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地纠正道,还不忘好奇地发问,“为什么每次问你想吃什么,你总是说随便呢?”
这一条的下面那一条是雷冥远的,他在她手机代号是“远”,这个字是他输入的,他们肢体亲密过,何时再称呼上这么亲密了,冷郁希将他改成了‘混蛋’,心头才舒服了,她打开了他发的短信息,“我回t市了。”
走了,没了,心,缓缓平静下来。
她瞄了下他发出这最后一条短信的时间,完蛋了,据现在,算起来,她已经迟到了二十分钟了。
下午上完课,她摸出手机,发现上头有好几条未读短信,她微微闪了闪神,中午午睡时,她便把手机的振调成了无声,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自签同火。
“希望如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真的没想到,没想到秋泽会如此对待自己,但是凭着一贯的敏锐,他觉得秋泽没有离开市区,t市似乎有秋泽特别留恋的东西,一如他对那老旧公寓留恋的情侣。
不过堂姐那个电话过后,爷爷还处在沉思中,自己说出来,爷爷也未如前几次那般破口大骂,他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赶了过来,所以来早了。
冷郁希想到洗碗,头有些大,拒绝得很快。
雷冥远抓住了她话中的语病,英若芳迟疑了下,他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若芳,不要让我发现你也惨杂其中。”
英若芳其实没想到的是秋泽胆子真大,竟然跑路了,那个一向对人爱理不理的冰块男,竟然就一声不吭消失了,再也没有在公司出现了,连他住的公寓也没回,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背叛雷冥远了。
中午,冷郁希是在学校内部用餐的,回到教室时,有人给她递了一样东西,是一支粉色的手机,还有一张纸条,那纸条是以往雷冥远跟冷郁希在公寓中用的那种贴纸,没想到他还有随身携带的习惯。
雷冥远会抛下这里,赶回t市,雷氏肯定是出了大事,他听得断断续续,不甚清楚,而且直接跟堂姐说话的是爷爷,不是他,他根本无法探听到什么具体的消息,爷爷听完后,脸色高深莫测,也看不出端倪,更不愿跟他说这事,他只好作罢,免得爷爷又拿自己结婚的事情作为导火线。
“你怎么知道他肯定会出国?”
冷郁希似笑非笑地睨着欧阳启迪,直到他头皮发麻,举起一只手呈投降状,“好好好,请老婆吃大餐,是老公应尽的责任跟义务,你想吃什么?”
“随便。”
“我的厨艺没有这么不堪吧,昨天看你吃的还挺高兴的。”
冷郁希下意识脱口回道。
只是,他断然不会知道,他的手机号码,她早已倒背如流了。如烙印一般刻在心头,想要遗忘也忘却不了。
冷郁希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了两下,右手将那张纸条捏成一团,再次睁开时,眸内波澜不惊,她轻轻一抛,纸团丢进了垃圾桶。
她打开纸条,上头只有寥寥几字,一如他雷冥远的作风,“公司有事,我回t市了。”
英若芳?
公司大动作,才会让雷冥远从伦敦赶回来,不然他肯定没完没了地待下去。
“冥远,我只是怀疑,怀疑他出国而已,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
欧阳启迪极力灌输她正确的观念,她对饮食的观念有些扭曲,较之一般人而言。
她加快了步伐,手指动了动,删去了雷冥远那一条‘我回t市了’,在下一条点了‘delete/message’后,她在‘yes'or'no’踌躇了下,还没有按,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郁希,你怎么迟到这么久,害我以为你不会在这个偌大的校园迷路了吧。”
“你应该感谢我取悦了你,请我吃大餐吧。”
下一条也是雷冥远的,“好好保重,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当然没有,虽然你长的是赏心悦目了点,是长的秀。色。可餐了点,但我绝对---绝对没有因为你的那副长得还过得去的外表而---”
冷郁希抬眸看了下天空,蓝得很清澈,可惜,某些人偏要一意孤行,偏执到了极点,雷冥远走了,她吸了一口气,发现呼吸进来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看来,伦敦的空气因为雷冥远的出现,被污染了不少,他的离去,空气污染当下有了明显的改善。
“中午睡觉把手机调成了无声,没看到你的短信,这刚刚看到,没想到你等得不耐烦了。”
他发现跟冷郁希呆久了,都被传染了她那种散漫的态度,这不一下子还真发现不知道吃什么了,幸好眼尖,瞄到了对面广告牌上的广告是关于牛排的,灵机一动,便说了出来。他说完后,有几分欣慰,还好,没有被传染到病。入。膏。肓的程度。不然两人都这样了,以后“随便”等于什么,没人会去探究了。
这会脑子突然想到了大哥的警告,原来一切都不是平白无故的。
冷郁希撇了撇唇,笑得有些无奈。
欧阳启迪自然地走到她的左边,牵起她的手,偏头问道,“今天要去哪里吃晚饭,要不要回家做?”
冷郁希满脸的愤懑,口气都不悦了起来,她对吃的,有她自己的一套观念,容不得他人来纠正,这可是她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她认定这辈子都不会改了。
有时候的冷郁希,真的非常stobbon,欧阳启迪恨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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