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逸三人自然没必要跟着过去,雷打不动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片刻之余,令狐永宁领着一名穿着上好锦袍,头戴冠帽,身高约七尺余的中年男子朝着客厅走了过来。这中年男子一路上高仰着头,眼神之中满是自傲,突然发现客厅之中坐着林君逸三人,先是一愣,旋即皱眉道:“他们是何人?”
“他们三位,也是本侯专门邀请过来的三品炼药师。”令狐永宁耐着性子道:“此次犬子所中的毒性颇重,有四位为其诊治,可保万无一失。”
那中年男子顿时不喜,轻哼道:“小小毒性,对于我何云帆来说,简单至极,何用他们插手?忠信侯莫非是不起我?”
“嘿……天下毒药何止万种,你姓何的何德何能居然夸下如此海口。”坐在客厅中的其中一名约莫六十来岁的三品炼药师顿时忍不住,讥讽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对我说话!”何云帆脸色一变,厉喝道。
“老朽柳大山。”
“好了,此处是忠信侯的地盘,到底治不治,忠信侯给个话吧,没有多少时间耽搁。”另外一名中年模样的三品炼药师满脸不耐烦的道。
“各位请给本侯一个薄面,先替犬子诊治,如何?”令狐永宁近乎恳求道。
“哼!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诊治,既如此,恕我告辞了!”那何云帆根本不买账。
“要走就赶紧走吧,这里没人留你。”
望着何云帆那副嘴脸,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林君逸也是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厌恶,当下毫不掩饰对他的鄙夷和嘲讽。
“小畜生,你说什么!”何云帆微转的身子,豁然回了过来,一双眼睛喷火一般死死盯着林君逸。
“小畜生骂谁?”林君逸冷笑道。
何云帆怒声咆哮:“小畜生骂你!”
“原来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小畜生……”
听到这话,何云帆立即明白过来自己恼怒之下,一头扎进了他的圈套,眼中顿时厉芒暴闪,咬牙切齿道:“我记住你了,以后有你好的,哼!”放下一句狠话,,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客厅。
“此人一贯如此自大,三位不必放在心上。”等何云帆走后,令狐永宁无奈的摇头道。
三人都是摆了摆手,这等人,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既如此,就烦请三位随我去犬子房中诊治如何?”
“带路吧。”
当四人一路来到令狐松的房间之后,此刻,这房中正有一名丫鬟在为令狐松擦拭着手臂,见到几人进来,连忙起身见礼。
“你先出去吧。”令狐永宁对着她挥了挥手。
那丫鬟出去后,柳大山直接问道:“不知令公子中的是什么毒?”
听得这话,令狐永宁急忙入怀拿出了一张单子,递给他道:“这是府内的大夫研究毒药成份时,列出的单子,各位请。”
接过那单子,三人凑头一,柳大山以及另外一名叫做黄石的炼药师皆是一惊,林君逸脸上也是佯作出一幅惊讶的表情。
“十日断魂散,夺命丸,催神散……”
足有八种不同的毒药,而且每一种都是致命毒药,但是这八种毒药参合在一起,却又刚好达到了一个巧妙的平衡,不至于让人立即死亡,单凭这一手,这施毒之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更让柳大山和黄石惊诧的是,这八种毒药都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各自的升级版,当然,这只是令狐府邸大夫的一面之言,具体如何,还要亲自诊断和检验一番才做数。
比之那大夫,柳大山和黄石在毒药方面不知要强出多少倍,短短片刻,便已经检查出了那毒药的成分,果然跟那大夫罗列出来的如出一辙。
“唉!忠信侯,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柳大山轻叹道:“令公子中的毒非同一般,我们就是能解开,至少也要几个月时间,但令公子的命最多还有五天,却是来不及了……”
黄石也跟着摇头道:“的确如此,老朽也是无能为力。”
听得他们的话,令狐永宁的脸色顿时大变,在他眼中,年长的柳大山和黄石才是真正可以救自己长子命的人,而林君逸则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因为太年轻了,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恐怕只是个想要鱼目混珠骗取钱财的人。
令狐永宁早已经在心中暗下了杀心,等令狐松病一好,就杀了此人,令狐家的钱财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此刻听到柳大山和黄石联袂宣判了令狐松的死刑,令狐永宁只觉得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虽然有四个儿子,这个大儿子也并非其中最出众者,可他却最为喜爱这个大儿子。
“两位若是没办法,在下倒是能救令狐公子……”令狐永宁正陷入无尽的哀然之中,耳畔蓦地响起了林君逸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不过,要救治令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在下却有一个条件,不知令狐家主肯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