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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红白和烁华同时落到地上。古铁跳到地上,把龙鞍从红白身上卸下来,然后拍拍红白的脖子。红白光芒闪耀的急遽缩小,变成一只小不点蹲在地上,小脸红扑扑的摇晃小尾巴。古铁微笑着张开双手,她就高高跃起,扑进古铁怀里搂着脖子,亲昵的使劲蹭脸。古铁摸摸红白的后脑,把龙血匕首连鞘摘下,笑着说:“合法劳动,合法收入。”
按照古铁的语气,红白会急不可耐的扑住匕首,就像饥饿的小狗扑向鲜嫩的骨头,然后吐出小舌头一通狂舔。但红白没有扑向匕首,湿漉漉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瞅着,粉嫩的小嘴高高撅着,似乎不高兴的样子。古铁纳闷的问:“红白,这是你最想要的匕首呀?”
红白轻轻抓住了匕首,拔出匕首看看红纹黒质的刀刃,却一点都不兴奋。她把匕首插回鞘中,然后眼巴巴的瞅着古铁,撅着小嘴皱着小鼻子,小尾巴也没精神的耷拉着。古铁被弄得莫名其妙,匆匆赶到的沙暴也能纳闷,揪着红白的尾巴嘀咕:“咦,古铁欺负元首了?”
知更鸟也疑惑的问:“对呀,红白一向不让铁爷骑,今天铁爷怎么骑红白了?”
红白小脸渐渐红了,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嘴撅得更高。古铁心生一种危机感,连忙抢着严肃警告:“红白,我们的交易可是事先说好了,你做一个好榜样。我把匕首给你。现在交易完成,你也拿到匕首,可不许感觉自己付出了很多劳动,索要额外的报酬。”
“古铁哥哥大笨蛋。”红白突然恶声恶气的大叫,抓住挂在古铁身上的青琉璃枪,跳到地上屁颠屁颠的跑了。古铁看见红白摇晃的小尾巴,纳闷的嘀咕:“她老娘的,还真要额外报酬。不过你挑选装备的眼力也太差了,拿走我的专属装备,你卖给谁去啊?”
“我似乎错过很有趣的事情。”沙暴说。
古铁简述龙兽驯化的事情。耸耸肩说:“就这样,我让红白做这些双足飞龙的榜样。”
沙暴傻眼了,干巴巴的问:“你真把一只巨龙当狗遛?”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红白一直是一脸很享受的样子。”古铁说。
“这个……”沙暴回头瞅瞅红白那根摇不停的小尾巴,突然又感觉本该如此了。
古铁摸摸知更鸟的头,再拍拍沙暴的屁股,笑着问:“你们怎么找到烁华的?”
“是烁华找到我们的。”知更鸟说。
降落之后,烁华主动找上那群双足飞龙,现在正与魅妖们交谈。没有打扰古铁。她很聪明,也擅长察言观色。知道古铁没有空,也知道什么地方最需要自己。知更鸟说:“烁华寻找我们的时候,遭到大量奈瑟飞船的截击。她与这些飞船周旋了好久,最后利用一片浮空岛摆脱飞船。她是这么告诉我们的。红石与她似乎很熟悉,什么话都跟她说。”
“在红石看来,烁华是我的代理人。”古铁说:“红石告诉了她什么?”
“从执政官获得的情报,还有跟踪送礼的结晶猴子。”知更鸟说。
“很好,我不用浪费口水了。”古铁说。
温和的七彩光芒从古铁身上脱离,凝聚成唯美动人的少女模样。星彩石还是第一次看见烁华。对烁华似乎很感兴趣,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古铁笑着说:“那就是烁华,龙神的代理人,红白的全职女仆。她拥有龙神赐予的智慧,你可以跟她聊聊。”
“飞龙的变异需要时间。”星彩石瞟沙暴和知更鸟一眼,随后优雅的飞走了。
古铁目送星彩石的离去,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笑着说:“走吧,我们到处逛逛。”
沙暴有些忸怩,知更鸟主动挽住古铁的手,亲昵的靠在他胳膊上。古铁拉起沙暴的手。行走在残骸遍布的战场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两个女孩也没有说话,跟着古铁慢慢悠悠的走。世界突然安静了,没有喧嚣的爆炸声,只有女孩诱人的香气,也没有凶恶冲来的骷髅大军,只有寂静暗淡的残骸。古铁默默的走了很久,才说:“在很久很久以后的将来,有没有这样的一天,不需要打仗,我们可以不穿铠甲,光脚走在软草地上?”
