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家一家,有瑶儿,有耀琪,有沁儿兄妹,有兰姨夫妇,甚至连易之也一并出现在她脑海,可一张张的面孔转换而过,最后定格在她脑海里的却是煜熠。
当下,她心一惊,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虽说想到要离开,这些对她好过的人她都舍不得,但跟回家相较,这些人应该没那么重要才是。
她不甘心,也不敢相信的狠狠的甩了甩自己的头,敛了敛心神,接着,十分肯定的说道:“虽说不舍,但对于这里,小女始终只是个意外来客,而在那个生我养我的世界,我还有未尽的孝心与职责。”
她不想承认,在这个异世摸爬滚打了数月之后,她似乎想着要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在遇到浅兮冉后,她心里无形之中也有一丝丝想要逃避的想法。
否则,若是她的决心够坚定,她定是追随着浅兮冉,与他在一起,共同的寻找回去的方法才是,而不是像她所表现的,拒绝了与浅兮冉同往边城,独自留在京都,甚至在浅兮冉送信于她,告诉她已找到回去的方法时,她当时心里冒出的除了纠结,矛盾,但偏偏就是没有雀跃和欣喜。
更有甚者,接到浅兮冉的信,她没有第一时间赶往边城与他会合,而是委婉的拖延。
原来,无形之中,她心里本该坚定的想法已经悄然生变,而她自己却不自知。
“小姐何出此言,既然来了,就算不得意外来客,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或许,这里才是小姐该生活的地方。”了缘大师淡然道。
了缘大师的话可谓是意味深长,字里行间充满了玄机。
“无论如何,若大师知道送我回去的方法,还望大师不惜赐教。”她不想理会心里的矛盾与纠结,仍固执的相问。
见状,秦潇予剑眉微蹙,就连跟在她身后的束畅兄妹也显得很是紧张,那着急的表情,几度欲冲上前来阻止,但,因为礼数,又让他们止住了冲动的脚步。
“唉!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姐因何而来,若要回去,自然也须仰仗那人那物。”见一诺心意已决的样子,了缘大师也只有遗憾的轻叹一声,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只不过,因忌于天机不可漏露,他并未明言,但对一诺来说,办法已然摆在她面前。
闻言,一诺将欣喜隐藏心底,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向了缘大师道过谢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由着大师将她们带去秦夫人所借处的禅房。
哪怕齐刘氏再三吩咐,下令在郡王府里,任何人不得乱嚼舌根,不能将市井传言在府中传来颂去,特别是不准在王爷面前说三道四,扰了王爷休养。
但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再三申明又如何,一切皆有定数。
在牀上躺了许久的齐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生霉了似的,整天的躺着,骨头都要散架了,因此,看在外头风和日丽的,他便让管家作陪,陪着他在王府的花园走走,就当散散心。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人身上,轻风拂面,这种舒适的感觉让齐霁沉闷了许久的心情有了稍许的缓解。
他与贾霍,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缓缓的行走在后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暖阳。
“诶,李兄,你说,外头那些关于郡王府的传言可是真的?”后花园旁一条通往后厨的小径上,两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并肩而行,低声私语着。
只是,这二人声音虽小,但无奈此时的后花园人烟稀少,显得特别的安静,这样,他二人的话语在此时也显得毫不隐密,甚至随着那和煦的微风全部吹进了一旁行走着的主仆二人耳朵里。
见状,贾霍心间一怔,随即便想要上前阻止,但齐霁像是识破了他的举动,狠狠的瞪视他一眼,阻止了他的行为。
而小径之上的两个男人,丝毫没意识到‘隔墙有耳’,他们所议论的全数落入了当事人的耳中,仍在继续非议。
“小声着点儿,小心被人听见。”那位被人称作李兄的男子小心翼翼的出言提醒,随着他更是谨慎的环视着四周,确定此处无人后,他方接着说道:“依我看啦,无风不起浪,既然外头那么传着,那十有八九确有其事,否则,何人不要命了,敢如此编排郡王府?再说了,你可有见到郡王府的人出面干涉?由此看来,这事儿定是真有其事,这郡王府是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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