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什么要隐瞒我?”随即传来的是聂朗很冷很冷的质疑声。
宿瑶对其态度不悦地不禁皱了皱眉,“聂朗,我根本没有打算要隐瞒你们。”
“你明明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为何要隐瞒我们见到小蝶的事,宿瑶姑娘,我们不记得有拜托过你,你可以擅自主张。”
“师哥……”灵儿紧忙看向正在气头上的聂朗,她觉得他刚刚对宿瑶说话的口气似乎太重了。
三人相视沉默半晌,宿瑶慢慢收回视线,语气听不出喜怒,“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话毕,她转身准备离开。
“你太自私了。”
背后一句聂朗的谴责声,让宿瑶的脚步一顿,却没有因此回头。
“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们的事了,之前的事,谢谢你。”聂朗重重道。
“师哥……”第一次看到师哥是这般的生气,灵儿能理解聂朗为何动怒,又是因为谁,但是如果没有宿瑶,他们也不会安全的来到凤都,她担心的抬眸看了一眼眼前背对着他们的宿瑶。
原本想说什么,只见对方一语不发的已经拂袖而去,再也没有逗留。
见此,灵儿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也转身而过的聂朗,她认为,这次师哥真的太不应该了。
夕阳晚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在宫中的走廊间漫无目的的漫步而行。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忽然白尧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宿瑶走到一座荷花池边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水中倒影着和自己一样身袭白衣的男子,两两相望,那两张脸都是那么的风华绝代。
“我只是顺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宿瑶顺其心意地回答。
‘人类的事,你本不应该插手,更无权插手,居然他不需要你多管闲事,那么就马上离开这里。’白尧说得那样不留余地,又是那么冷漠无情。
其实他没有错,身为神,人类的这些生活琐事本不应该是神管辖的范围,神的存在是为了平衡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就像白尧可以改变四季变化,维持着这个世界的规律原理。
天有天道,人也有人道,就像独孤红所说,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半神,易动怒、易动情,对这个世界,她保持着不是一个神该有的心胸广阔,看淡事物,而是保持着一个人类最麻烦的多情多义,容易被心所控制。
其实她并不在意聂朗对她的态度,误会也好、不需要她也罢,她做到现在,甚至和独孤红打赌,也只是顺着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怕麻烦,却无法对人见死不救,也无法对周围任何的事视而不见,她会哭、会笑,也会生气,正常人、哪怕是一个普通的人,都无法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包括她一个不合格的神。
“白尧,我身上的毒……”她下意识抬手抚着如今变得莫名沉重,时而伴随一丝绞痛的心口,询问白尧是否有办法解她的毒。
白尧没有说话,水面上他的倒影逐渐消失,他对她的视而不见,已经充分的证明他时常对她说的一句话,“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宿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白尧如今还在生气她的多管闲事,算了,反正离半月还有些时日,她还有时间考虑和寻找真相。
也许是天气开始慢慢变热的原因,宿瑶感觉身体有些闷热,她回头望了望四周,这里离人群的视线较为偏僻,应该不会有人来,她便转过身放下手中的剑,坐到青石台上,脱下鞋袜,挽起裤脚,将一对白皙的小脚丫浸在荷花池中,同时惊跑了眼下一对正在戏水的红色鲤鱼。
一阵微风迎面吹来,宿瑶轻轻唱着她家乡熟悉的歌曲,抬头望着被晚霞染红半边天的天空,安静的空间里回响着她那一首令人舒心很是动听的歌声,这个世界仿佛一下子都静了。
宿瑶唱着歌,时不时抬起一对白玉的脚丫子,打破平静的水面荡起丝丝涟漪。在她无忧无虑享受这片宁静时,却没有发现身后有一双眼神变得越来越炙热起来。
“宿瑶小姐,原来您在这里。”突然一个高昂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宿瑶紧忙收回双脚,快速的穿好鞋子站了起来,转身一看,只见谢之德正往远处朝着这里慌慌张张地赶来。
“谢大人,何事让您如此匆忙?”
宿瑶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地谢之德,问道。
“出大事了,大事……”谢之德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他说是出大事,但是那眼里的喜悦却显而易见。
“大事?”
谢之德点点头,顺了一口气,顿时眉开眼笑道:“宿瑶小姐,皇上说他要见您,而且还邀请您和您那两位同伴参加明晚的宴会。”
“您确定是我们三人?”宿瑶眯了眯眼。
谢之德肯定地点头,“是,宿瑶小姐,这次是个好机会,等您治好圣上的病,您和平阳王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