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就对羌人的蛮横感到不满了,今日听到太守大人下令,哪里还按捺得住?是以心情竟然比薛逢还要急,生怕薛逢再反悔了,一上来就有两名大汉将野利毛三按住,另外一个军士则取来钢刀,毫不犹豫的下手。
“啊!”野利毛三平日里来到泥阳,都是被当祖宗一般的供着,近日却突然遭此惨祸,心中自然惊惧起来,所以,刚才那一声惨叫,虽然有疼痛的因素,但是更多的却是惊惧。
“薛逢这小子平日里软弱窝囊,今日为何突然神情大变?难道真的是因为小妾被杀一事受到了刺激?还有,那个满脸杀意的年轻将领是谁?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可是疑虑归疑虑,野利毛三却再也不敢嘴硬,因为他从薛逢的坚定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老小子是铁了心了,如果自己再敢嘴硬,说不准连脑袋都会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亲兵给剁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野利毛三尽管心中大恨,但眼下还是不敢多说话,只是软语相求:“薛太守,这都是大王的意思,跟末将没什么关系,请太守大人手下留情。”
可是那几个亲兵却丝毫不管,他们乘着太守大人没有命令停下来,受伤的动作十分利落,不仅把野利毛三的耳朵和鼻子给割了,连头发、眉毛和胡子都给剃光了,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一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如今变成了一个满是血迹的大冬瓜,即便是满脸愁苦的薛逢见到这一幕,都感到心情畅快。
这时便听得马超喝道:“回去告诉雷野,要想要我们大汉的女人那也成,自己率军来取,有能力取多少,他就可以得到多少,如果没这个本事,早早滚回去放羊吧。”
野利毛三虽然心中愤怒,却哪里敢还口,诺诺的应了两声,然后抱头鼠窜。
野利毛三受尽了屈辱,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来到族群大营之外,先是因为自己目前的这副尊容与卫兵解释了半天,这才被放进了营内,然后拜倒在雷野面前,大哭着说道:“求大王为小的做主,汉人北地太守薛逢今日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命令军士斩下了末将的耳朵和鼻子,又剃掉了末将的头发、胡子和眉毛,他羞辱末将事小,可这明明白白是在羞辱大王啊,谁不知道我野利毛三是大王的侍臣?除此之外,他还说……”
“还说什么?”雷野听了野利毛三的话,又看着野利毛三吞吞吐吐的样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声问道。
“他还说,汉人女子多得是,但需要大王有胆量去取,能取多少就给多少,说如果大王没这个本事,就早早滚回去放羊吧。”其实野利毛三说得倒都是实话,但他没告诉雷野,这句话其实是一个不明来历的年轻将领说的,在他看来,不管是谁说还不都一样?更何况他只想着雷野出兵教训教训薛逢,不想因为一个横空出来的年轻将领而节外生枝,所以故意忽略了此人不说。
“大胆!”雷野听了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把喝着马奶的陶罐猛的扔到地上,然后抽出弯刀说道:“薛逢老儿这是不想活了吗?到底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难道是秦公?哼,不管是谁,竟然敢侮辱我的左部帅,我都要让他受到教训。”
雷野怒气不息,立刻下令道:“传令下去,明天一早派出五千精骑,随本大王一道出兵前往泥阳。哼,薛逢老儿不是让本大王亲自率兵去取汉家女人吗?这一次本大王就如他所愿,亲自去取,哼,如果薛逢老儿不给本大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本大王就占了他的泥阳,把他赶出北地,秦公又能如何?他的部队敢管我雷野吗?”
而这时候的薛逢却是心中惧怕,一脸惊恐的对马超说道:“马刺史,这一次野利毛三离去,定然会对雷野添油加措的说下官的不是,雷野大怒之下必然会率兵来犯,下官不是不相信马刺史这么多兵打不败他,主要是怕一旦他退回去之后,肯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万一马刺史大军不在,下官恐怕他们会屠城泄愤,届时满城百姓尽皆遭受无妄之灾,这都是下官之罪也。”
马超笑着宽慰薛逢道:“薛刺史尽管放心就是,这一次本将定然会斩草除根,彻底消灭雷野的势力,让薛太守成为真正的北地太守,让我汉家男儿从此扬眉吐气,再也不受外族欺凌。”
之后马超又转过头来,对烧当羌首领姚那玄说道:“姚酋长,这雷野自立为羌大王,丝毫不把羌族其他各部放在眼中,实在是胆大妄为,本将得到了楚公之命,只要姚酋长愿意协助我们平定雷野势力,不仅将雷野部落的牛马羊驼分一半给贵部,还册封姚酋长为护羌中郎将,让姚酋长统领所有的羌族部落。不知姚酋长可愿帮这个忙?”
姚那玄闻言,顿时神色激动起来,拍着胸膛说道:“马刺史请放心,即便不是为了财物与官职,即便是念在韩太守与我们部族的恩情,末将都绝对会尽心尽力帮助马刺史,更何况雷野目空一切,竟敢自封羌大王,实在是犯了众怒,末将定然不会轻饶于他。”
“既然如此,姚酋长明日便如此如此,这一次定然让那雷野受到应有的教训。”马超笑着看了姚那玄一眼,然后让他附耳过来,轻轻的吩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