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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未央,繁星点点,好不浪漫。
芙蓉帐内,女的娇俏可人,男的俊美倜傥,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李清瑟满面通红,身子僵硬,心跳声之大甚至好像整个房间都能听见全文阅读。
崔茗寒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七窍玲珑,一点就通,笑着看着清瑟的反应,其实内心中早已翻滚沸腾,试问,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谁能做到坐怀不乱?
他将半挂在自己身上的衣衫直接脱了去,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清瑟一下子止住了呼吸,擅抖着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哪,因为对面这人已经光溜溜了,不小心碰到的皮肤光滑,虽不如女子那般细腻,却也让人遐想连篇。
想到什么了?自然是自己和他的初次……
室内很静,两人都没说话,只能隐约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一人的声音紧张,一人的声音急促。
他很兴奋着急,却还是尽量将动作放柔以免唐突她。慢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终于低头吻上那枚朝思暮想已久的唇。
她吻着他呼出的气息,身子僵硬,任由其所为,感受到他炙热的舌,便也伸出香舌回应。香津交汇,灵蛇缠舞,安静房间发出的声音更是让室温无故升高。
因为她的回应,明显能感受到他越加亢奋,他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如同如同去丝拨茧一般将她的衣衫褪去,不一会,两人相见。炙热的体温点燃彼此,茗寒明显没了之前的冷静。
他离开她的唇,用唇舌膜拜她的身体,细腻的皮肤加之熟悉的馨香,这一刻,崔茗寒只觉得自己幸福上了天际,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的,这便是他所向往的人、所向往的生活,将一切度过,他便要和她白头偕老。
之前的尴尬紧张消失,清瑟也完全入了戏,微微闭目享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热潮,浑身血液倒涌,觉得自己潮湿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身体越是欢快,便越是空虚,有种强烈的想得到什么。
她皱眉,挣扎着是要继续经受折磨还是丢掉那最后的矜持,她知道,为了让她高兴,他应该会这样“服务”很长时间,只能用“服务”两个字来形容,因为整个过程他没什么快(和谐)感,只有忍耐吧。
她伸手轻捧他的面颊,他停下来,仰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疑问。
她笑着将他拽上来,与他亲吻,双手离开他的面颊环上他坚实的背。崔茗寒外表修长消瘦,其实脱了衣服也很是有料,流线型的肌肉恰当好处地排布在身上,给人以一种匀称却又健康的感觉。
狠狠亲着他,用一条灵舌在他口中煽风点火,娇美的身子还不停扭动摩擦他,果然,没过一会,崔茗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知道没有瑟儿在身边,他从来不碰其他女人,就是憋也憋了快一年。
鱼入水,龙入云。
荡起火花无数!
整个雕花大床都隐隐震动,跟着节奏,彰显他对她的思念以及热情。
……
一夜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两人只觉得没一会便到了天明。
天还没亮,太阳还没升,天是白色却透着青。若是按照现代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吧。
“困了吧?”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不大,满是柔情蜜意。
清瑟在他怀中动了一动,枕着他的胳膊,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地方躺好,“没困,累了。”欲哭无泪,好吧,她承认是来和崔茗寒一夜缠绵的,但本以为来个那么一次两次,然后两人说说话,就睡了,清早就回宫,谁能想到,这一夜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就只做了那种事。
几次?她隐隐记得最开始的几次还有数,后面就没数了,也懒得数了。
罢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有话慢慢说吧。看看了窗子,再次欲哭无泪!她今天本打算去桑贵妃那里,看来现在是去不成了。
“乖,你睡一会吧。”崔茗寒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发际。
清瑟皱眉,有种他要起床的感觉。“你做什么去?”
