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该向哪里突围?”曹仁的部将张南喘着粗气,连忙问道。
曹仁举目远望,见正南方悄无声息,也没有火光,而北方则是杀声震天,军鼓被敲得都能将耳膜震聋,他略想了想,便指着北方说道:“我们从北方突围。”
“可是,南方好像没有火光,也没有喊杀声,这里当时我们的生路。”张南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却不料曹仁呵呵笑道:“这是敌军的诡计,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料定北方定然空虚,而南方却埋伏着重兵。”
说完之后,也不再理会张南的溢美之词,立刻率军向北突围。
可是他的大军刚走到营寨门口,便听得在烟火之中传来了凌厉的破空之声传来。数万支弩箭如同飞蝗一般,狠狠地钻进了曹军将士的体内,就像是嗜血的怪物一般,撕咬住之后就再也不放手。
刚刚还夸赞曹仁妙计的张南这时候已充满了浓浓的悔意,忍不住破口大骂:“匹夫曹仁,自以为得计,竟然害得老子命葬此处,老子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
张南的胸口上被一根弩箭贯穿,连小腿都被弩箭打折了,浑身都是鲜血,自知活命无望,临死之际不再保持之前的恭敬谄媚的神态,而是在失望之际破口大骂,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反正他现在都已经要死了,哪里还有必要再藏着掖着?
不远处的曹仁听到了张南的骂声,但是他却没有一丝的愤怒,而是感到了深深的惭愧,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导致麾下的两万余人一朝覆灭,正所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自己害得人家连命都没了,人家骂自己几句又如何?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还要继续前进吗?”张南的好友,同样是袁绍的河北军出身的大将焦触看着惨死的将士们,战战兢兢的问道。
却听得曹仁一阵惨笑,然后说道:“这一轮弩箭下来,我们两万大军至少折损了一万,如何还能再冲得过去?敌军既然一下子射出来那么多弩箭,必定是在这里伏下了重兵,根据楚军一副连弩射出十根弩箭来判断,埋伏在这里的至少有五万大军,想必是主力尽伏于此地了,既如此,那南面出口肯定是空虚的,我们还是从南门突围吧。”
曹仁说完之后,便下令后队变前队,率领大军从南门方向突围。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令曹仁感到了绝对的不可思议,因为他的大军在出了“营门”之后没多久,便见一支大军立刻包抄过来,将他的军士重重围困了起来,看那支军队的数量,竟然至少有两万人。
“这,这怎么可能?在北门外埋伏的有五万敌军,这里又有两万人,这岂不是说仅仅在颍阴就布下了刘琦的七万大军?可是这一次刘琦征伐颍川的大军总数才只有七万人,怎么可能全部到这里?如果真的是全部赶来的话,军师绝不可能不会将消息送到我这里。”曹仁一脸的不敢置信,疑惑不已的想道。
这时候,对面的将领却哈哈笑着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曹仁,你现在应该很是疑惑,我军在颍阴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马吧?本将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军在此地一共有三万大军,这里围住你们的是楚王麾下的一万禁卫军和一万无当飞军,而之前在你们的北营门外阻击你们的,其实只有一万连弩军,不过你可不要小看那一万连弩军,因为他们手中的连弩乃是我军的最新武器,每一副连弩都能一下子射出武事支弩箭,幸亏你们退得快,否则的话定然会让你的大军尽没于彼处,如今尔等已无生路,最好是放下武器乖乖投降,本将保证不回取尔等性命。”
对面的将领尽管将实话说了出来,可是却给曹均造成了更大的震撼,之前是同时发射五十根弩箭的连弩,现在是被刘琦身边最精锐的禁卫军所包围,恐怕他们就算插上翅膀,也绝对难以逃走,休说洛阳没有救兵赶来,就算真的有,没有个五万以上的大军,又如何能够冲破禁卫军的防御?
至于洛阳能够派出五万大军,那绝对是想也不用想的事情。
所以,心中绝望的曹军将士见大势已去,纷纷抛下武器投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