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铁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多说，猫着腰跟着灰烬，保持大约六米左右。隧道很安静，红色脉络在晶壁内荧荧发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淡淡的香气，与十六的体香有些像。最近红白和黑白经常在十六的怀里打滚，然后爬到古铁怀里打滚，带来了十六的香气。古铁起初以为十六隐藏在周围，但仔细想想不是。女孩子的自然体香可不是ji女拉客的廉价香水，顺风十米逆风三米都能闻到。女孩子的香气很淡，只有贴得很近才能闻到。

如果古铁闻到十六的香气，两人不是搂着，就是贴着。

古铁从没搂着贴着十六，所以从没直接闻过十六的香气。

毒液察觉到古铁的疑虑，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先前练得太久，有些头晕，反应总感觉迟钝。”古铁说。

“你的补给包呢？”毒液问。

“镣铐旁边。”古铁下意识回头看一眼，然后无奈的耸耸肩。

“心脏呢？”灰烬问。

“时不时有些没来由的发慌，但还没到刺痛。”古铁说。

“前面要交给你了。”

灰烬在一道金色光壁前停下脚步。这光壁清澈无瑕稳定刚硬，如同激光打磨的水晶，赫然是晨星的绝对防御。古铁正要发表一些感慨，赞美十六或者怀念晨星等等。毒液二话不说抢先开火，一连12发子弹打在同一点，炸出一团火花。当烟尘消散后，光壁依然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涟漪波动，也没有瑕疵凹痕。她淡淡的说：“鉴定完毕，确实是绝对防御。”

“从物理学的角度看，绝对防御是一种空间断层。”古铁微笑着说：“施法者心怀‘绝不退让’的刚烈意志，让连贯的空间曲线断裂，形成绝对阻隔敌人袭击的空间断层。我的破坏神力可以制造许多细微的空间裂缝，把空间断层撕碎。破碎的空间曲线会自动重组，就像荡漾的水波会自动平静。平静之后，空间曲线恢复连贯，一切又可以畅通无阻。”

“讲得好，小铁的理论也学习得很好。”灰烬笑着鼓掌。

古铁走到金色光壁前，用左手轻轻抚摸。光壁的质感与玻璃差不多，坚硬而光滑。两者的差别在于，玻璃是比较坚硬比较光滑，光壁是绝对坚硬绝对光滑，没有任何摩擦。古铁继续抬起左手，机械义肢迅速变成尖齿锐利的钻头，轻轻点着金色光壁。

“等等。”毒液说：“先休息一会，没必要急着开路。”

“能休息当然最好，但是十六姐只怕不乐意。”灰烬说。

就在这时，后方隧道传来一阵沉闷的嗡嗡声，三人回头一看都吓着了。一个充斥隧道的巨型闪电球正缓缓逼近，电弧不是黄色、蓝色、白色，而是猩红的大姨妈色，赫然是被古铁滥用的破坏神力。古铁拥有这种能力，但并不免疫这种能力，被碰到绝对灰飞烟灭。灰烬倒是有办法化解破坏神力，但这么大一坨破坏神力，那想都别想，怎么都不可能做到。

“快快快。”毒液和灰烬一起督促。

古铁深吸一口气，先驱动钻头，再释放破坏神力，钻头立刻红光闪耀的急速转动，就像一根沾染落红的那玩意。如果钻头是男人浪漫，那么染红的钻头是浪漫中的浪漫。钻头顶着光壁猛钻，没有钻出窟窿，也没钻出裂纹，让光壁有一小点的坍塌，就像筷子压在果冻上。在钻头的最尖端，聚集着最刺眼的红光。不断有电弧火花闪入光壁内部，一闪就消失。每一次闪烁，都让光壁的坍塌略微加剧。破坏神力显然是有效，但还不够有效。

那团巨大的破坏神力越来越近，但古铁这边的进度……实在是太慢。没过多久，巨型电球逼到二十米外，灰烬等不及了，高举法杖急速咏唱咒语，杖头喷出成千上万的水球。被水球击中后，电球没有爆炸也没有变小，只是略微变慢了一点。成千上万的水球一拥而上，巨型电球明显变慢。同时，古铁察觉到巨型电球的威胁，也死命加快了速度。

巨型电球一米接一米的逼近，距离不到五米时，光壁终于崩溃。毒液拉起古铁和灰烬就跑，转眼把巨型电球扔到后面。依靠两条充满爆发力的长腿，她绝对能把巨型电球扔出一百里。但没跑出一百米，她猛的刹住脚步，盯着第二道金色光壁，俏脸几乎能刮下一层冰霜。在后方，巨型电球继续慢悠悠的逼近，每秒逼近那么一点，让死亡临近一些。

古铁没有多说，提起钻头激发破坏神力。灰烬也没多说，举起法杖准备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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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一个没有金色光壁的大洞窟内，古铁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满头满身都是汗水，仿佛刚刚从水池里出来。在极短的时间内，他连续五次全力驱动破坏神力，不仅严重消耗精神力，还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憎恨、恐惧、绝望等等情绪在心中无法褪去，让他非常的烦躁不安，还有一种疲乏无力的绝望，感觉活着没意思，吞枪自杀才是解脱。

灰烬站在不远处，拄着拐杖大口大口喘气，脸白得几乎透明，状态显然也不好。

毒液站在古铁和灰烬之间，拧着眉心左右张望，眼眸依然锐利，却难以掩饰那一丝惶恐。通过生物电的感应，她知道古铁非常糟糕，不论生理还是心理，也知道了那五重光壁的用意。十六要耗干古铁的精力，让古铁不能参与后续的战斗。真正的战斗，现在还没开始。

没过多久，毒液听到某种狗都听不见的低微声音，低声问：“听见了吗？”

灰烬放出一个幻象，进入前方隧道探路，很快就咬牙咒骂：“真无耻。”

“什么？”毒液警惕的问。

“一大*没节操。”灰烬说。

“一大*你？”毒液当真被吓了一跳。

“不不，不是我。”灰烬说：“微型无人机形态的青琉璃，这次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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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刚才收到编辑警告，本书有**擦边问题。好吧，我很无语，就那么一点点，都被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