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戴员这家伙竟然靠着口舌之功,把功劳全都揽到了自身,结果如今反而成了丹阳太守,地位还在他妫览之上!
这样的一幕他妫览如何能忍?
“该死的戴员,竟敢如此相欺!既然如此,我妫览又何惜再取你性命?大不了老子到时候再投靠广陵太守陈登,哼,这天下明主又不是只有你刘琦一人。”
妫览心中打定了主意,便笑着说道:“何时戴兄这领丹阳太守的领字去掉,成为正式的太守大人,才是我们更大的喜事。今日你我兄弟大事成了,不可无酒,来来来,我们兄弟欢饮一杯,日后小弟还要多多仰仗太守大人照顾呢。”
戴员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已然生出了杀心,见对方对自己变得比以前恭敬了不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是对方上司的缘故呢,所以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当即便在帐内与妫览对饮起来。
两人喝到半酣之时,妫览借口如厕,便走出帐外,叫来自己亲兵,如此这般的密语了一番,然后再次返回,过不多长时间,乘着戴员不防,抽出佩刀来,一刀将其砍翻在地。
“妫兄,你这是何故?”戴员见状大惊,连忙问道。
“嘿嘿,你这老贼,竟然在面见将军陆逊的时候只知道抬高自己,却把我置于何地?你无寸功,如何能做丹阳太守?今日我便将你杀却,自领丹阳太守。”妫览神情狰狞,对着戴员恶狠狠地说道。
戴员苦笑着说道:“这是误会,小弟如何能不提及兄长大功?只是将军偏要将太守之位授予小弟,小弟这也是迫不得已,兄长如果非要做的话,小弟就算让给你也无妨,何必非要杀了小弟呢?”
妫览曲阿嘿嘿冷笑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谁知道你从中向那陆逊说了多少好话?送了多少礼物?现在临死之际,却来说这话,方才我可没见你有如此大气,愿将太守之位让于我?”
之后妫览不由分说,复加一刀,结果了戴员的性命。
“你杀了我,就是违背了陆将军的命令,陆将军和镇南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戴员努力的吐出了这几个字,然后气绝身亡。
“哼,我如若没有想好退路,岂能做这等蠢事?”
这时候正好见自己的亲兵队伍杀了过来,帐外的戴员亲随尽皆被诛杀,妫览可以说是完全掌控了丹阳的局势,他立刻命令亲随出使广陵,说是愿意举丹阳东部诸县归顺广陵太守陈登,请陈登率军支援。
之后妫览又立刻命亲信率军驻守句容,以防备陆逊大军的讨伐,他相信自己白白送给对方一郡之地,广陵太守陈登一定会立刻派兵援助自己,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让陈登和陆逊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乘机据有吴郡和广陵,成为一个割据三郡的诸侯,到时候即便是大汉丞相曹操,也都要想办法笼络自己。
想到得意之处,妫览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完之后,妫览忽然想起一事,便在亲随的保护下,来到了丹阳太守府的官邸,直接闯入了孙翊的内室之中。
却说妫览来到内室,见到一个绝色的女子出来迎接,然后沉下脸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懂礼数,擅自闯我内室?还不速速退去?”
妫览抬头一看,便见面前的丽人年方二八,姿容俏丽,天下少见,的确是艳冠群芳,倾城倾国,不由得心中大动,眼珠子一转,便大声喝道:“徐夫人,末将乃是太守大人麾下郡尉、都督妫览,只因今日晚宴期间,太守大人边鸿与郡丞戴员合谋,害了太守大人,末将当时救援不及,后来用计除了二贼,为太守大人报了大仇,夫人难道不该感谢末将吗?末将知夫人美而贤,今日愿意替太守大人继续照顾夫人,还希望夫人念在末将一番情意,能够答应。”
徐氏一昼夜都不见丈夫归来,心中早有不详的预感,如今见有外人闯进内室,就知道她丈夫已然遭遇不测,心中不由的一沉。如今听妫览这么一说,她自然知道丈夫遇害肯定与面前之人有脱不开的关系。她见杀害丈夫的贼人就在面前,而且还想着霸占自己,心中如何不恨?
可是徐氏却并没有直接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妫览说道:“妾身蒙将军如此厚爱,岂有不从之理?只是夫死未已,不忍便相从。可待知晦日,设祭除服,然后从之不迟。”
妫览闻言尽皆大喜,然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之后又与徐氏说了一番话,然后派遣心腹亲兵把守,自己则来到大厅之中,抓住一个容貌端正的侍女,当众发泄起了兽欲。
徐氏见到外面的那一幕惨状,眼泪不由怔怔流了下来,她分别写下两封信,又命侍女唤来府中一个忠诚的老奴,将信送给老奴,命他速速将信交给镇守丹阳和石城的孙高、傅婴二将,请求二将与自己联合,共同诛杀逆贼妫览,为丈夫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