沙暴想了想,笑着说:“我喜欢海滩,光脚踩被太阳晒热的湿沙子特舒服。”
“铁爷,你累了吗?”知更鸟好奇的说。
古铁沉默一会,笑着说:“确实有一点,天天打仗,杀人,被人杀,爆炸,冲锋,整个人绷得紧紧的。精彩是精彩,但打得多了,也会乏味,就像吃了太多重口味的麻辣火锅,也想换换清汤试试。比如来一个三鲜火锅,放一堆鱼丸、虾子、鱿鱼花煮开。”
知更鸟察觉到什么,歪头瞅着古铁,翡翠绿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
古铁在知更鸟的小嘴上亲一口,笑着说:“我的军师,对主公有什么谏言吗?”
知更鸟歪着脑袋想了想,低声说:“在很久以前,我曾认识一个人。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职业老兵,没有妻子,没有孩子,也没有朋友,只有枪和敌人。他告诉我‘真正的战士不会死于激烈的枪战,只会在自己军营中意外的挨枪。’在上百次的战斗中,他从没受过伤,射杀的敌人超过一千,身上没有一个枪眼。但在一个周末,他的休假外出得到批准,他高兴的换上便服,准备去妓院花掉全部津贴,但在军营门口见到一个新兵。”
“噢,新兵一眼能看出来?”古铁好奇的问。
“在频繁的战斗中,士兵的伤亡和升迁都很快。新兵经历一次战斗,就可以摘掉二等兵的领章,换成一等兵的。那是一个佩戴‘二等兵’领章的菜鸟,喝醉了酒,正粗着嗓门耍酒疯。”知更鸟顿了顿,才接着说:“这种事情本该有宪兵处理,但他是一个耿直的老兵,实在看不下,就上去臭骂这个菜鸟。哪知道菜鸟突然拔出粒子枪,对着他开火。还好菜鸟酒醉手抖。只是打爆他的左臂,不是他的头。他的无伤神话从此被打破,也黯然的退役。”
古铁皱眉思索一会,好奇的问:“这个老兵是你的朋友?”
“不是,他退役后换上一条机械手,成了一个职业杀手。”知更鸟沉默一会,语气变成一种罕见的冷漠:“他最后的目标是我。这个故事,是他用枪口抵着我的额头时说的。当时,他被神经毒气混乱了神智。说了很多故事。说完最后一个故事,他扣下了扳机。打爆了我的头。但那只是一个复制人,复制人身体内的炸弹随后爆炸,把他撕成了碎片。”
古铁听得傻了,沙暴却笑着说:“我猜就是这样。”
知更鸟认真的说:“这杀手的话很有道理,在激烈的枪战时,战士都绷紧注意力,爆发全部的潜力,所以无与伦比的顽强,怎么都不会被击倒。但平常的时候。注意力放松,警惕心松懈,反而是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候。铁爷和沙暴姐都是最优秀的战士,只要集中注意力,什么敌人都能击败。但是现在……”她歪头瞅着古铁,小脸严肃的绷紧。
古铁耸耸肩,苦笑着说:“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松懈。”
沙暴摸摸古铁的脸,笑着说:“那就放松放松。”
古铁突然伸手抓住沙暴的胸脯,笑着说:“你果然是胸大无脑。”
沙暴俏脸通红,拍开古铁的手不高兴的喊:“我帮你说话。你说我坏话。”
“我说了什么?”古铁笑着问。
“你说你一直绷紧神经打仗,有些累,需要放松。”沙暴说。
“只对了一小半,现在,让我们放松放松。”古铁笑着说。
“那我哪里说错了?”
“我没说你错了,按照地球标准,女人胸大是美德,女人蠢笨也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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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古铁神清气爽的回到血池旁,沙暴和知更鸟手牵手的跟着。知更鸟步履轻盈面色红润,大眼睛水濛濛的,如同一朵被细雨淋过的海棠,弥漫着清新和朝气。沙暴也是面色红润目光湿润,却有些步履蹒跚,走路略微有些叉着腿,步伐也迈得不大。
星彩石和魅妖们瞟古铁一眼,视线随后停留在沙暴身上,眼神都很诡异。
沙暴脸更加红了,假装对知更鸟说:“你步子真慢,害得我也慢吞吞的走。”
知更鸟很配合的说:“是是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