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脸色一寒,刚要说什么,这时,云浅月忽然拾起一片树叶,放在口边,轻轻吹了起来。一曲山间小调飘出了这处地方,声音飘远。
罗玉一愣,看着云浅月,“你还有心情吹小曲?”
云浅月不答她的话,闲闲散散地吹着曲子,明明一片叶子,在她口中却成了婉转的曲调,分外好听。
罗玉不说话,似乎想看看她在弄什么幺蛾子。
不出片刻,东方忽然传来一阵铁骑声,大地都为之颤动,显然不止一万兵马。
罗玉面色一变,怒道:“你竟然在召唤兵马?”
云浅月扔了手中的树叶,对罗玉淡淡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否则我会将你绑了送回东海,你已经到了及笄年龄,东海王一定早就想将你弄回去管教学习礼仪为你择选驸马了。”
罗玉脸色一变,伸手气得指着云浅月,怒道:“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你和容景好好的,闹什么和离分道扬镳?你分道扬镳也没什么不对,但是干嘛跑到夜轻染的皇宫里去?”
云浅月脸色沉静,面无表情地道:“他将我送去天圣皇宫的,我不过是尊重了他的决定罢了。你有什么问号,可以去问他,若不想问的话,就回东海。”
罗玉一噎,顿时纠葛地看着东方问,“来的多少人?谁带兵?”
“十万人马,其中有五万是你子书哥哥的骑兵,带队的人是言棠。你可以掂量一下是不是他的对手。”云浅月道。
罗玉脸色一白,顿时也不管云浅月了,更不要夜轻染了,连忙跑回了队伍中,翻身上马,对一万兵马大声道:“撤!”
一万兵马顿时听命,随着她如潮水一般地向后撤去。
云浅月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一个口哨,东方的动静顿时息止,她催马再无阻拦地离开。
上官茗玥回头看了一眼,啧啧了一声,意味幽深地对云浅月道:“这迷雾山竟然是你的地盘,布置的阵法能弄出千军万马的声音,果然不简单啊。怪不得某人自知拦不住你,放了手,回去自己舔舐伤口了。”
云浅月忽然勒住马缰,回头看向上官茗玥,眸光清厉。
上官茗玥挑了挑眉,见云浅月冷寒着一张脸看着他,他顿时绽开如花的笑意,“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说错了?”
云浅月收回视线,不再理会他,策马向前而去。
夜轻染偏头看了上官茗玥一眼,忽然一笑,也不说什么,随着云浅月策马离开。
上官茗玥清厉的一眼和夜轻染那忽然一笑莫名地心头一凉,他摸了摸鼻子,抖了抖马缰,盯着二人的背影看了片刻,也随着二人打马离开。
前方再不见罗玉带着一万兵马的身影。
走了大约百里地,云浅月和夜轻染、砚墨三人跨过一道山冈,上官茗玥随后再跨过的时候,忽然前方射出密集的弓箭。
上官茗玥一惊,勒住身下的马急速退了数丈。
弓箭依然不停地向他射来,如牛毛细雨,寸寸如针。
上官茗玥又退远了些,那密集的箭羽紧紧跟随他,他一退再退,那箭羽紧追不舍,不多时,山冈上露出密集的人影,当前一人四十多岁,风仪俊美,看起来分外年轻。与上官茗玥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气度却分外不同。
上官茗玥看到那人,脸色蓦地一沉,“老头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混小子!本王才要问你在这里做什么?”那四十多岁的男人板着脸道。
上官茗玥看着他,他身后大约有两万兵马,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眯起眼睛,“你并没有带着云老王爷回东海?”
“本王不等到你,如何回东海?还任由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四十多岁的男人盯着山冈下的他,一副看你还向哪里跑的神色,“太子殿下留下了十万兵马,本王先借来用用。如今四面都被十万兵马包围,识时务的话,就随本王回去。”
上官茗玥闻言恼怒,看向山冈,忽然大叫,“云浅月!”
山冈上无人回话。
四十多岁的男人冷笑道:“让那个小丫头救你吗?别妄想了,若不是她,本王怎么会埋伏在这里等着抓你?她已经随天圣的皇上离开了。”
“原来她早就让你设了埋伏,才纵容我出宫引我前来抓住。”上官茗玥恍然,顿时大骂,“这个混账女人!心都被算计给抹黑了!”
“本王看你才是混账!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四十多岁的男人怒视着他,“你现在就束手就擒,随本王回去,否则本王不介意放箭彻底射死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从你出生至今,你待在家中有几日?还不如不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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