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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又具有自己完全不同的感觉。
女人们眼里亮晶晶的,莫可卿眸子却是一暗,微微一咬唇,眼眶略红地看着萧凌初,轻声说道,“怨不得萧先生,是我任性,将他抛下的……”
萧凌初慢慢向着她走去,“怎么受伤了?”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温柔,说完就从怀里拿出盒药膏递给她,“好好敷一下,淤肿半个时辰就会褪了。”
莫可卿一脸受宠若惊的看着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不仅没有责怪自己,还这么关心她,一时间心里暖暖的。
这时候的她柔情万分,如果再冷漠无情,或者是出言告恶状,自己都觉得不合适,但是如果就这样放了岚宛清,她又不甘心。
在萧凌初看不到的角度,她阴冷地瞟了岚宛清一言,笑道,“都是小事而已,看在萧先生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岚姑娘以下犯上之罪了,但是……”
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岚姑娘性子直,只不过刚过易折,这就不好了,尤其是今天领教了二七营学生的一番风采,让我感受颇深。龙之营学生都是齐霄的未来栋梁,须得好生教导,不如就这样吧,正好西厂需要审查五疆奸细一案,也得长驻附近,我们可以留部分西厂精英于此,也好协助二七营教学,”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看向总院,“您觉得呢?”
当着众学生的面,慕寒又没有公开身份,她自然是问总院的意见,但是总院哪敢自己做主,目光不由得落到慕寒的身上,看到他没有任何反应,无奈之下,也不敢驳了莫可卿的意见,于是笑言,“西厂精英众多,名扬天下,能教导二七营,实乃学院之福啊!”
寒门子弟脸色全都一变,齐齐看向岚宛清,谁都看得出来,这摆明了就是冲岚宛清来的,这些西厂的人真留下来了,二七营还能有好日子过?尤其是岚宛清,只怕以后都会被折磨惨吧。
莫可卿看到二七营上下无一人敢反应,满意地一点头,笑着一拉萧凌初的袖子说道,“凌初,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刚刚咱们的踏春还没走完呢,再去走一走。”
萧凌初含笑应了下来,莫可卿缓缓走过岚宛清的身边,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才走过去,就听到慕寒对总院说道,“莫大人宽宏不计较,但是二七营教导失责,出了这个顽劣的学生,是不是该好好对她惩罚一番,以示公正呢?”
谁也没想到慕寒出言刁难,全都一愣,就连莫可卿也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他。
“依我看,现在每年历练之期也到了,不如就稍微提前一些,让他们出营历练。既然是惩罚,那就不能找太舒服的地方,嗯……”慕寒装模作样的深思了一番,“听说西番在越漠附近颇为猖狂,那里临近北边境,民风彪悍,龙蛇混杂,正是锻炼人的好地方,就选那里吧。”
总院一愣,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
莫可卿的脚下一个踉跄。
一回头,眼里愤怒的神情一晃而过,正好看到慕寒那满是笑意看过来的眼。
“莫大人……”慕寒的声音听起来惬意万分,“这样处置,你满意吗?”
“满意!”简单两个字,莫可卿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偏偏面上还得带着微笑,一点失态都不能有。
谁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恨,那愤怒几乎都快将她的理智给淹没了。
慕寒对于她那微青的脸,直接当作没有看到一般,他也是满意地一点,走到她的身边,微微一俯身,靠近她的耳侧,低语道,“作为感谢,那你得好好帮我照顾她噢……”
莫可卿睁大了眼,看着慕寒,过了半晌,笑颜如花地说道。
“亲王……”她调皮地一眨眼,“真是恭喜你,没想到你的上任未婚妻才去世没多久,你这么快就找到红颜知己啦?要是太后知道了,还真是会为你开心呢。”
“太后怎么会知道呢?”慕寒站起身,阳光之下笑得很是风流倜傥,“难道莫女官想要告诉她?”
“您说呢?”莫可卿柳眉一挑,妩媚地问道。
“无妨。”慕寒低首深深地看着她,眼里似乎流转着无尽的深情,“太后知道了,也只当我是在逢场作戏。不过……如果她真问起此事,我会向她求娶莫女官。”
莫可卿微微抚弄着自己耳边鬓发的手一滞,脸上神情唰地一下变得雪白无比。
“那就麻烦你好好照顾岚宛清了。”他上前将她的鬓发微微一拢,两人之间亲密得如同亲人一般,“她要是少了根汗毛,算在西厂帐上,少了片指甲,也是西厂的功劳,如果受了半点伤……”他微笑道,“西厂就会死伤一片……”
莫可卿定定地望着他,胸口起伏不已,过了半晌才微微垂下双眸,说道,“是。”
慕寒淡淡地笑着,阳光下他的笑容越发的淡薄,慢慢地化作暮色。