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县城高池深,再加上太史慈英勇善战,周围贼人尽皆胆寒,不敢与之战,只好远遁他乡。所以这里虽是战略要地,却是少有战事,这让英勇善战的太史慈因为无仗可打而感到有些寂寞。
这一日,太史慈忽然听说刘琦率领大军攻下了防守严密的黟县,不由暗暗心惊,同时大骂全柔不讲恩义,竟然轻易变节投诚,大怒之下便欲亲往讨之,可是因为对方兵力强大,料不得胜,这才无奈停止。
可是没想到过了几日,刘琦亲自率领五千兵马来到歙县城下,对着城头大声喊道:“太史慈,你家主公孙策已被我射杀,你不如早降,以免祸及己身。”
太史慈见刘琦只有五千人,又出言辱及主公孙策,不由大怒,立刻在城头轻舒猿臂,对着刘琦就是一箭。
可太史慈哪里知道?刘琦早就知道他善射,如何能没有防备?早就暗暗吩咐好了,在他取弓在手的同时,身旁的亲兵护卫早就准备了数层盾牌,严密的挡在了刘琦身旁。
待得那一箭射来,竟然穿透了两层盾牌,连第三层都嵌入大半,这让护军张彤不由心中骇然,背上全是冷汗,暗暗说道:“幸亏大人提前交代好了,否则的话,如果像往常那样只是部署两层盾牌的话,恐怕大人这一回也要受到箭伤,看来以后的护卫一定要更加小心,否则的话,一旦遇到太史慈这等奇人,大人岂不是会遇到危险?”
太史慈见刘琦竟然提前做好了防备,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没想到你的战力不强,麾下亲兵的反应倒是不慢,既如此,本将便先饶你一条性命。你靠无耻偷袭才能令我家主公受伤,如何敢在这里卖弄?且我家主公正在宛陵养伤,何来射杀之说?下次如若再敢胡言乱语,惑我军心,必定取尔性命。”
刘琦闻言哈哈大笑:“太史慈果是淳朴君子,本将刚才不过是试探而已,原来孙策如今在宛陵,想来是被本将打怕了,既如此,且留他多活几日,反正他早晚也是必死之局,江东三郡迟早归我。”
太史慈闻言大怒,用枪尖只着刘琦,厉声喝道:“汝有何能?竟敢一再辱及我家主公,且休走,今日必当杀汝,以解心头之恨。”
说完之后,太史慈即刻率兵打开城门,出城向刘琦大军发动了进攻。
只见喊杀之声四起,太史慈率精兵八千,席卷而来,刘琦见而变色,忙下令大军撤退。
太史慈哈哈大笑,奋起直追,待追了数里,忽见前面有一丛林,随即便见两旁伏兵尽起,杀向己方大军,又见刘琦率军返回,协力进攻。
太史慈嘿嘿冷笑道:“我太史慈素知刘琦狡诈,岂能不知你有埋伏?可是这等程度的埋伏又有何用?岂会对我军造成伤害?这可真是笑话。我太史慈一生大小战无数,岂会惧你这种埋伏?”
说完之后便自率亲兵持弓射住阵脚,令刘琦大军不敢上前,同时命士兵后队变前队,缓缓撤退。
这倒不是太史慈害怕刘琦的大军,而是自己率军出城,担心城内有失,万一刘琦再引一支大军攻城,岂不是要中他的诡计?
太史慈在大军退走之后,冷笑着讽刺道:“这就是你的埋伏?我军如今毫发无伤的退走,你有何话说?嘿嘿,荆州刘伯瑒,不过如此,如果不是偷袭暗算,我家主公如何能被你所伤?”
说完之后,太史慈拈弓搭箭,对着刘琦的面门就是一箭,早被刘琦周围亲兵挡下。等到那些亲兵抬起头来,他和麾下亲兵早已跑远了。
在太史慈走后,刘琦却是没有丝毫不快,反而满面笑容的说道:“太史慈果然英勇善战,他麾下的那些亲兵也尽皆身手不错,竟然能够媲美黄汉升的推锋营精锐,实在令人赞叹。”
在一旁走出来徐庶,呵呵笑着说道:“现在还不是羡慕的时候,大人还是考虑今晚如何生擒太史慈吧。”
“呵呵,此事容易,我们只要各尽职责,凭着徐军师那严密的部署,相信太史慈插翅难飞,像这样级别的良将,我可是盼望多时了。只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擒杀太史慈不难,想要令他归降,恐怕绝非如此轻易。到时候我们身边白白拥有如此强将,却不能为我所用,实在是有些不甘。”刘琦说到最后,缓缓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刘琦说完之后,便听得徐庶劝道:“大人以诚待人,天下士人无不渴慕思归,只要大人精诚所至,想必那太史慈即便是铁石心肠,也终将会归顺吧?”
“呵呵,但愿如此吧。”刘琦淡淡一笑,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