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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这样就好了。你们与咱家主人的帐已经算过了,剩下来与咱无关。不过呢……”青琉璃取得灰烬的承诺很很是开心,笑眯眯的说:“咱借用主人的面子,做一下调解人,你们愿意给咱的主人一个面子吗。这次你们谁都奈何不了谁,谁都没优势,算平手怎么样?”
“我同意。”毒液很干脆的说。
灰烬其实觉得自己是输家,见青琉璃和毒液这么说,倒也是满痛快的答应:“将就吧。”
“那么我从五开始,你们一起收手。五,四,三,二,一,开始。”
毒液停止释放信息素,灰烬体内的毒药停止变质,中止了灰烬遭受的痛苦。灰烬也停止诅咒,毒液遭受的痛苦也随之结束。二位女强者同时站起,表情平静的相互对视,没有什么怒气和怨气,仿佛刚刚结束的不是你死我活的对峙,只是一场悠闲的茶话会。——作为相互谋害多年的死对头,她们经过过许多次类似的场面,早就已经习惯对方的恶意。她们不会像没出息的小女生一样,愤怒的大叫‘啊啊,你竟然下毒害我,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毒液盯着灰烬一会,淡淡的说:“这个女人非常善变,很可能转眼间就毁约。”
“当面承诺,回头就出卖的勾当,你也没少干吧。”灰烬也不客气的说。
“刚才是你向她承诺,不是我。”毒液毫不客气的说:“根据你以往的斑斑恶迹。我强烈的怀疑你可能转过身就改变心意,然后策划一些疯狂又自以为是的阴谋。在东海岸的堕天使之城,黑鲨请你共进晚餐,你一边笑眯眯的赴约。一边下咒让他家破人亡。”
“这种漂亮的战记,你肯定羡慕得不行吧。”灰烬露出微笑,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会全部说出你的恶迹,让他认清你的黑历史。”毒液说。
“你以为这样就能破坏我的信誉,让他再也不信任我?”灰烬笑眯眯的问。
“我只是陈述事实。”毒液说。
灰烬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走到古铁跟前双手抱胸站着,笑眯眯的一直盯着他。古铁显得很紧张,不像是刚刚遇袭的受害者。倒更像是被当场抓脏的小偷。灰烬笑盈盈的摇摇头,然后盯着银月上下打量:“无风飘扬的银发,菲兰妹子,你难道是圣女?”
“银月曾是圣女。现在只是侍奉主人的魅妖。”银月柔柔的说。
“你既然能解开我的封印,应该还保留着过去的部分能力吧?”灰烬问。
“大人的封印很精妙,我是费尽全力才解开。”银月说。
“嘻嘻,不错,那你能知道菲兰魔法中的不死者盟约吗?”灰烬问。
银月微微一愣。银光闪烁的双眸盯着灰烬,凝重的说:“不死者盟约原名不详,是一种极度强烈,连死亡都无法解除的盟约。因为誓约之力太过强烈。以至于被诸神和列国视为禁忌。第一例盟约始于菲兰第二纪元,一位勇士向他的君主宣誓效忠‘永远效忠王室’。五十年后。王室内乱,伪王篡位。真正的王族血脉失踪,誓约勇士被伪王谋杀。但十日之后,誓约勇士以不死者的面目复活,继续向伪王复仇。伪王再度杀死誓约勇士,把勇士的尸骸烧成灰烬,骨灰抛洒在河流中。但十日之后,誓约勇士的英魂占据一个叛军士兵的身体,杀害了数以千计的叛军。伪王不得不迁都躲避这个不死的勇士。但勇士的不朽英魂游荡在大陆上,不停的袭击伪王。最后,伪王被颠覆,真正的王族回归王座,那英魂才得以安息。这位勇士不死不休的力量,全因为他那份特殊的誓约,所以‘不死者誓约’第一次得名。”
银月顿了顿,继续说:“早期的‘不死者誓约’还很简单,直到另一起事件。菲兰第五纪元,一个王国遭受族灭危机,全靠邻国的全力相助才渡过劫难。灾难之后,该国的国民在国王的带领下,举国宣誓向邻国报恩。他们的盟约是改进版的‘不死者契约’。”
“没过多久,这个国家就毁约了?”古铁问。
银月点点头,低声说:“二十年后,邻国遭受灾难,向该国求援。但该国已经忘记昔日的恩情,非但不愿意报恩,反而派军队入侵昔日的恩人。很快,报应开始了,壮年男女无法生育,举国不再有新丁诞生。死者无法安息,灵魂被束缚在逐渐腐朽的躯壳中。几十年后,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不死者的国度,干枯的不死者在地上游荡,到处都是骷髅鬼、尸妖和游魂。死神也无法带走这些被誓言束缚的亡者,生命女神也无法修复它们被诅咒的身体。”
“最后怎么办?”古铁问。
“大路上的各国都担心不死者扩散引发灾厄,所以齐心协力环绕这个国家修建长城,把亡灵全部困在国境内,然后重建那个邻国的王室、王庭和国民。当重建完成之后,各国又引诱兽人入侵这邻国,然后设法让王室的王子去不死者国度求援。”银月拧着眉心,幽幽的叹息:“那个背叛誓约的国王还在,只是变成了尸妖,对不死者的国民还是有号召力。王子向背信者的尸妖王承诺,这是不死者们的一次救赎,去实现当年未能实现的盟约。”
“成功了吗?”古铁很好奇的问。
“是的,耗费十多年的时间和无数人力财力,终于平定了不死者盟约引起的劫难。从那之后,不死者盟约被诸神列国视为禁忌,与之相关的书籍卷轴全被销毁,与之相关的传说都被禁止。只有极少数圣殿的秘库中才收藏着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银月说。
灰烬笑眯眯的听银月说完,又问:“作为圣女。你肯定会主持不死者盟约吧?”
“会是会,但是灰烬大人,难道你……”银月惊愕的问。
“来吧,来一发不死者盟约吧。”灰烬向古铁伸出手。
“谢谢。不用了。”古铁连忙藏起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建议,而是命令。”灰烬笑嘻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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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剧情提要:古铁被灰烬强行指定契约,然后被青琉璃拖走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