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见蔡瑁撒手不管,这才真的慌了,又是一番拍胸脯保证,给蔡瑁又增加了封邑,同时还给蔡瑁加封督荆州诸军事,可以全权处理整个荆州的内政外交,到了最后几乎都是声泪俱下的哀求了。
直到这时蔡瑁才点了点头,一脸无奈的说道:“不是末将不想答应,实在是末将能力有限,不过我荆州正在生死存亡之际,末将就算拼了这一条命,也绝对不能辜负主公的这一番信任。如今刘琦兵临城下,还请主公继续收拾民心,发动民众前来守城,而末将就全权负责整个荆州的城防,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派使者到许昌,请曹公尽快发兵破刘备,只要刘备被打败,我们便可抽出樊城、邓县的力量来守御襄阳,还有,据末将所知,江夏黄祖的大军马上就会到来,离我们只有两天的路程,只要我们坚守两天,就能打败刘琦。”
略顿了顿,蔡瑁又一脸严肃的说道:“为了我荆州的安全,在这两天之内,所有的人员都不准随意走动,你们就全都住在官署之内,吃住由主公全包了,如果有谁敢擅离,就休怪本讲不讲情义了。”
作为堂堂景象荆襄第一大族的家主,蔡瑁自然知道在座的这些文武之中会有心向刘琦的,也知道一旦刘琦兵临城下,肯定会有人想办法向刘琦开城投降,所以他才出了这么一招,把荆州众文武全都软禁在这里,以防止他们和刘琦有什么接触。
除此之外,蔡瑁还充分发挥出了自己掌控全局的本事,亲自巡查城防,把所有感觉到不可靠的人物全都换曾自己的亲信,然后命人轮班值守,昼夜不停,只要发现城下有大军活动的踪迹,立刻示警报告。
在蔡瑁的高压控制之下,整个襄阳城倒还真有了几分如临大敌的紧张气象。
两日之后,蔡瑁便听到探子报告,刘琦大军已经来到了离襄阳二十里外的地方下寨。不由得心中一震,连忙下令大军做好迎敌的一切准备。
第二天一早,刘琦就率领大军来到了城下,对着城头上喊道:“城头上是谁在值守?速速打开城门,放我进城。”
但见城头上出现了一位将领,对着刘琦喝道:“主公有令,大公子刘琦虽为主公亲兄然则如今边关军情紧急,着主公立刻率兵戍边御敌,待得军情解除之后再续兄弟情义。”
刘琦见此人正是蔡瑁从弟蔡琰,不由厉声喝道:“蔡琰,你这贼子焉敢如此?刘琮弑父,背弃人伦,实乃天人共愤之举,你等竟敢欺心,奉贼人为主,实在是不分黑白,罔论曲直,速速将刘琮与蔡瑁绑缚起来,打开大门投降,可保你族人无恙,否则的话,一旦城破,你等尽皆反叛逆贼,届时遗祸族群,悔之晚矣。”
却见蔡琰嘿嘿冷笑道:“大公子此言差矣,我家主公乃是奉先主公之遗命继承大位,这里可是有先主公遗命为证,反倒是大公子你,不得主公之命,擅自返回荆州,甚至还兴兵作乱,先取江陵,再拔宜城,还杀我荆州大将,擒我军师亲子,实乃不顾人伦恩义,若听我劝,速速回去守住疆土,将来还不失封侯,否则的话,便把你这扬州刺史也让你做不成。”
刘琦闻言不由大怒,厉声叫道:“你有何能?竟敢如此颠倒黑白,藐视于我?既如此,休怪我不客气,今日定当攻破城池,血洗你蔡家满门,用你等狗贼的项上人头,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当下便立刻传令道:“诸位将士,随我一起攻城,今日定当生擒蔡瑁,屠尽蔡氏族人。”
随着鼓声响起,便听得一道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立刻传来,然后便见勇猛的荆州军立刻呐喊着开始发起了进攻。
襄阳由于地位置十分重要,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历史上对于襄阳的城池建设一直都十分重视,尤其是对于护卫襄阳城的护城河,更是不断的加宽拓展,而在刘表多年的经营之下,本来就已经宽达数十丈的护城河现在竟然达到了恐怖的百丈(汉代长度单位),这样的宽度即便是最长的吊桥都够不着,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刘表接受了能工巧匠韩暨的建议,在四座城门所对应的护城河中心处各修建了一个小导,然后分别使用两段吊桥,通过中心的小岛连接起来,以便进出城门的军民通行。
正是因为对于襄阳城的独特优势,蔡琰才对刘琦的攻势很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刘琦的大军根本无法顺利通过护城河,即便是再强的弓箭手,在护城河的对岸也根本难以将弓箭射到城头上。
可是令他惊异的一幕出现了,原来刘琦的大军竟然准备了上千艘船只,这些士兵竟然全都乘着船横渡护城河,迅速登上了对岸,而更加令人感到恐怖的是,在护城河上竟然还有十几艘庞大的楼船,这些楼船竟然充当起了井阑的角色,开始对城头狠狠抛射弓箭。
“不好,快去通知军师,刘琦竟然有数量众多的船只,还有十几艘楼船。”蔡琰不由得面色大变,连忙对亲兵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