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名银甲护卫,将手中长矛,弃于湖中,来到魏川跟前。
水底穿动的银衫鱼,被长矛惊吓四散。
众护卫万分惊奇地看向这名护卫,屏住呼吸,双手不停抓捏兵器,伺机而动,只要魏川有出手的苗头,立时扑上,同时也在期待着同伴,会有何举动。
那名护卫竟然出乎意料地向魏川躬身行了大礼,众人吃惊非小。向敌人行此大礼,当以通敌同谋之罪论处,安台友可行使便宜之权,将其就地伏法,然而担心其余人,也会一时糊涂,临阵倒戈,投靠魏川,这是叛变之罪,于是厉声疾呼:“步依生,你想干什么,你可知道这会是什么后果,想过你的家中老母了吗?”
谁知那个名叫步依生的银甲护卫,扭脸向安台友及众人狡黠一笑,然后转向魏川:“魏大侠,在下步依生,家父和兄长,皆因小小过失,被囚禁于这不晴峰下,已近百年,家中老母,抑郁病卧,已入膏肓……”说着泪下如雨,普通跪地,哀声道:“蹉跎之中,对不晴天恨之入骨……魏大侠今日言我辈所不敢言,豪情万丈,义薄云天,在下敬佩之至,但求魏大侠能够为人之不敢为,将不晴天正在受苦受难的族人解救出来……魏大侠手中不亡剑能吸纳法力,收为所用,在下愿意一死相助,请魏大侠用手中不亡剑,赐在下一死。”说着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步依生!你……”安台友万般无奈,咬牙切齿。
魏川没想到此人竟然冒着叛逆之罪,当众向他哭求,且愿意以死相助,顿时心生敬意,岂会杀他,于是上前搀扶。然而就在此时,银光一闪,一把雪亮的匕首,从步依生怀中吐射而出,直袭魏川胸膛,没及手柄。
魏川为其言行打动,诚心相待,岂会料到此招,毫无防备,硬生生地吃了这一击穿膛剑,一阵剧裂疼痛,传遍全身,真气立时激窜,“噗”得一声,七寸有余的匕首,竟被逼出。步依生只觉手中一空,胸前剧痛,匕首激射倒飞,没入他的胸膛,一截带血的利刃突兀在外寸许。
魏川大吼一声,一掌吐出,重重地打在步依生胸膛。
布依生依旧面含诡笑,坦然受掌,立时血雾飞扬,直跌湖中,一命呜呼。
众护卫也被这番突变震惊,醒过神来,见魏川重伤,此乃良机,立时喊杀震天,寒光霍霍,挥动兵器,围扑上去。
“偷袭暗算!卑鄙小人!统统受死吧!”怒火中烧的魏川,双眼血光暴射,手捂住胸膛伤口,怒吼一声,挥动赤红如炽不亡剑,迎敌而上。一时间,人如泥捏,兵如腐木,血肉横飞,腥气漫天,喊杀惨叫之声,伴着滚滚天雷,令魏川魔性大发,兽吼一声,剑气暴涨,顿时红光万道,将众人笼罩,随即一阵哗啦啦地落水之声,湖水被鲜血染若红浆,在魏川剑气的红光照耀之下,闪动着令人疯狂的光泽,碎尸残骇,沉浮不定,六十名银甲护卫,就此不复存在,银衫鱼畏惧魏川剑气红光,远远窥视,鲜血腥气刺激之下,跃跃欲试,却始终不敢靠近。
六十多名蹉跎护卫的法力,瞬息之间,由不亡剑,传入体内,魏川只觉全身暴涨,几欲炸裂,丹田之中,热如熔炉,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翻江倒海,一阵天旋地转,瘫倒在突石之上,迷迷糊糊之中,只见远处,不知是何方位,白影闪动,又来了一波人,欲要起身再战,突然雷声滚滚,全身一阵剧痛,十分猛烈,不堪其苦,于是眼前一黑,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