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逸一听大惊失色,三十个番子是他的卫队,也是他唯一的力量,没有这些人在,他连出门都没人跟着,一个光杆司令还当什么监军,于是立刻要求军纪队放人,军纪队长才不鸟他,气得戴逸当时就要拔尚方宝剑砍人。
“戴监军,尚方宝剑不是这么用的,你的卫队喝酒发疯,聚众斗殴,军纪队拘捕他们是依军法行事,你拿着宝剑要砍人,这算是什么道理?就算是尚方宝剑也要有个切实的罪名才好用啊。”刘子光依旧是笑眯眯的说,不过这笑容在戴逸眼里已经是笑里藏刀。
好你个刘子光,当天晚上就能把咱家整成光杆司令,弄得咱家还有苦说不出,戴逸心里直叫苦,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这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啊,满屋子都是刘子光的人,每一个人都用不屑的目光看着戴逸和他手中的宝剑,戴逸这才明白过味来,这青岛本就不该来……
刘子光现在养气的功夫已经很高了,戴逸是皇帝派来的监军,不能随便杀之,也不能怠慢,只能剪除他的羽翼,把他的危害性降到最低,反正到了自己的地盘,戴逸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算是想偷偷写封信回南京都要被检查,这个监军就让他监着吧,等自己回到京城和皇上好好谈谈,争取把这个监军制度撤销才是。
酒足饭饱之后,戴逸在刘子光安排给他的勤务兵护送下来到一所高档宅院下榻,这里是所谓的监军府,里面装潢精美,照明用的都是电灯,当然窃听器也少不了,周围都是刘子光的人,戴逸相当于被软禁起来了。
安排好这些事情,刘子光便带着一干部下,走陆路返回京城去了,正好顺路检视一下自己在山东各地的产业,济南趵突泉的宅院已经修建好了,一次都没去过么,还有兖州的煤矿等,都是去年置办下来的产业,一直每没有机会去视察,还有利国铁厂也要起看两眼,那里是刘子光发迹的地方,也是他重要的生产和研发基地,故地重新应当别有一番意味。
***************************************************************************南京,城内一所小巧雅致但是富丽堂皇的宅院里,魏忠贤正坐在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文士对面,文士一身粗布衣衫,但是神情极为倨傲,面对着权倾朝野的司礼监大总管没有丝毫的谦卑和敬畏,而魏忠贤也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是一副虚心请教的表情。
“司马先生,青岛乃是镇武侯的地盘,针插不入,水泼不进,而且戴逸和他素有冤仇,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魏忠贤问道。
“这就对了,要不是戴公公和刘子光有旧仇,我还不建议他去呢,戴逸经过上次的内帑事件,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底子已经不干净了,派他去青岛就算是废物利用,假如刘子光容不下他,找个由头杀了戴逸,那就有好戏看了,拥兵自重,擅杀监军,就是他没想造反,别人也会这么想了。”司马先生慢条斯理的说。
“那刘子光要是不杀戴逸呢?”魏忠贤问。
“戴逸这个人的能力有限,很难在刘子光的北洋水师中立足,但是为了报答魏公公的知遇之恩,他会想尽办法,拉拢渗透甚至是威逼利诱那些武将,收集所谓刘子光拥兵自重的证据,这就会激怒对手,最终导致戴逸的被杀,退一步说,即使刘子光隐忍了,不杀戴逸,那咱们也要逼他杀,总而言之,戴逸就是个弃子,他必须死。”
“咱家明白了,这就叫以退为进,死一个戴逸,换来陛下对他的不信任,这个买卖,值!司马先生真是旷世奇才啊。能得先生襄助,真乃忠贤的福分。先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做到的,咱家定然绝不吝惜。”魏忠贤诚恳的说,他年纪不大,心机很深,知道单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招募各种专业人员充实自己的幕僚队伍,才能和刘子光、东林党相抗衡,这位姓司马的先生就是他招募的第一个谋士。
“哪里,我不过是一届狂士而已,东林书院不收我,考举人也名落孙山,全天下都忽视我,只有你魏公公识真金,公公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司马先生狂傲地说道。
*****************************************************************************开始新的一卷,卷名还没想好。我喜欢在新的月份开新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