医生断断续续的回答着,听筒那端的男声,沉稳而又有力的传来,让她有些慌乱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女人中很多见,现在的人体质差,又贪爱吃凉的,痛经的女孩子比比皆是,只是甄艾这一次发作的比较厉害罢了。
“我明白了,麻烦您先帮我照顾着她,我很快就会带医生过去。”
陆锦川挂了电话,直接吩咐陆成:“……离那里最近的县城医院最好的妇科大夫,务必现在第一时间赶过去,陆成你现在就去安排。”
他说完,又打了电话,席佑晨家中是医药世家,他亲姑姑是妇科方面的圣手,陆锦川与席佑晨自小一起长大,也随着他称呼席蔓菁一声姑姑,他亲自开口央求,席蔓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陆锦川亲自开车过去接了席蔓菁,“姑姑,这次要辛苦你跟我跑一趟了。”
“锦川的事,姑姑怎么会拒绝?”席蔓菁年过五旬,没有子女,对席佑晨视若己出,也非常的喜欢陆锦川,这几个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和自己的也没什么区别。
席蔓菁听了陆锦川的描述,不过略一沉思,吩咐助手带了医药箱,就上车来:“具体情况,还要我见了她才知道,不过你放心,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陆锦川一直吊着的那颗心,这才稍稍的放下来了一些。
身为一个男人,自然不知道普普通通的生理期也会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可是,那个女人她自己,难道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陆锦川想到她那张总是沉静倔强的小脸,只觉得心口里憋着一股酸胀的滋味儿,她从来都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不管是委屈,还是疼痛,宁愿烂死在她的心里,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车子驶到山脚时,雨下的越发大了起来,视线受阻,车子不敢开的太快,陆锦川心急如焚,却也不能表露,只是坐在那里挺直了脊背,一双手却不受控制的紧紧攥了起来。
席蔓菁看着他紧锁的浓眉,不由得抿唇一笑:“锦川,是不是心里很担忧?”
一个人有担忧在乎的东西,才有人情味儿,才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席蔓菁从前一直认为陆锦川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因为,他从来不会打心眼里去关心一个女人。
陆锦川回眸,“姑姑,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有些女人会这样倔强,遇到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愿对别人开口。”
“那个别人,是不是也包括身为丈夫的你?”
席蔓菁看看面前的男人,年轻,英俊,他的人生路还有那么的长,真好,年轻真好,还能去爱,真好,不像是她,失去了毕生的最爱,活着,也仅仅是活着罢了。
陆锦川沉默不语,只是浓眉锁的更紧,而眼眸里的光芒,也有了微微的黯淡。
“锦川,如果一个人足够的信任你,而你,也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会对你有所隐瞒吗?”
席蔓菁笑的很柔和:“我看得出来,你对你的小妻子还是在乎的,锦川,人活一辈子,遇到喜欢的人太难了,你可不要像姑姑这样,只能一辈子遗憾。”
陆锦川有些动容,席蔓菁的眼睛有些微红,可岁月长期的侵蚀,她已经淡然了很多,并没有像年轻时那样,提起来就会掉眼泪。
席蔓菁的丈夫,和她一样都是医生,二十年前作为国际救援队的队长远赴非洲支援友国,在战火中永远长眠在了那一片土地上。
而他临走的时候,席蔓菁正在和他闹别扭,赌气没有送他,最后的回忆,留下的永远都是遗憾和痛惜。
“姑姑,您不知道。”陆锦川轻轻摇头,窗外的雨雾渐渐小了,视线也逐渐的清晰,大山里的一切,如梦一般的缓缓浮现。
陆锦川唇角的笑意那么淡:“她不爱我,不,她根本都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