果然,崔茗寒就是要起床,他略带歉意,“抱歉,瑟儿,不能陪你了,我要起身早朝。”
清瑟一愣,看着崔茗寒。
天亮了,室内的灯烛暗了些许,崔茗寒的脸却不再盈亮,他容貌俊美气质倜傥,身为官宦子弟,本应该每日聚众品酒享受风花雪月,但他的面庞却满是疲惫,那一双精致的眼下满有着淡淡淤青。
客观的说,现在的崔茗寒不若初相见时的光彩照人,但看在李清瑟眼中,却更为迷人!不若从前的无所事事以及对未来命运的迷茫,现在的他,眼神中满是坚定,因为有了他憧憬的生活以及想守护之人。
“寒,你累吗?”昨夜三更才沐浴准备休息,如今又是彻夜不眠。
柔和的灯烛光可以盖住很多皮肤问题,所以有了“烛下美人”这一说法。昨夜在灯烛光下,她惊艳于他的姿容,但如今有了自然光,她却发现了他皮肤略显苍白,暗淡无光。
这是长时间处于劳累状态的结果,试问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的人,能有什么好面色?
“我没事,回头休息下就好了。”他知道她看出来了,歉意地笑笑,说着便想起身。
李清瑟一把将他抓住,“不许走,陪我睡觉。”
崔茗寒无奈地笑笑,“别闹了,瑟儿,我得去上早朝,你是了解你父皇的,极有原则之人,最痛恨人迟到。”
清瑟撅嘴,“我没说让你迟到,我是让你翘班!”转念一想,“翘班”这个词好像是现代用于,他们古人怎么会懂?赶忙改口,“今天你不许去早朝了,就说病了,你看你这面色,本就是病了嘛。”
崔茗寒哭笑不得,“真的别闹了。”
李清瑟一下子板下了脸,眼中满是认真。“你看我哪像开玩笑?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把我折腾了一夜现在就扔下我走人?没门!”
茗寒重新在床沿上坐好,“瑟儿乖,我去去就回,早朝很快的,若是你怕有人发现你在此,大可不必,这房间左右我布置的五行八卦阵,没人能入内。”
“你骗谁呢,去去就回?就皇上那严谨的性格,有时候中午都留你们在朝堂吃饭,恨不得让你们在朝堂上搭帐篷过夜,你怎么去去就回?我不管,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许去,我告诉你崔茗寒,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去,我就去大闹朝堂!”
“……”崔茗寒目瞪口呆,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李清瑟。之前听过刘疏林讲瑟儿在山上的所作所为,起初他还不信,今天见到她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是真信了。
这是他从前不认识的李清瑟,从来是聪明狡猾,现在是敢爱敢恨。他非但不反感,相反还如同突得至宝一般。
清瑟白了他一眼,手还是死死抓住他。“看什么看,你可以认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可以认为自古红颜多祸水,反正今儿我李清瑟在这,你就不能出这个房间大门。”她今天铁了心了,必须要让他休息!
崔茗寒终于败下阵来了,“知道了,今天我不去了,你松开手吧。”
“我不松。”清瑟撅嘴。
茗寒无奈地干笑两下,“瑟儿,就算我称病不上早朝,也得找下人给我去送个信儿啊,难不成一会让皇上派人来抓我?”
清瑟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乖乖松开手。“你不许骗我。”
茗寒点头,“我怎么会骗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说着,穿好的衣服,走出了门。
李清瑟又累又困,浑身虚软,双腿和腰干脆都没了知觉,在床上缩成一小团,嗜睡之强烈,只能用全部意志才能抵抗,苦苦支撑就等崔茗寒回来。
不大一会,门开了,崔茗寒入内,手上还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精致食盒。
“瑟儿稍吃一些东西再睡吧,”将那食盒小心放好,打开盖子,清香扑鼻,是早膳。
闻到了香味,肚子咕噜一声响了。李清瑟本想勉强下床去吃,没想到却被崔茗寒制止,为她拿了个靠垫在床上做好,而崔茗寒则是捧着甜粥,一点点将粥喂给她。动作之轻柔,如同照顾嗷嗷待哺的孩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